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的雨,淅淅沥沥了一夜。
灯火通明,彩色的霓虹灯照亮城市,乌云密布,看不透它的心。
嘤嘤,浮扎啊,浮扎,你还真是复杂。
一条肮脏的小巷里,身着红裙衣摆的女人身形怪异的躺着。脏乱的泥巴裹着全身,往前一探,散发一种臭味。
没错,估计过不了今晚,她会命丧于此。内心反到异常平静,不是先流血身亡,而是被这泥巴憋死。
我叫宁浮扎,是一名高三党,还有半年即将毕业。从记事起,我的世界里只有孤独和冰冷。
四岁时,我们一家原本去旅游,温馨美好。路上一辆货车失控,父亲惊骇,极速转弯,却改变不了事实,父亲用尽全力保住了我和母亲。
母亲悲痛欲绝,尽管对方给了赔偿金,但我却再也见不到父亲。幼时的话语,刺痛了眼眸,“宁浮生没爸爸,可怜可悲丑哈哈,哈哈。”
“快看快看,就是她。”
冷嘲热讽,风言风语,这大概就是儿童的回忆。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呵。
在她14岁左右,母亲患了痨病,两年后去世。之后的日子,亲戚不愿领养我,只能被迫送去福利院。
几年后,谈恋爱,喝酒,ktv不该干的我都干了,所有的原因就是一个男人,现在哀求等死的我也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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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上,我习以为常的用白皙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淡然冷冽道:“下去。”
我僵硬的站着,表情稍稍诧异。
他长的很好看,算不上精致,但却很清秀,微闭双眼,细长的睫毛轻轻贴在一起。微低着下巴,手中轻晃动红酒,缓缓入口。侧面看,竟有几分妖艳。
我埋着头,想学他晃酒杯的模样,却学不来。
深夜,我鬼迷心窍悄悄跟随他去停车场,只能说我运气好到爆了,好死不死的碰见一个妖媚的女人。
身材长相一等一的好,她脸上化着淡妆,衣服只是淡白色的毛衣,黑长裤,明明很普通的打扮,但女子伸出长臂,勾住他的脖颈,轻吻他的薄唇。他柔情的望着她,轻轻抚上她的长发。
一幅美好的图画呈现眼前,光彩耀人眼,刺瞎我的眼。
宁浮扎紧紧咬住嘴唇,双手紧紧捂住,眼中留下泪珠,靠在墙上。轻轻抬起脚,扬起苦笑,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
背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看都看了,不打声招呼再走吗?”
宁浮扎瞬间打个激灵,艰难的咽口气,骤然转身睁眼。
苏宇还是一脸的温柔,似乎方才一幕被亲吻的人她而不是那个妖媚的女人。
啧啧,这演技可真高。宁浮扎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温怒道:“你玩我!”
苏宇轻哼一声,戏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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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的手死抠住地面的夹缝,长发倒挂,往后一探,一条狰狞的血路,那般刺眼,弯弯曲曲,震撼人心。
女鬼如她,一路挣扎;走到最后,步入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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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涩的嘴唇轻微的动弹,喉咙撕裂般的疼,声音像破旧的碎门板吱吱呀呀。眼前朦胧,看不清是什么在眼前晃晃悠悠。
好难受,浑身支架像被碾碎,耳边隆隆直响。她,是死了还是活着。
记不清他们说些什么,脑袋浑浑噩噩,耳边安慰的话语却异常真切,“安心睡吧。”
我忍不住倦意,躁动的心无意被抚平,缓缓闭上眼,沉沉的昏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