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10|H:140|A:C|U:http://www.*****.com/?chapters/20125/7/2327041634719969388110475520947.jpg]]]“柔姐姐,花魁比赛是多久啊?”
“听妈妈说好像就在这几天了吧,你有歌舞底子,不怕的。”
走进琴房,路莞莞不仅咋舌一叹。笛、二胡、琵琶、丝竹、胡琴、筝、鼓等应有尽有。这不就一个琴行嘛,得话多少血本买乐器啊,那老女人真大方。
她的目光锁定在了窗前的那个男人身上,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莞莞伫足。“他是……”
馨柔一瞥路莞莞的眼神,莞尔一笑道:“他可是我们京城最出名的琴师白静槐。”美男谁不爱呢,路莞莞也是凡人,看到白静槐的眼神就像要把他吃了一样,哈喇子都差点流出来了。
白静槐无意间瞥见她正用赤裸裸的眼神直视着自己,不禁脸红道:“你就是新来的路莞姑娘吧,在下姓白,名静槐,字子祁。”
帅哥连脸红都这么诱人,噌噌~~
路莞莞从上到下细心大量着眼前这位美过仙女的男人,怎么能生出这么美的胚子呢?她边看着边琢磨,手还不停的摸着下巴。
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来,由远而近。莞莞回头,只见身着一袭淡粉色荷叶流云拖尾裙、裙尾绣上几朵淡黄色的蝴蝶。琵琶红杉上裳、外罩蕾边淡兰色纱衣,背后绣着几朵淡紫色蝴琼花...随、盘发。将三千青丝绾成流月髻、斜插梅蝶彩珠泽云发簪的少女。
“羽姐姐,你这是逢了什么好事笑的如此开怀啊,说来柔妹妹听听”
这笑声的来源原来是京城第一舞姬舞曦羽。
舞曦羽看了一眼路莞莞,又望了一眼白静槐,掩嘴不停轻笑。
“也没什么,就是初见莞妹妹,原来出落得如此标致,又想到过几天的花魁比赛,如此美丽的莞莞必定夺魁就一阵欢喜,又有好戏看了。”说罢又轻笑着。
“好啦好啦,羽姐姐你也别取笑人家莞妹妹了,毕竟是新人,怎开得起你这般玩笑。莞妹妹,你快点跟着静槐师傅去学琴吧。我跟羽姐姐在隔壁聊聊,若有什么事让之丫头过来吩咐一身就是了。”于是馨柔和舞曦羽嬉笑着去了隔壁馨柔的的寝室。
小之对路莞莞甜甜的笑了一下说:“莞姐姐,以后就由小之来伺候您。”
“辛苦你啦。别叫我姐姐,就叫莞莞吧。我以后就叫你小之。”
小之笑的更灿烂,不停的点头。路莞莞转身坐在白静槐身旁,红晕未退的他又一惊,面前这个精致的面孔又是一副花痴样的盯着自己,浑身发毛,却也为她的容颜感叹不已,生得形容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如此尤物,又有哪个男人不为此倾心。可惜,没有曦羽更能让他心动。
“莞姑娘,我们先学古筝《莫失莫忘》,古筝的右手组合指法-摇类指法是食指摇,拇指摇,八度摇,双指摇……前有古筝基础吗?莞姑娘,莞姑娘?
白静槐细心的说着,而路莞莞只知道看着自己的脸,思想完全没有跟上。
“……额额,别莞姑娘莞姑娘的叫啦,叫我莞莞就行了。”
静槐无语的望着眼前的美人。“好吧莞莞,你以前有古筝基础吗?”
“古筝?哈哈!你问对人了!我从小就开始学古筝了,还考过古筝八级呢!就连二胡,琵琶,胡琴,筝,钢琴,扬琴……都不在话下!哈哈!”
她拍着胸脯骄傲的说着,满脸红光,古筝钢琴神马的都是小case!可是一旁的静槐师傅却听得一头雾水,钢琴?八级?什么东西……
“什么是八级,钢琴啊?”
路莞莞尴尬的笑了笑,太得意忘形把自己在古代的事都忘了。
“这个八级呢……在我们老家就是说古筝的技艺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平了。而钢琴……钢琴……钢琴是我老家祖上传下的一种乐器,很好听的,用双手弹的,会发出不同音阶的音。”
静槐似懂非懂的也就没说什么了,至少她是会古筝的。他笑了笑将乐谱交给路莞莞,让她按照谱子弹奏出来,上面也填了词,还好只是繁体,不是那些什么小篆之类绞人脑汁的字体。
晚风拂帷裳孑影无灯伴
相离莫相忘天涯两相望
月如霜并泪沾裳浸湿单罗杉
铃儿轻轻荡声声入愁肠
遥寄相思远眺旧乡伊人何方
静夜阑寥落微星挂天上
不思量自难忘浊酒一杯慰情殇
凭栏空对愁岁月尽成憾
寒鸦秋雁携凄凉
危坐思君为哪般
秋水望穿临风轻叹
燕子不归徒留情长
历遍巫山沧海看尽洞庭云雨
枫落时姻缘散
梦回几转泪轻淌
很顺利的,莞莞就词曲弹唱出来了,悠扬的声音穿梭着整间琴房,身旁的静槐也轻轻闭眼合唱着。犹如两个轻盈的灵魂交织着,又像有太多的故事来不及诉说。一曲终结,掌声四起。小之早已陶醉在路莞莞和白静槐的歌声中,而隔壁的舞曦羽和馨柔也寻着歌声来到琴房聆听。这样空灵声音,他们是头一次听,在此的每一个人不为这歌声所感动。
“莞妹妹的歌声真的是动人心弦,余音绕梁万分啊。不错不错。子祁你说呢?”
舞曦羽妩媚的看了一眼白静槐,他腼腆的说道:“是不错,在下头一次听见如泉水之吟唱,似月光在流动的歌声。”
舞曦羽眼里瞬间掠过一层捕捉不透的黯淡。她转身什么也没说就踏出了琴房,房门被重重的关上,房里的人儿,有的纳闷,有的叹惋,有的悔悟。
“也许,我和你,就如悲与伤地相遇,注定了悲伤的结局;一切的风花雪月,本就是过眼云烟,红尘终究抵不过梦的谎言……”她在门外嘤嘤哭诉,不久,便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