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弄得浑身一股燥热,不自觉地挣扎起来,可是他却一直紧紧地制住我,不给我反抗的机会。受了这样的侮辱,如果我不把他的腿打断了,我就真的对不起天地良心了!
我心一沉,给脸不要脸,这是你自找的!
我深吸一口气,哇地一声嚎了起来:“救命啊!非礼啊!有人耍流氓了……”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还在我衣服下的手来不及抽出来,于是便用控住我手腕的手去捂我的嘴,恨声问:“你想干什么?想把人引过来吗?”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手一被放开,我立即左右开弓,双手往他耳朵上狠狠拍去,这人也不是个一般人,身体直接往后一闪,躲过我的攻击。这时我的腿已经能够活动,立即给他胸口一脚,他被我踹得靠到门上,我立刻扑过去,一个前直拳重重打在他的下巴上,后摆拳正要打上去,被他左手一挡,手腕被抓,我迅速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一个下劈腿便直直往他面门上袭去,左手握住他的左手腕,右手腕一个反转,灵活地从他的手掌中逃了出来。他快速往旁一闪,但是厕所太过狭小,他躲闪的空间不大,又被我步步紧逼,头虽然躲过去了,但是肩膀却逃不过,眼看就要被打中,他猛地用右手一挡,正要抓我的脚腕,被我迅速一拳击中腹部。
我一落步,本想来个后摆腿踢到他的脸上,如果打中了,他要是不直接晕倒,绝对也要头晕脑胀天旋地转,可是这地方实在太小,我只能旋身用肘往他面门上狠狠撞去,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一下子控住我的手肘,猛地一个擒拿手,脚下一个勾踢,我重心不稳,面目朝下摔去。我的手臂被反剪在身上,手臂一阵疼痛,我心一狠,决定破釜沉舟,直接借着转身的力,腰部使力,双腿猛地抬起缠上他的脖子!
倒下的一瞬间,我的背狠狠摔在地上,腿却蛇一般缠着他的脖子,他被我拉着也倒了下来,一条腿跪在地上,一只手撑地,而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住我的喉咙,与此同时,我的双腿也紧紧地绞了起来,另一只空闲的手握住倒下时迅速从靴子里抽出的刀片,正对着他的裆部。我们的脖子都被对方卡的死死的,脸慢慢变得通红,目次欲裂地看着对方。
他要是敢动,我立刻就让他断子绝孙,而我要是动,他会立刻掐断我的脖子!
只要谁有一丝举动,便毫不留情地下手。
这么狭小的地方,我们竟然做出了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不得不说,我们实在是太厉害了!
僵持了一会儿,两个人出奇默契地没有动作,最终还是我先开口。
“大哥,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只是个过路的,对你真没什么企图!”
如此狼狈的姿势下,他依旧笑得满面春风,说:“是你自己智商低,还是蠢到以为别人跟你一样蠢?一个女孩子有这么好的身手,说自己没问题,谁会信?”他面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刚才装得挺像回事的,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我恨得牙痒痒:“刚才是你先耍流氓的,我不过是反抗罢了,再说了,谁规定女孩子就不能有好身手了?”他不说话,依旧满面春风地看着我,我接着念叨:“再说了,我不过是撞了你一下,你干吗那么不依不饶的,该不会是你打不过我,恼羞成怒了吧?”
“你倒是会想!”他嗤笑一声,挑挑眉毛说道:“我只不过不打女人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
正说着,一股劲风往我手腕上袭去,电火石光间我迅速抽回拿刀的手,另一只手握住他掐住我脖子的手腕,腰部猛地使力,腿绞着他的头往外一送,身体拱起来,他的手再也够不着我的脖子,一下子松了,我手往地上一撑,借力往上一跃,猛地把他扑倒在地上,抓住他的手腕正要拿住。
他的眼睛中突然寒芒一闪,一个戏谑的笑容浮现在嘴角,我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动作,腰部却被用力夹住,他的手腕一个灵活的反转,转眼间就将我的手腕拿住,再一个转身,我被紧紧压在门上,后背被他抵住。
我真后悔刚才心慈手软没有对他下手,只能压制住内心想把他阉了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跟人家硬拼是不明智的。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快点交代,不然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拧断你的手。”
靠!真是个自恋狂,真以为谁都想跟你扯上关系?该说的我都说了,是你自己不信罢了,我先抽泣了几声,泪水就开始酝酿,没几秒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可怜兮兮地控诉:“我、我不过就是偷了那个人的钱包而已,又没有惹到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眼睛一眯:“偷东西?”
刚才的话是真的,我并没有撒谎,可是眼下又不能告诉他原因,只能胡诌了。
“我虽然是个学生,但是不小心得了……得了性病,不敢跟家里人说,又没有钱治病,不得以只能去偷钱了,医生说我目前不能有性生活,眼看着要治好了,你却……你却……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他面色一僵,继而手下一用力:“别装了!”
靠!早知道这样就能唬住他,干吗刚才还傻不拉几地动手呢!
我疼得要死,索性破罐子破摔,泼妇一样地叫唤:“谁装了!不信你就试试看,看你会不会得上尖锐湿疣……”
他像躲瘟疫一样撒开手,面色难看地看着我,我一边泪眼汪汪地指控,一边翻背包,掏出一个黑色的男士钱包扔到他身上:“这个就是我刚才偷的钱包,你自己看!”
他条件反射地接住,却没有打开看,我把背包的拉链拉好,就像个女流氓一样往他身上粘,两只咸猪手毫不顾忌地在他身上乱摸。
“你不是来者不拒吗?来啊来啊,我在给你**呢!你戴不戴套我都不计较了,反正我已经得病了,不在乎是得一个还是得两个,你这不动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带套吧?那你身上有没有,没有?没关系,我包里有,你等等我给你拿……”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断推拒着我,在我放手的一刹那,终于打开门跑了。我冷冷地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低头玩弄手中的LV黑灰色儿棋盘格钱包。
被你白白占了这么多的便宜,我怎么不可能顺手牵羊留下点好东西呢?身份证、银行卡、信用卡、三千多块钱的现金,啧啧啧……还真是个有钱人啊!我抽出身份证一看,余焜,二十一岁,洛阳人。
很好,等我有时间了就把你的信息发到同性恋网站上去。
正要把身份证重新装进钱包里,却没想到身份证后面夹着一张照片,一不留神就掉了下来。我捡起一看,一男一女的合照,男的就是这个余焜,笑容灿烂,女生长得很漂亮,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是个冰美人。两人看起来都很青涩,应该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这么小就开始早恋了,怪不得一副色狼的模样,我撇撇嘴,把照片又放回钱包里。
摔在厕所的地上,想想都恶心,于是我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把东西收拾好,又解了个手,就往硬座车厢走去。虽然没有拿到能证明三角眼身份的东西,但是知道了他旁边的那个瘦猴子的资料,查三角眼应该没什么困难了。
我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等待到站,期间三角眼和猪头发现了我,又想带我走,在他们还没靠近的时候,我腾地站起来吼了一嗓子:“你们要是再过来,我******现在就报警!”
旁边的人被吵醒,齐齐看过来,他们两个愣在原地不敢过来,我的表情很恐怖,在旁边的人复杂的目光下,他们最后只能怏怏地离开,分别站在车厢的两头注意我。我偷偷用手机拍了几张他们的照片,以作后用。
当火车快到西安了,周围的人都开始准备要下车了,我趁着四周还不是很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往站着红烧猪头的车厢那一头气势汹汹地走去。猪头一看到我过来,就想作势拦我,我举起手机,作势要拍照,他猛地捂着脸,我往前追上去,他一看我过来,马上反方向就跑到另一节车厢里,始终不敢把脸露给我。我一转身,举着手机对着三角眼,他也有所忌惮地转过身去。
我站在车厢的门口,等火车停下,门一打开,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下去,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奋力奔跑,后面两个人也奋力跟着。我跑进地下出站口,撞倒了好多人,连道歉都来不及说,眼看就要出站了,我却往旁边的一个通道里拐过去,藏了起来。
亲眼看到那两个人急匆匆地检票出站,我刚要得意地从通道里出来,却看到那个占我便宜的桃花眼也急匆匆地跑过来,面色十分难看,我赶紧又躲进去。等他们都走了,我按原路返回,又上了刚才的那趟车。
**,本大小姐买的是武昌到宝鸡的车票,我要回的是宝鸡,没事跑西安那边干吗去呢?
幸好刚才那辆车在西安站停11分钟,要不然我还赶不上呢。
一下火车,我就离开坐上回县城的汽车,一路奔波,终于在中午的时候回到了村里。我没有去看外婆,我怕她会对我突然回来感到意外,然后寻根究底。外婆年龄大了,我不想让她再为我担惊受怕了。
我一路打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阴阳先生的家,那是一个很不起眼的砖瓦房,低矮的院墙上,白膏泥斑驳不堪,溅满了泥水,看得出有些时候没有打扫了,门是一人高的木门,上面落着一把三环锁,看来这个姓张的阴阳先生并不富裕。
他家旁边的一个大婶对我絮絮叨叨地说,这个人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是看起来跟三十多岁的人似的,不显老。结婚五六年后,他老婆不小心掉进后山的那座水库里淹死了,后来一直都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一个人独来独往,过得孤苦伶仃。平时的话,他都在外地给人家看风水,经常不回家,所以很难找到他。这不,我来得很不是时候,前两天他刚刚走了。
看风水?我才不相信这种骗小孩子的鬼话。
我问她,这个人最早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说,看情况,有时候早上出去,晚上就回来,有时候几个月都不回来,
几个月不回来,难道我就这么干等着?当然不行,国庆节只有七天假,我还要回去上学。陈叔说了,那些人只在晚上出来,这个阴阳先生能在白天出来,应该不是那些人中的一个。所以我决定进去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可是,现在是白天,路上都有人,我不能随便爬进人家的家里,只能等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