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辈子能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靠张嘴推倒一个女神,无疑罗基这位混迹于加拿大政坛上的风云人物,确实拥有了这辈子值得为傲的茶饭谈资,尤其受骗的女人,还是韦迪特家族的嫡系成员。
“夫人,就算你愿意付出三倍甚至十倍的代价让我们封口,但不妨想想,即使我们肯放过你,罗基就肯?相信你也清楚,罗基到底派了多少人打探你的消息,我们好说话,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样。”漂亮女人叫卡琳娜,说实话,她只是个被丈夫玩弄感情的可悲女人,对于卡琳娜不断抛出的橄榄枝,陈杨只能把话挑明。
“罗基是我丈夫,难道他会不顾在天主面前的宣誓,还变本加厉伤害我?”脸色阴晴不定的卡琳娜不甘道,看来多少也清楚罗基的为人。
“相信他在天主面前,一定说过这一生愿意用生命守护你保护你,但他做到了吗?”陈杨这句话,让卡琳娜最后的坚持土崩瓦解,屋内只剩下这对孤男寡女,若是干柴烈火,必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卡琳娜这位拥有纯正欧洲血统的女人,似乎并不明白中国几千年来总结出的道德警示,眼角就仿佛酝酿洪涝的闸口,在彻底奔溃的一刹那,死死抱住了房中唯一的男人。
暧昧的气氛似乎定格在这间光线偏暗的客厅,作为长期遭受压抑又无法得到满足的女人,看待那些谈吐优雅不急不躁的男人,无疑是一瓶难以抗拒的致命毒药。媚眼如丝欣赏着眼前这个东方男人的惊慌失措,卡琳娜似乎很满意这一时兴起的恶作剧:“我美不美?”
“美,很美。”不可否认,卡琳娜是一位谁见了都想朝床上撂倒的女人,尤其想到之前这个女人还一副端庄沉稳的贵妇形象,紧紧贴着胸前的两团软肉,陈杨喉咙里不断涌出火气:“不过夫人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担心抱久了,这手脚发麻很可能不听使唤。”
“是吗?”卡琳娜白皙的小手不断来回抚摸着陈杨后背,自负定力的陈杨说白了已经长达数月没沾过荤腥,否则也不会任凭卡琳娜摆布:“想让我放手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罗基都说了些什么?”
“想听实话?”陈杨的脑袋被卡琳娜死死压在胸前的肉团上,贪婪嗅着那股淡淡的清香:“罗基先生说了,一旦从你嘴里撬出证据的情报,就把你丢到海里喂鱼。”
“他真说过这话?”卡琳娜轻轻抚摸着陈杨的脑袋,摄人心魄的妩媚脸庞静得吓人,碧蓝色的眼珠子深邃平稳,似乎在想事,但又像在算计得失,可惜视觉触觉只剩下两团软肉的陈杨,却无缘目睹这一幕另类春光,香艳的肢体接触让陈杨渐渐忘了此行的目的,可惜卡琳娜妖媚的脸庞突然色变,惊怒道:“放手!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原本还一副瘾君子模样的陈杨彻底没了之前的色授魂与,一溜烟从卡琳娜的怀中钻了出来,轻轻抬起手臂,五根手指正捏着卡琳娜手腕上的脉门,看得出来,卡琳娜相当难受,只不过依然没肯松开指尖捏着的一枚细针:“夫人,中国有句古话,叫色字头上一把刀,先前你支开我两位朋友,我就觉得奇怪,但我想搞清楚你到底打算玩什么花样,所以就让他们俩在楼道等着。可是没想到,夫人之前的另类风情应该是打着色诱的算盘,然后趁我不备,用针将我扎死。然后再依葫芦画瓢,利用色诱,将我两位朋友分而化之,夫人,这计划果真是天衣无缝,佩服!”
“你不是清醒着吗?少在老娘面前假惺惺,老娘不吃这套,既然刚开始就识破我心怀不轨,为什么还要装腔作势演戏?”卡琳娜没想到精心布置的桃色陷阱如此不堪一击,本以为尽在掌握的形势会如此迅猛的急转直下,聪明人之间往往惺惺相惜,但若身处对立,而且还不是预料中的旗鼓相当,那么弱势的一方要么臣服,要么就会心生怨恨,很明显卡琳娜并非前者:“再说一次!赶紧放手!虽然你的手法很奇怪,但不代表我就能忍着疼跟你继续接下来的话题!”
“只要夫人答应把这毒针收起来,我就放手,还有,接下来也别再耍花样,否则我只有狠下心将你带走。”陈杨似乎对那枚细针极为忌惮。
“你知道这针有毒?好,看来我得重新认识你,快放手!”卡琳娜惊讶于陈杨眼光如此歹毒,这针确实擦了毒,而且还是南美洲十几种毒物的胆汁熔炼而成,炼制的过程血腥恐怖,只有一些部落的长老才敢接触这些东西,韦迪特家族要开采金矿,寻山时难免要跟这些部落打好关系,卡琳娜能拥有这种毒针,并不稀奇。
“夫人,我们这次来无意冒犯,只是想取回证据。”陈杨缓缓松手,女人心海底针,对于卡琳娜的话,可以信,但不能全信。
“你不是罗基派来的人。”卡琳娜似笑非笑的摆晃指尖捏着的毒针,这种举动让陈杨胆颤心惊,但这话,更是将陈杨吓了一跳。
“何以见得?”陈杨笑道。
“哼!少在老娘面前耍花腔,或许在大局观上,我不如你,就算在细节上,我也不比你高明多少,但有一点却让你暴露了身份,证据在我手里没错,但若是我死了,或者被囚禁,那么证据就毫无价值,罗基甚至认为,这些证据放我这里要更安全,只要我被他控制住,或者不明不白死掉,那么指证罗基的证据将永无天日,因为只有我知道,那些证据放在哪里。”卡琳娜俯着身揉着小腿,单薄的睡衣因为这个动作春光乍现,陈杨能清晰的分辨出那条缝隙的深度:“自从你进来后,就一个劲跟我索要证据,从那时起,我就认清一个事实,只要没把证据交给你,我就能保证自身的安危,但若是将证据交给你,我可不认为你还会怜香惜玉。”
看见陈杨欲言又止的吃瘪样,卡琳娜就有着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没想到打蛇多年终被蛇咬的报应会这么快轮到自己,陈杨苦笑道:“夫人,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但夫人愿意将这事点破,肯定有了新的想法,我就站着洗耳恭听。”
“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是不是麦卡金派你来的?”卡琳娜仿佛对走光的身体浑然不知,依然保持着捏小腿的动作,碧蓝色的眼珠子却有意无意扫过陈杨沉稳的脸庞:“你可以敷衍我,也可以信誓旦旦否认,但你的话,同样影响着我的决定,说白了,你不是罗基的人,我反倒不怕了,我如果出事,那么你们就等着韦迪特家族的报复!”
“夫人,我们确实是麦卡金先生派来的。”卡琳娜最后一句话,让陈杨背身泛起一股寒意,韦迪特家族的报复,恐怕威廉听到这话都要头疼,陈杨原本就不打算伤害卡琳娜,现在更是动也不敢动,他不得不佩服罗基的胆大包天,难怪麦卡金当初撂下话,罗基的好日子快到头了,现在看来,倒是所言非虚:“夫人,现在能不能说说你的决定?”
“证据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三件事。”卡琳娜笑道。
“哪三件?”陈杨皱眉道。
“第一件,这份证据有两类,分为文档信件跟电话录音,你只能把电话录音交给麦卡金,剩下的文档书信,你必须卖给各大报社。”卡琳娜意味深长道。
陈杨没想到卡琳娜歹毒到这份上,交给麦卡金估摸着都能把罗基整到垮台,但一旦让各大媒体介入,罗基的下场不容乐观,这损人利己的事陈杨不干还不行,笑眯眯道:“行,说说另外两件。”
“看来你确实是麦卡金的人。”卡琳娜妖艳的脸庞滋生出一层酸甜苦辣咸,说不出滋味:“第二件,把罗基的儿子丢到海里喂鱼,记得砍掉两条胳膊,听说他水性不错,别让他游上岸。至于第三件,活捉罗基,把他带到这里。”
“这第三件有些麻烦,不过我会尽力,至于前两件,我肯定办到。”陈杨迟疑道,惦记罗基的势力太多,手头上没多少人使唤的陈杨可不敢保证能在众多势力眼皮底下逮着罗基。
“事在人为,抓不住,也别留活口。”卡琳娜似乎猜到陈杨的为难,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妖艳的脸庞与先前判若两人,四周的温度随之骤降。这话让陈杨难以置信。不管怎么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还真没听过哪个做妻子的如此憎恨丈夫,一门心思就是把丈夫往绝路上逼,就算是水浒中的潘金莲,也是被逼无奈才毒死相依多年的丈夫。陈杨的心思瞒不住对细节苛刻到极点的卡琳娜,这个要借刀杀人的女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是不是认为我是个坏到骨子里的女人?不错,当年嫁给罗基,一来是少不更事,二来经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语,他如果是个好男人,也就罢了,但他有家室,从法律上说,已经犯了重婚罪,可惜我跟他是在迪拜注册的合法夫妻,法律制不了他。我要离婚,他却觊觎韦迪特家族的权势,希望借助韦迪特在北美的势力,壮大他在加拿大政坛的影响力。所幸我识破了这个男人的歹毒心计,他休想借我牟利,实话告诉你,结婚这么久,我都没让这恶心的男人碰过!”
“夫人,虽然不一定能将罗基带来,但我保证,一定砍下他一只手送给你。”陈杨严肃道。
“当真?好,我信你!只要能砍下他一只手,就能在离婚协议书上留下指纹,明天下午两点,你来这里取证据。”卡琳娜眼眶渐渐湿润,多年积攒的委屈顷刻间爆发,只是很意外陈杨转身就走,失声道:“你就不怕我骗你?就不怕我偷偷溜走?”
“不怕,如果你骗我,我也认栽,这只能说明我的愚蠢,而你的表演天赋让人惊艳。”没有因为卡琳娜的疑惑而停止脚步,缓缓打开门,陈杨低声道:“我始终认为,女人不会将一生的幸福作为赌桌上的筹码,为了下半生的喜怒哀怨,我相信你不会逃。”
“谢谢。”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卡琳娜低着头轻轻私语,贪婪吸允着屋内残留着的异样气息,卡琳娜的脸庞洋溢着一种该称之为幸福的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