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的光斑澈透了浮云洒落在偌大的宫殿中,凝聚着寂寞的沉重。
我时常在想,镜就这么一个人在那么大的宫殿中,是否会觉得寂寞,倘若寂寞了,是否会孤身一人伫立在风素林中看着日出日落,然后一只只苍鹰在他头上盘旋而去。
我记得那天风瞬殿很安静,白绫安静地悬挂却无法言语,如同一场盛大的葬礼般,默默地悼念着。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得无法寻找到一丝活着的气息,一切都是孤独与寂寥的化身,浓稠得让人寒颤。
镜的床边摆放着一个木盒,脆弱的身体因无法承受时间的摧残而留下残损。木盒的腐溃弥漫在空中,随着空气而播散。在木盒中已经干涸的樱花瓣,散发出一阵残余的淡香。我拾起盒中的一片花瓣,透过那层干薄透彻的花瓣望向那一片被晕染的红霞,嘶哑破碎的音乐在耳边徘徊。
在心中出现的裂缝隐隐作痛,让人忆起已随洪流逝世的回忆,如此地疼痛。隐约间,我却看见一个男子的面容,如春一般明媚的笑靥。长发随风,银发与天际浑然一体,他在风中括静地笑,唤着,赤夏,赤夏,赤夏。
眼前忽而披散落丝缕长发,惊得我折碎指尖的花瓣,细碎仍残余在指尖,而余的则在空中辗转下落。我转身,镜安详地立于我身后,他的双眸之间犹如一泓轻波,熠熠生辉,如同可从中酿出两行浊泪,他唇间噙着丝缕笑意,晓得温和而安详。
他轻俯下身,拾起洒落满地的花碎。一举一止沾染悲伤,轩窗外晚霞余晖遮掩不住,徐徐投入,晕染了他那犹如黑夜般稠密的丝发,穿梭不入的寂寞。
镜抬起眉目,括静地笑,他开口,缓缓言道,这曲好听吗?
我点了点额首,说道,仿佛能深入记忆去触碰那深埋已久,有关前世轮回的回忆。
他笑了笑,低崔眼帘,指尖轻拂过掌间的花残细碎,他的声音,轻而缓,寂静犹如四面传来的回音般深邃。他说,
这是父皇亲手制作送予母后的第一份礼物,世间仅有此物才可它象征着父皇与母后永恒的爱恋,独一无二,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