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无力,筋骨像被人打散,一个字:酸爽!
额间皱眉而起,强迫睁开眼。浓重的消毒液味儿灌满鼻腔,忍不住咳嗽几声。声音极其微小,喉咙火辣辣的疼,眼颊不禁流下一串泪。
一双手轻轻为她试去,“既然醒了,那就给我好好活着。”脸颊手指传来陌生的凉意,一个男人冷淡的话语,有点茫然无措。
下一秒,宁浮扎睁大眼极力望向他。
“宁浮扎,女,19岁,幼时出车祸,在福利院长大,现今三中高三7班,成绩……”那男人停顿一下,带有几丝嘲讽吐出道:“极差!”
宁浮扎右眼皮狠跳了几下,他又道:“性格,动作机敏,随心所欲,自信心强。”
她深吸一口气,打断他的话,“你是谁,为什么会有我的资料,或者说选择我的理由是什么。”
那男人沉寂一会儿。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慢慢逼迫人的耐心,宁浮扎有些喘不过气。“悟性不错,是个苗子。我名白希言,未来是你的教官也是boss。你只需管好自己,我能救你,也能杀你。”
“你就不怕我叛逆你?”
白希言轻笑,站起身。窗外的阳光斜照在他身上,撒上一层金光,看不清他此刻的眉目,隐约勾勒出大致轮廓,刀刻完美的脸型,骨节分明的白皙手随意插在裤兜。
宁浮扎瞬间打个激灵,冰冷的话凉透全身,“除非我死,否则永远不会有那天。”
妖孽!
真是个妖孽!
刚刚大病初愈,又伸脚迈进地狱的煎熬。真不知是喜是忧,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她思想角度有问题还是那个人精神分裂。你见过谁躺在病床上奋笔疾书的啃课本?脑袋极速转动的背文言文?
不断喃喃着“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好吧,她承认高中一直没好好学,考试打个小纸条能及格就不管。
空话谁都会说,但简直浮夸爆表的话还能毫不含糊淡淡的说出口,实力?也许有这个本能。
“但在我这里,没有不可能。六个月,等你高中上完,再开始学你应该学的东西。肯不肯改变你的命运,主动权还是在你手里。”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以她当时紧急情况来看,如果不当下救治,存活的概率几乎为零。原来我早就被盯上了。这样的话,被选中的人不止一个,其一她符合条件,父母双亡,无牵挂;又是在命悬一线之际,是笃定她别无选择。
宁浮扎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狠狠呼出混浊的气,真tm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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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言轻轻推开门,手中提着保温杯,到她的床前。
房间很大,很宽阔。整个屋内只有一张靠南的病床,几株绿色的植物开的艳,病床上的少女安静的诡异,周围摞的整齐的书本,以及日常用品。
宁浮扎微闭眼眸,睫毛细长的快贴近脸颊,一张一合轻轻的说着,Stupidofyoutodofoolishthings.(愚蠢的你在做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