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一重天,破凡天!
那是一个境界,是修真的境界,在修者的世界之中,破凡天是最低的境界,只是刚刚脱离了凡人的象徵。破凡成修,破凡天才是踏入了修者的第一步,可是进入破凡天,也说明了自始再不为凡,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修者。
“自始以后,我是修者。”许铭说道,其声平静而自信。
天空终是平復了下来,那天威也消散于天地之间,一时停顿下来的风雪也继续吹袭,刚才那一幕幕可怕的现象蓦地消失,像是不曾有过。
深呼吸了一口气,许铭感觉到身体的不同,现在的他彷彿有着源源不绝的力气,数下挥拳,出现了破风之声,拳拳有力,就刚才那随意的数拳,许铭感觉连老虎都会被他打死。
定眼一看,许铭清楚的看到极北之城内的房屋,房屋内的家具甚麽的,也同样逃不过许铭的眼睛。
“这样强?”许铭自己也吓了一跳,成为修者后会有力气的增长,许铭明白,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连同眼力也会增强,这可是出乎意料。
许铭看了看自己的脚,他的双脚血淋淋的,可是并不是看起来那般疼痛。
“……比起以前,的确没有那麽的疼痛,这也是修者……不,这就是修者啊。”
十七年的人生阅历,如同井底之蛙,被困在天寒这个笼牢之中,没有见识过这个世界。
“原来修者是这样的感觉。”许铭检查了自己的双脚,他的脚是伤得不轻,看起来触目惊心,可是又不阻碍活动,可能是痛觉减少了的原因。
“那麽现在要怎麽办?”许铭回想自己的记忆。
他要寻找他的父母。因为万心公的帮助,他已经把他爹娘的面貌深深记在了心中,可是他也发现了另外一个事实,他的爹娘都是修者,修者来去无踪,许铭要到哪里去找呢?
“果然还是要由我叔叔开始。”许铭双目发出寒光,他不会忘记昨天,他叔叔的出言阻挠,还有其冷眼旁观。
“回极北之城吧。”许铭是在昨日下午的时候被人弃置在梅花树下,而现在都已经快到黄昏了。区区一天的时间,许铭已经截然不同。
谁又会想到曾被自己置于死地之人,还会有翻身的机会,而且强大得只能远望,再无追上的一天。
在返回极北之城的途中,许铭看到梅花树后的路段,那里有着一股异样的感觉,许铭很清楚,他的恩人进入了那个地方,但是修者的直觉告诉许铭,他不应该到那里去。
“万心公前辈,他日我会报答你的。”
进入了极北之城,城中的人并不多,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因为先前的降天威而吓倒,离开了极北之城,可是在不久之后,他们应该会回来的了,大雪茫茫,他们又可以到哪里去?
许铭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悄悄回到了他和他叔叔的家。
“没人。”通过窗户,许铭清楚看到房中的一切。在这里,是他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可是他对这里没有归属,没有不捨,有的只是複杂。
“这里……还可以称为家吗?”
许铭找到了布条,在他的双脚作简单的包扎,又换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怎麽没有了?”许铭低语道。他发现了他叔叔的一部分衣服,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也不见了,而且又没有买别的东西。
“很奇怪。”
天寒之地中,所有被降天威影响的人都差不多平静下来,有的只是议论纷纷。距离降天威最接近的极北之城中的居民,也是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每一个人也是面色苍白,内心惶惶。
“可恶,吓死老子了,怎麽有这般巧合的事,那人成功了吗?”在四周众人迷茫之中,一个面有刀疤的男子神色紧张,正犹豫着回去与否。
回去的话,极北之城中很可能有着一个修者,而且单凭外貌是不可能分辨的,一个人得到力量后,会做出甚麽事情并不可知,恃强凌弱的事,就是他自己也做了不少,难保那修者会做出何事。不回去的话,他的所有货物都留在了极北之城中,那麽他一直以来的努力便白费了,而且这也表示他放弃了自己的手下,日后再不可能有人跟随他,甚至会被人记恨。
“怎麽办才好?”虽然刀疤男子看起来凶悍无比,可是真实的他是那麽的小心,又是那麽的胆小。
“妈的,来拼上一次吧,反正回去不一定会出事,不回去我的钱一定是没了!”下定决心,刀疤男回头走回城镇。
少有的,极北之城中的人都留在街上,他们在议论那降天威之事,又不时看向天空,生怕天空再次出现变故。
“天怒了,天怒了,天要把我们人类灭绝,我曾听说每次有修者的出现,天都会发怒,因为修者冒犯了苍天,而最后天会把所有的人杀死,这一定是天的审判,天的审判要开始了……”
在街上,不时有这些危言耸听传出,更加使人溷乱,每一个人都忧心忡忡。
许铭悄悄的走在街上,他要寻找他的叔叔,此仇不能不报!他还要知道其缘由。
“他不在。”许铭走在大街之上,虽说现在的他不怕极北之城中的任何人,可是他并不想打草惊蛇,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叔叔,再了解清楚一切。在他的记忆中,他的爹娘可是完全信任的把自己交给他,对此,许铭很愤怒。
“不在。”这里是极北之城最大的一个空地,现在放满了一地的货物,狼牙商队的人不断的在收拾货物,就是商队的头儿,那个平日不工作的刀疤男子也在帮忙。
“我们不做生意了,快把货物收拾好,今天晚上我们便离开这里。”刀疤男子一边搬运货物一边叫道。他的手下们也很听话,狼牙商队中没有人想在极北之城多待一会,他们的动作亦很快。
可是,这与许铭无关,许铭越过了繁忙的狼牙商队,到达了一个他不愿来的地方,那个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