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的金鸾殿里,那人低着头,一遍一遍的擦拭着手中的剑,殿内进来一个黑色身影,微微向座上行礼。“陛下,您叫微臣有何事?”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也许都是相互亏欠。多年来早已相互抵消,却没有一个人能踏得过这个坎。齐亦辰眼里早已充满杀意,却仍然想要走一步好棋,不想急功近利的一锅端掉,只想一点一点吞噬她的理智。最终的罪名便永远直落在她的身上。
齐亦辰嘴角上翘,眸子里充满了他的深谋远虑,冷冷的开了口:“把叶墨将军住在君府的消息传出去,越快越好,最好传到刘家去。”黑衣男子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唰的一声,剑入了鞘。
次日,叶墨带着木落到了军营里,从最简单的起,把身上所有技能都要教给木落。营地里的士兵们可是尝到了新鲜。
几个人躲在校场旁的大树下,一直盯着那边。
一人道:“哟,咱们这儿又来了个小美人,长得可比叶将军好多了,人也温柔。”
另一人一脸疑问:“你怎知她温柔?”那人把手指竖在嘴旁,似是禁语的意思,低声说到:“你看她连弓都拉不直,哪像叶将军,天天舞刀弄枪,简直就是个母夜叉。”
突然那人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一回头便看到了周启冷掉的大脸,与此同时,一支利箭也射到了他们藏身的树上。叶墨收了弓,向他们走过来。
弓箭打在他们的头上,轻笑一声:“我说小兔崽子,你们俩没完了是吧?”听到叶墨的笑声,两人愣住了,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侧身在地上打了个滚,边跑边喊到:“将军我错了,我们这就滚。”
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人,周启终于大声的笑了出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树,笑的都站不直了。“哈哈哈……母夜叉……挺符合你的……”
“我看不见吗?要你多管闲事!”叶墨瞪了周启一眼,看他笑的正欢,心里感到一些气愤,却也不能就这样和他动手。只能甩下脸子拉着木落就要走。
周启看她要走,一手抬起来指着她,齿缝中还是漏出了几声笑声。“哎!你干嘛去啊!”叶墨回头等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杀气,也只能贫上一番。“我去砍人!”
不料回过头来径直撞上一个人,那人头发有些白了,缓缓的行了个礼,却依然用着令人无比讨厌的声音:“将军,依老奴看,您还是少说这些话才好,小心引火上身。”
只见叶墨气的指尖都有些发白,手指蜷曲紧紧握着弓,脸上却仍然没有任何的怒意,微微点点头,表里不一地说:“德公公说的是。”
李德可是先帝身边的红人,当年先帝在时,仗着先帝的赏识可没少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君家也罢,周家也罢,这些大家的衰落与李德在皇帝面前说些难听的话也是有着直接关系的。
周启的父亲也遭了李德的陷害,被贬到荒山野岭,次年便一病不起。君家更甚,李德勾结了刘家伪造了君将军造反的证据,先皇便信了这谗言,派君将军抵御外敌。在危难之时来了援军,却被所谓的援军一举歼灭,却也坐实了造反。全家老少四十多口似是无一幸免,全成了株连九族的牺牲品。就连昔日太子妃也成了朝廷斗争的棋子。当今皇帝说休就休,赶尽杀绝,也算是大义灭亲。
看着一旁周启淡定自若的样子,也是颇为佩服他的容忍度。此时刘家那边却也是一番血雨腥风,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