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面具被扔了去,且别人也不会认出她是谁,面庞都改了八分,哪还在意些流言蜚语。
入了寒香宫,见到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木落。她瘦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旁边的嬷嬷拿着柳条想要抽打她。
叶墨伸手拦住了,抓得她的手腕一阵刺痛。“你放开,哪来的这么没规矩。”叶墨不想与她计较,只是把皇帝的旨意道了道。那个嬷嬷啜了一口唾沫。“没用的东西,连皇宫也不留你。”
随着嬷嬷的离开,叶墨伸出了一只手在木落的面前,木落抬起头来望了望,眼神多了一丝警惕。身体向后倾,手撑着地想要向后移。却发现身后只有一堵墙,再也没有退路。叶墨长叹一口气,眼神中多了一些内疚。“别怕,我带你回家。”
木落老老实实的跟着出了宫门,周启在外等候多时。他把叶墨送回府,路上,叶墨抬头望了他一眼,呼了一口气。“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周启只是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你若想说自会和我说的。”
回府将木落安顿好,一扇木门吱呀一声。那是一间昏暗没有一丝亮光的房间,叶墨逐一点上一盏又一盏蜡烛。这才是屋内多了一点光线。
柔光映照下,是一个又一个牌位。那是君家的祠堂,上面是列祖列宗。叶墨面朝着众多牌位缓缓下跪,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这一跪便是一个多时辰。
又是吱呀一声,门再次被打开,进来了一个老妇人,站在了门边,看着叶墨的背影,眼神中有着些许无奈。
她本应是正值青春的年纪,却因多次变故卷入这是非恩怨之中。她本应无忧无虑,窗下观月,对影成三人。却无奈拿起刀枪,与心上人刀刃相见。
“你见到皇帝了?”老妇人缓缓开口,尾音有些颤抖。叶墨没有吭声,只是继续跪着。老妇人伸手去拉住叶墨的胳膊,叶墨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她微微睁开眼,眼神里注定再也没有一丝柔情,从此君家再也不是那个世代效忠皇家的忠良臣子。她与齐亦辰也再无感情上的瓜葛。
从此以后,世界上的痴情女子君梅缘已故,只留下叶墨。她终于起身,拿起身旁的一把剑,那把剑微微出鞘,注定了结局的兵戎相见。
“祖母早些休息,缘儿先告退了。”送祖母出了祠堂,木门一关,阴风拂过,吹灭了祠堂内仅有的几束灯光。
倚坐在窗框上,她抱了些许好酒,一坛下肚,脸上也多了些红晕,却依然没有醉倒,捧了第二坛。眼底漫上些许水雾,眼前的碎发随意的垂着。嘴角一勾,竟也有些妖媚的气息。
她之前从不沾酒的,如今却酒量甚好。
门被推开,木落走进来,小声叫了句“将军”屋内没有点一根蜡烛,月光撒在叶墨身上,增添了些冷清,让人无法靠近。木落自觉的低下了头。
“明日和我去军营。”木落感觉到了一丝不可思议,呆滞的抬起头。
“要想不被欺负,就学着踩着他们的尸体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