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伸手相扶,待我浮出水面之时,却看见你爹优雅括静的笑靥,带着不谙世事的稚气,你爹倾身向莲,伸手摘了一朵白莲,而后将其插在娘的发鬓之上。他笑道,真好看!
那一刻,体内袭来一阵暖流,驱走粘稠的寒气,绽放在每一个致细的毛孔中。娘半启双唇,却不只应当如何言语,竟也浑然不知你爹是说白莲美,还在是说我。面颊就这么微微发烫,泛着红晕。
于是啊,娘日夜伴着你爹,与其呤诗作乐。那时,娘并不识字。于是,你爹就教我认字,曾有一次,你爹他就这么握着我的手,教我在纸上写字。他在纸上写得龙飞凤舞,于是,我便问道,写的是什么?你爹却悠悠答道,长相厮守。
后来你爹向我求亲,那时我还仅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丫头。却浑然不知何为情,何为爱。一时间却乱了方寸,仅知你爹与我身份悬殊,门不当户不对,倘若流传到外,定被世人耻笑。而你爹神情忧伤,他双唇微启,却而不言不语,他微锁双眉,带着欲言又止的哀伤。他唤着我的名字,而后说道,我不畏惧外人的言语,只要你也答应,倘若他们反对,那我便带你远走高飞。去寻一个远离世俗之地。在那儿生儿育女,安定此生。
那时你娘却也被你爹一番言语所打动,就这么不经地点头。你爹就这么紧紧地搂着我,我倚着你跌的胸膛,听着其纷乱的心跳。
后来,我们的婚事果真遭到世俗的反对,而那时你爹却还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男子,他的固执和他不羁却从未放弃对世人的反抗。娘那时正想,是否仅是因为你爹那时却还是个不谙世事,桀骜不驯的男子,所以才会如此执意地反抗,执意地迎娶娘过门。不过,这一切,却已无所谓了。娘有了你,有了你爹,有了这样安定的生活,这样就够了。
妇人言尽之后,赤夏微微地搂着其,她低语喃道,娘,我只是畏惧,畏惧单从此之后不会再来,倘若来了,也只是来远辞,倘若远辞了,那我应该如何?应当日复日,年复年地面对寒月,苍穹不言不语么?娘,那是如此的怅惘与无奈。仿若他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却远在天涯,这样的日子。一切都淡然失色,我全然不敢想象,如此空虚,寂寞且难耐,娘,我该怎么做才好?
她微微侧脸,摇曳的烛灯之下,映出女子面颊之上的一行清泪,烛火之下,嵌着黯淡的红晕,仿若酿着鲜血的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