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那么一个人,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既面容已改,何惧再见。
——题记
“我,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奴婢,即使变成了将军又如何,没了家世,还不照样在朝廷立不住脚。”
叶墨紧紧跟着周启,佯作不知这前往皇宫的路,周启一路上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直拉着她的手,他灰黑深邃的眼瞳,从来没让她看清过。
保和殿的上的争斗,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官场上的勾心斗角也不亚于皇帝后宫的争宠,可谓是更加凶险。稍有不慎,掉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人的脑袋。刘大夫与周家似是不和,一文一武,看似没什么交集,实则都想一方独大。!与叶墨初次见面,便更容易做些文章。刘女曾深得皇帝喜爱,虽故人已故,但后位短缺,刘大夫还就真把自己当做了国丈。自是气焰便多了那么三分,说话也就不讲就那么多了。
“也不知这叶将军是什么家世,周大将军竟为你求来了副将的名号。”刘大夫手托着酒杯,奸诈一笑。叶墨也是一笑,淡定自若的回答:“也算不上什么家世,也没什么家人,我的家人都死绝了。”她拿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嘴角仍带着那抹笑。堂上诸大臣无一不惊叹,这小姑娘能如此冷静,颇有大将风范。“我年纪大了,嘴也没边了,莫怪,莫怪。”刘大夫倚老卖老,给自己个台阶下罢了。
一直暗中观察的皇帝突然离席,走到叶墨身边,犀利的眼光似是能把她看透。“跟我出来。”他轻轻的说上一句,并没有让众人怀疑什么。叶墨起身,周启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这一幕刚好被没走远的皇帝看到,他只是愣了一两秒,便继续走了出去。“干嘛去?”周启看到叶墨要走,表示很不解。“皇上叫我。”他收了手,才发现在门口等着的皇帝。“多加小心,我在宫门口等你。”
偏殿里昏黄的烛光,已经让叶墨什么也看不清了,即使那里什么都没变过。今时今日,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两人,却有着不同的心境。皇帝点上偏殿最后一站蜡烛,开门见山的说:“你住在君府,可认识君家小姐。”
对于皇帝的提问,没在叶墨的意料之中。虚张声势般的打着马虎眼:“不知陛下说的是哪位小姐,据说君大将军有两位令爱,都甚是美丽。”皇帝并没有表现自己的情绪,可以说是冷漠,也可以称作是古怪。“既然你也是军中将军,想必你应该知道朕问的是谁。”叶墨着实憋屈,只能安安分分的回答。“原来陛下说的是君少将,君少将臣倒是认得,名扬四海,威武善战……”“她死了吗?”叶墨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厉声打断。也许这个问题对于叶墨来说过于困难,殿内很长时间都保持了寂静。
“看来是死了……”窗户被吹开,猛烈的寒风吹灭了殿内仅存的那盏蜡烛。整个殿内又恢复了之前的黑暗。叶墨再也看不清皇帝的脸色了。也许有惋惜,悲伤。也或者是欣喜,痛恨……“你走吧,把含香宫里的木落也一并带走吧。官场险恶,小心为上。”
如果这就是结局,虽然悲哀,但也算美好。可是……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