割下瘤子的母亲创造了人世间一个又一个生命的奇迹。母亲花费了多少心血,操白了多少头发,把一切辛酸和苦楚深深的埋藏在内心里。却从来没有自己想过,只是默默地承担着生活的重担。母亲付出了多少辛劳和汗水,忍受着多少悲伤与痛苦,却从来也不愿对儿女诉说只是把它埋藏在内心里,有的只是关切备至的疼爱。
母爱是人世间最神圣的词语,温暖而又甜美。
哑父
听邻居们说,父亲并不是先天性哑巴,父亲变哑是在我2个月大的时候,因为母亲突然留下一个纸条,抛下我和父亲去了美国,父亲一夜之间就说不出话来了。那以后,他的喉咙就再无法发出声音。
哑 父
文/澜涛
我的父亲是个哑巴。
父亲,是每个人生命中无法选择的,但不会有人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个哑巴。父亲有一把口琴,他吹奏的口琴曲成为我从他那里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小的时候,我常常会跟随着他吹奏的口琴曲欢笑不止。
听邻居们说,父亲并不是先天性哑巴,父亲变哑是在我2个月大的时候,因为母亲突然留下一个纸条,抛下我和父亲去了美国,父亲一夜之间就说不出话来了。那以后,他的喉咙就再无法发出声音。
父亲因为没有工作,每天依靠着骑三轮车收废品维持生活。7岁那年,我上学了。常常,父亲成为同学嘲笑我的罪魁祸首,父亲吹奏的口琴曲也开始变得刺耳。可是,我还是要去上学。因为,我喜欢读书。
我喜欢读书,但不喜欢那里的同学,他们总是用高高在上、鄙夷的眼神看我。甚至给我起外号,叫我“老太太”。我知道,同学们这么叫我,是因为我穿着的总是破破烂烂,没有过一件新衣服。大多时候,我都选择了沉默,将所有的悲愤都发泄到读书中,用我优异的成绩回击着那些轻蔑。
我清晰的记得,一次学校检查卫生,我回到家认真的洗了头,洗了身上那又土又旧的衣裤。第二天,班主任老师对几个卫生十分差的同学说道:“你们看一看,连她都做到了,你们却做不到,真让人伤心啊!”老师是不是真的伤心了,我不知道。但那个上午却成为我生命里永远无法剔除的一个上午,老师的话如同一根针,深深的刺进了我的心中,便再无法拔出,疼痛则愈久愈增。
我变得越来越孤僻,越来越自卑。我渐渐地开始把这一切的不公都归咎到父亲身上。
在我家附近,聚拢着很多收购废品为生的人家。每天晚上,这些人从四面八方回到家,总会互相打听着这一天当中都赚了多少钱,遇到了什么新鲜事。每次,其他人都会很骄傲的说自己又赚了30元、40元。但比这些人出去的都要早,回来的都要晚的父亲,赚的钱却从来没有超过20元。一天,我对父亲说:“你太笨!连撅秤都不会!”父亲用手拍拍他的胸口,摇摇头,憨笑着。我知道父亲是想告诉我该赚的钱赚,不该赚的钱不能要。我无言,在心里嘀咕着:“那你就继续受穷吧!”
那天,放学的路上,我遇到了正在收废品的父亲,父亲执意让我坐着他装着废品的车一起回家。在路过一家游戏厅门前时,有2个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叫到:“看看,这个小妞这么漂亮,收破烂真可惜了!”我的脸一下就燥热起来,血管里的血液似乎要膨胀出来,我愤怒的看向说话的人。这时,父亲圆瞪着双眼,大张着嘴巴,有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那声音虽然低哑、模糊,却让人感觉到是那样的愤怒。那2个人看了看父亲,走开了。眼泪却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下来,我丢下父亲,疯了般跑回了家。
那天晚饭后,父亲象往日一样,去附近的菜市场捡拾竹筐。快十点了,父亲捡拾回来几个竹筐,一边用竹筐烧着炕,一边用手对我比画着以后不再收废品了,想卖菜。那天晚上,我躲在被窝里,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我了解父亲,他舍弃掉做了多年的,每天可以维持他和我日常生活的收购废品这一行,一定有白天我被委屈的原因。但是,我仍旧憎恨他,憎恨他的哑,憎恨他的无能,憎恨他带给我的耻辱和白眼。我暗想,如果父亲不是没有能力,母亲就不会离开他;如果父亲不是哑巴,别人就不会嘲笑我。
父亲开始卖菜。
也许是过度的劳作让父亲的身体象一架已经零件破碎的老机器。牙疼刚刚控制住,父亲的腰疼越来越严重,父亲常常因为腰疼而蹲下就站不起来身了。父亲去一个盲人按摩师那里按摩,按摩师说父亲的腰是腰间盘突出,还有些轻微的腰劳损,不过,只要能够连续按摩半个月就能好。那天之后,父亲就再没有去按摩师那里,因为每天15元的按摩费在他看来太奢侈了。
父亲不动声色的节省着每一分钱,我知道,他是在为我积攒大学费用。
又一个夏季到来,紧张的高考终于结束了。在漫长熬煎的等待和盼望中,我接到了一所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将这早已经在意料之中。父亲双手捧着通知书,就那么看着,好久好久,突然,父亲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泪水滑出眼眶……我的心里突然一真酸涩。我知道,父亲一直在盼望着这一天,可是,我仍旧无法抹去成长中因为父亲带来的耻辱、卑怜和怨恨。
终于要去大学报道了,父亲一直送我到车站,我冷漠的和父亲告别。火车启动,我的心突然轻松,我庆幸自己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小城,终于可以离开那是满是鄙夷满是压抑的小城,新的城市将没有知道我有一个哑巴父亲,没有人知道我的贫穷,也不会再有嘲笑和讥讽。
父亲邮寄来的钱对于大学生活,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为了让自己顺利完成学业,我不得不每周做8份家教。每个周末,当我做完最后一份家教返回学校的时候,夜幕都已经到来,而我不仅口干舌燥,双腿也仿佛被灌了铅般沉重。我一步一步挪向学校,心中对贫穷的家,哑巴无能的父亲就更多了一份怨恨。
大二的一天,邻居打来电话,说父亲在卖菜的时候发现有小偷偷一个买菜人的钱包,在抓小偷的时候被刺伤了胳膊,医生让他住院治疗,他不肯,邻居想让我回去劝说劝说父亲。我听了,冷冷的让邻居转告父亲,我功课很忙,让他自己多保重,就挂断了电话。我不想再和父亲有任何的联系,我不想让自己重新回到那满是羞辱和白眼的生活中去。但是,那天晚上,我却怎么都睡不着,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
日子在忙碌中向前滚动着,我只是偶尔才能想起受伤的父亲。
大二的寒假,我依然坚持不肯回家。一天,我还没有起床,一个装束富贵的女人敲开了我的寝室门,这个女人自称是我的母亲,她向我讲述起她和我的父亲之间的故事——
母亲年轻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人,而我就是母亲与那个男人的孩子,但那个男人发现她怀孕后,便离开了她。挺着肚子的她就嫁给了我的父亲。生产下我之后,一直无法接受父亲的母亲就独自去了美国。这么多年来母亲她一直牵挂着我,一直想回国寻找我。直到不久前,母亲的美国丈夫去世,她才下了决定回到中国。当她得知我和父亲之间的冷漠,就找了来……母亲讲述着,泪水流了满脸。我听着,泪水也流了满脸,心中有海浪在翻滚,有愧悔在嘶鸣:“我的哑巴父亲啊!”
母亲轻声的问我:“我对不起你,但你的父亲是真的爱你啊!一个人爱你有多深,并不在于他给了你多少,而在于他有多少就给你多少。你的父亲把他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了你……”
第二天,我跟随着母亲踏上了返回家乡的火车。火车飞速的向前奔驰着,可我却总感觉太慢太慢。我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北方大地是那样的亲切,耳边突然响起父亲吹奏的口琴曲,那声音隔着遥远的时空,亲切温暖……
感恩寄语——
“一个人爱你有多深,并不在于他给了你多少,而在于他有多少就给你多少。你的父亲把他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了你……”父亲在无声的世界里默默的承受痛苦,却用悠扬的口琴曲
奏响最无私的爱的乐章。
父亲一生都在为我们做着基石,把我们使劲向最理想的高度托,托着托着,不知不觉间自己就累弯了腰,老了。在儿女眼中,父亲的角色定位潜藏在他们高贵的品质中。这一生,无论我们人生的坐标有多高,都高不出那份父爱的高度。
所谓********,大爱无言。就像阳光和空气一样,父爱无处不在,拥有了父爱,我们就会拥有一份永远不会褪色的至爱亲情。拥有了父爱,我们就拥有了做人的自尊,也能活出做人的伟岸。这种爱让我们震撼、流泪、永生难忘。
母亲的伟大天性
母亲的伟大天性,使它逃生的欲望如此强烈;母亲的伟大天性,使它将扯皮裂肉的痛苦抛到脑后;母亲的伟大天性,使它只有一个信念:宁肯脱皮也要尽快与孩子团聚,尽快回去给孩子哺乳……
母亲的伟大天性
文/ 蒋光宇
那天晚上,在动物世界的电视节目中,我看到了成千上万的企鹅,面朝着同一个方向站立着。只要细细观察就可以发现,每一只大企鹅的身前,都有着一团毛茸茸的新生命——新出生的“小宝贝”。
如果没有解说,大概很少有人能彻底说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它们能如此整齐地朝着同一个方向站立着。听过解说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因为它们是小企鹅的母亲。因腹部太圆,无法俯在小企鹅的身上,便只好以自己的身体为孩子遮挡刺骨的寒风。它们是守护着孩子的一群母亲,一群多么伟大、多么壮观的母亲啊!
还有比企鹅母亲的画面更加震撼人心的故事,那是一篇感人肺腑的黄鼬母亲的故事。
70年代中期,农村老家一进入腊月,人们就纷纷到谷场边、坟地里、老宅院等处下铁夹子逮黄鼬。因为腊月里的黄鼬皮最值钱,一张黄鼬皮出手后,过年买肉的钱也就有了,弄好了还能再买两串鞭炮。
那年冬天,雪下得格外勤。一天傍晚,一个农民发现了黄鼬的脚印。他凭着丰富的经验,下好了夹子,并用谷糠将夹子伪装好,外面只露出一只烧糊的麻雀做诱饵,再用细铁丝把铁夹子固定在打谷场的石磙上。
第二天,窗纸已经透亮,农民不顾风大雪猛,艰难地向谷场边奔去。他远远地望见昨天下夹子的地方黑乎乎的一片狼藉,等靠近之后竟惊呆了!铁夹子上只夹着一张黄鼬的皮,却不见脱皮黄鼬的踪影。他发现雪地里有一条暗红色的血迹向远处延伸,便顾不上多想,顺着血迹寻去。他走到生产队的草料房根时,听见里面发出“吱——吱”的微弱叫声,进去仔细翻找,发现草窝里有四五只出生不久的小黄鼬,正围着一个脱了皮的死黄鼬乱拱乱啃。
农民翻动了一下早已僵硬的脱皮黄鼬,它腹下肿胀的****依稀可辨。原来,夹子夹住了这只产后不久的母黄鼬。
农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因为它是小黄鼬的母亲。母亲的伟大天性,使它逃生的欲望如此强烈;母亲的伟大天性,使它将扯皮裂肉的痛苦抛到脑后;母亲的伟大天性,使它只有一个信念:宁肯脱皮也要尽快与孩子团聚,尽快回去给孩子哺乳……
天快大亮了,农民慌忙跑回谷场,取回那张黄鼬皮慢慢伸展平整,轻轻地套在母黄鼬僵硬的尸体上。他找了个干爽、僻静的地方,将母黄鼬连同那副铁夹子一起深深地埋了下去。
那年春节,那个农民一家没有吃到肉,也没有买到鞭炮。从此,那个农民给全家立了个规矩:再穷也不准打黄鼬。后来,那个农民当了村长,又给全村立了个规矩:再穷也不准打黄鼬。
在一切生灵中最为神圣的情感,就是母爱。在孩子的心中,母亲就是天堂,就是上帝,就是菩萨,就是一切最美好的神明。母亲的伟大天性,足以让每一个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足以将每一个人震撼得热血沸腾。
感恩寄语——
母爱是一种天性,没有任何矫揉造作的成分。母爱在付出的时候从来没有期待会得到回报。他们为了自己的儿女宁肯承受撕心裂肺的疼痛,宁愿献出宝贵的生命。母亲比任何人都疼爱自己的孩子,因为她知道孩子是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因为她知道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使命与责任。
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的使命来到这个世界上,但不管我们处于什么角色,也不管我们将要完成什么使命、担负什么责任,我们都无法逃脱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而且这份厚重的爱将会陪伴我们一生。生命生生不息,每个人都在这有限的生命旅程中继承着、感动着、传递着这份博大无私的深情。
挑着的家
当人们告诉了他这个不幸的消息时,他“哇”的一声,悲恸欲绝,鬼哭狼嚎起来。
挑着的家
文/ 吴万夫
日落时分,他挑着他的家来到了小镇。
说家,其实就两只箩筐,挑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外加一口锅,一盘蚊帐和一只变形的洋瓷盆。孩子大的两三岁,女孩,是个瘫子;小的,不到半岁,男孩,是个瞎子,且患有严重软骨病,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到小镇的时候,各家已炊烟缭绕。他选了一处宽大的廊檐安顿。他放下箩筐,将孩子放在水泥地上,任他们玩耍。然后从近处的地上拾来麻巾,搓麻绳挂蚊帐。窸窸窣窣,费了很大的工夫,才把破旧而肮脏的蚊帐拴在廊柱上。他的蚊帐一经挂出,就成了小镇街头的一道风景。
等他拴好蚊帐回过头瞅俩孩子时,孩子已爬离箩筐好远了,头上、脸上、手上全脏兮兮的,嘴巴正“吧唧吧唧”津津有味地咀嚼着泥巴。
他忙又把他们收拢在一起,俩孩子便在箩筐里拍着小手,呜呜嗷嗷怪叫。
他拿出变形的洋瓷盆,到附近的池塘里舀来清水。
他又找来了几块砖头,紧挨墙根支好了锅。
他要生火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