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酉时(下午五点~下午七点)就要开始花魁比赛了,对于路莞莞非处女这件事,她倒是显得不慌不忙。
站在铜镜前,路莞莞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这样一打扮,我还真有几分古典美。不知今晚哪个臭男人这样有幸能走进本姑娘的闺房尝尝我的铁砂掌了,哈哈!”
路莞莞不仅大笑起来,瞬间打破这样一幅唯美安静的画面,顿时显得些许突兀尴尬。
“莞姐姐……额,莞莞,准备好了吗?”
小之站在门外,轻叩房门。莞莞对着铜镜宛然一笑后快步走去开了门。
“刚弄好呢。来的正好,帮我拿一下琴吧,练了一下午的琴和舞蹈手脚早就酸透了。哎,那什么花魁比赛究竟几个人参加啊?”
小之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娴熟的拿起古筝陪路莞莞下楼。
“我的好姐姐,你说话太逗了,你才练了半个时辰不到怎会如此般累?恐是姐姐想打探夺魁的姐姐们功底多深吧?”
“你这个鬼机灵!”
莞莞轻轻地刮了一下小之小巧的鼻子,小之却笑得越发开心。
来到提前搭好的擂台下,路莞莞心里却开始有点小小的发毛,手心也开始冒冷汗。不就是个花魁比赛吗?难道选个妓女也会紧张?又不是选快乐女声。
这时的翠玉阁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被来凑热闹,选花魁的群众包围得水泄不通。路莞莞在一旁看着这么多的人,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小之,快给我拿一杯绿茶来,我漱漱口,清清嗓子。”
“好的姐姐。”
小之一溜烟就消失在了人群中,后面一排来选花魁的各自都把脸上涂抹得粉白黛绿,各自也审视着‘对手’,有的狂妄自大,有的弱小卑微,有的默默不语……
而路莞莞似旁观者一般看着这些人,好像自己并不在其中。不在其中?愿望罢了。
很快的小之就小心翼翼地拿着一杯温开的绿茶拨开了层层群众出现在了路莞莞的面前。
“姐姐,快逞着还有温度喝了,等会儿凉了就涩口了。”
递给莞莞后,小之一脸兴奋的望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期待着什么。
“在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小之也不回头,只是扯着她的大嗓门说着。“我在看这届选花魁黄少爷来不来呢,往次只要每逢夺魁大赛他都会来的。”
“黄少爷?哪家的啊?长什么样?帅吗?有钱吗?”路莞莞也不顾形象的对小之大声说着,也怪这人太多声音小了连自己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小之又咯咯咯的笑着,笑声比刚才还要大,还要开怀。
“好姐姐,你当我是女探子吗?我只知他姓黄,是柔姐姐的常客,长得很俊,每年花魁比赛他基本都会来,至于人家府邸在哪,家当如何,我们这些做下人哪能打探?……姐姐你快看!”
说罢小之指着人群前一个男人的身影。
“姐姐看到了吗?他就是黄少爷,果不其然这次他也来了。姐姐快去准备上台了吧,你第三个上台哦,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还没看清那个男人的样貌就被小之推到了一堆来夺魁的女人中,准确说是‘妓女’中。路莞莞四周张望着却始终未能看清他的样貌,前面那两个胖女人早已把视线挡完。
这时的路莞莞早已无心过问前面两位的技艺如何,手心手背早就冒出无数颗豆大的汗珠,额头也有密密麻麻的汗珠流出,她感觉擦了擦又怕弄画了妆容
只好轻轻拭去。
“下面有请我们今年新入选的第三位花魁争夺者——路莞!”
台上报幕的小厮说完后赶紧向路莞莞挤了挤眼眉,可路莞莞完全无动于衷的望着观众。
“姐姐,莞姐姐,我的好姐姐,该你献艺了,你还在想什么呀!”
小之不停的摇晃着路莞莞的衣袖,几秒后她才回过神来慌乱中走上台去,小之一脸担忧的拿着古筝尾随其后走上台。
“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