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蕨类植物还有个作用,其不同种类,可以反映出所在地的气候变化情况,借此可以划分出不同的气候区,有利于发展农,林、牧,提高产量,
当然,在此时会出产些什么,以及提高些什么,许宁并不愿意去深想。
“这些好像都是石松。”安健紧紧盯着离自己最近处的一株蕨类植物,清俊冷冽的眉眼里,浮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我记得,有石松的地方,好像提示着。。。”
有铝矿!
许宁瞬间反应过来!
铝是最丰富的地壳金属元素。 与氧和氢结合,形成铝土矿,也就是矿石开采最常用的铝。铝是电的良导体,非常耐大气腐蚀。由于这些特性,它便成为一种重要的金属。 铝合金结合强度轻,因此在种类繁多的行业使用。
原来这山里有铝矿!
会不会是利用这个来获取资金?
安健和许宁不由地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一旦发现是石松,安健胸中的警惕之意便有所减轻。这东西他熟悉得很,别名伸筋草、过山龙、 宽筋藤 、玉柏同,是一种名贵中药材,其中一项便是可治跌打损伤,因此在战场中他曾多次利用过它的这一特性。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石松一向只生长在于海拔3000m左右的高山草甸,这里虽说也是山,可无论如何,也到不得3000m.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说得通了。
有人刻意在此培育石松。
可原因是什么呢?
许宁蹲下来,手不方便抬起,便将眼睛凑得很近,去看脚边的石松。
从这里开始向前,苔藓渐少,触目可及之处,成片长的都是石松,直立茎高大约在15~30厘米,分枝,叶针形,长3~4 毫米,先端带有易脱落的芒状长尾。
而长有孢子的枝条,则高高突出在外,叶疏生;孢子囊穗长2.5~5厘米,有柄,每一支都有6到7个,生在孢子枝的上部,密密麻麻,让人看着头皮一紧。
孢子叶卵状三角形,先端急尖而具尖尾,边缘有不规则的锯齿,孢子囊肾形,淡黄褐色,孢子同形。
目前看来,本该7、8月间成熟的孢子,从颜色到形态,都已经临近成熟爆破的临界点。
本身来说,石松是可以入药的,但是药三分毒,石松亦有毒性,中毒症状有过度活动,强直性、阵挛性痉挛,麻痹,窒息等。
想到这些,许宁更加警惕,神经一直保持高度警觉。
正有些紧张时,许宁眼角余光,陡然瞥见安健的上衣下摆,轻轻触碰到一株十分矮小的石松的芒状长尾!
本就易脱落的针叶,立刻若有似无,摇摇欲坠地离开了母株!
许宁有些发愣地看着那片翩然而下的叶尾,莫名间,她右侧的耳朵竟不自觉地动了一下,紧接着仿佛有一股沉沉厚厚的暗流,瞬间强势没过心头,包裹住她原本已不稳的心脏……
有危险!
虽不明就里,可她还是刹那间便本能在做出反应,一把将自己身前的安健重重拉倒,并立刻抬起衣袖护住头脸!
然后,就听见劈头盖脸,遮天蔽日般的啸叫声,轰然而起!
是孢子爆裂时发出的声音!
那么大片石松,在同一时间勃发出孢子,这一瞬间,几乎是子弹穿行在空气中的感觉,扑扑扑,直击许宁和安健的身体!
一道道看不见的寒光,从他们头顶处掠过,带起一阵阵凛然森冷的寒风,将他们的衣服吹动,别小看了这些孢子,到底是经过上亿年活下来的活化石,动起手来气势可真不小。
当然,想必也跟它们被人为培育过的性质有关。
这些被特意安放在此处的石松,除了监控测量土壤气候外,恐怕还有别的目的。
虽然开始时,是许宁将安健拉倒的,但倒地的一瞬间安健便将她压到了自己身下。他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危险,但无论是什么,他都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替她遮挡,保护她的安全。
不知过去多久,等到耳边总算清静下来,安健才微微抬起头,从帽檐边看出去,空气里似乎不再有凌厉的风声了,便准备起来看看情况。
不行~!
身下的许宁狠狠拉了他一下,将安健拉得几乎跟她鼻尖对鼻尖,随即,后者听见后脑勺处掠过一丝寒意,仿若清风扫起微尘一般不起眼,却打得他头皮生疼!
漏网之鱼。
还离得很近。
周围好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仿佛缠绕在一起。安健看着许宁的眼睛,里面有个小小的自己,笑得很开心。
媳妇,你可真能干。
当然,许宁皱起鼻尖做了个鬼脸。
虽然我听不见也闻不到,可我的直觉君还活得很好。
两人又等了一会,直到许宁的第六感确定安全,才翻身坐了起来,互相拍拍对方身上的灰。
说是灰,其实不过是些干枯的草屑而已。
说来也怪,他们身下的泥土都被极厚的植被层覆盖着,几乎看不见踪影。
起身后,安健觉得手掌处有些奇怪,便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很错愕地咦了一声。
掌心湿漉漉的。
许宁也有同样发现。
他们立刻想到那诡异怪桀的露珠,观察后发现,原本凝结在叶片顶端的水珠依旧好好在停留在原处,似乎刚才那一层孢子风云并没有给它们带来任何影响。
那这水份是怎么来的?
看手套,并没有被腐蚀的痕迹,凑过去闻闻,隔着面罩,也没闻出特别的味道,甚至连一向弥漫在空气中的腐朽霉烂的气息也没有。
安健困惑地看看周围。
地上,石松叶片上,到处都是刚才喷薄而出的孢子粉,面罩上甚至都被蒙上一层细尘,却都没有跟手上一样的湿气。
他这才将视线落到地面。
果然,不知何时,撑住身体的部位,如手肘和膝盖,都出现了淡淡的湿痕,再摸地面,果然干草也发粘了,似乎有很小很隐蔽的水源,正从地下向外渗水。
正当安健准备翻开身下的植被层,细细观察一番水分的来历时,许宁忽然做出一件让他意象不到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