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斜晖透彻了窗前白绫迸射出的余晖中跌落出了泪,周身散发着温和的光芒。心的左室微微地愁绪,我走过去,一时间忘却了言语。他身上的气息绵绵缠绕,我伸出双手捧起他的面颊,那眼角残余的分明是他的泪。他侧过脸,泪不止地流,我探出前身,吮去他的泪。他转过身,紧紧地抱着我,双肩存有的压力几欲窒息,他开口说道,我真的……很想她。
他落下的泪,几乎灼伤了我的肌肤,花碎在空中辗转飘落,跌落满地。
醒来的时候,周身一片死亡的沉寂,苍穹扩及蔓延,边缘触及海角天涯,湛蓝无垠如同海的深邃,万籁俱静,默不堪言,像是孤城的荒芜,孑然一身不知道应该往何处,风拂过,轻然飘渺地贯穿其中,枝颤叶动,惊得栖息林中的飞鸟展翅飞离,抖动的羽翼,从中跌落的羽毛轻然坠地,不声不响。
血腥安然地于林中游走,顷刻间,我才明了,那阵轻拂过境的风并非寻常。
东风是蓦然间想起的名字,而后,我才忆起,单,痕墨。或许,他们此刻正在血战之中,于是,一颗心,更是忐忑不安。我跄踉地从地上站起,长袖攥于指间,东南西北,我该往何处?
林的源尽,老树折断,轰倒在地撞地出的声响惊得周身雀鸟逃离栖息之所,像是点缀在苍白中最灼眼的污垢,飞鸟过境,羽毛从中飘扬坠落,安详而带着不可触及的神圣,于是,我开始奔跑,幽风掠过耳际,呼哨成音。林中灌木遮掩前行的路,悄怆安逸,直至游走于空气之中的血腥愈加浓厚。
痕墨手中所持长剑,光在其上跳跃,带着嗜血的蠢蠢欲动,仿若每一次血的溅滟,都足以使它欢愉,直至愈加强大,他的长发飘荡,不再是火的炽热,更似血的诱色。他所出的每一击都足以窒命,而他的矛头并非对着东风,而是指着单。
单无心还击,他不断地避开痕墨的攻击,每一次与痕墨的擦肩而过,那凌空而舞的长发都是艳与寂的强烈对比。倘若说痕墨的长发如一团炽火燃烧,那单更是一块千年融不去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