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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山间空气更清新

深吸一口气,雅安率先走下出租车,入眼的是一片田地,鳞次栉比,一望无垠,依稀可以见到远处山峦上的点点翠色,在白云的衬托下更是显得巍峨,正应了那句“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看着这后世难见的初秋美景,雅安心情舒畅。

今天一大早,一家四口安排好姥姥就踏上了去宁安县的汽车,奔波了四个小时终于来到这个小县城。要说宁安县,在历史上也可以说是有记录的,看过清朝戏的朋友都知道,凡是有个什么罪臣要抄家流放,大多会来个流放宁古塔之类,这宁古塔的旧址就是宁安县了,这地方几百年前真是荒芜的很,很多罪臣携家眷流放而来,着实为这边疆建设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从顺治年间开始,宁古塔就成了清廷流放人员的接收地,其中不乏名人,如抗清名将郑成功之父郑芝龙,著名诗人吴兆骞等。这些人不仅传播了中原文化,还逐渐改变了当地以渔猎为生的原始生活方式,让这一地区的农业耕作得到了很大发展。从这一方面讲,这些流放人员也算是造福一方了。要说清朝的老祖宗还是有点先见之明的,发迹之后入主中原也没忘了发配点贵族子弟回来建设曾经的大本营。据说雅安的祖父祖上也是清朝显贵,获罪流放,不过前世的雅安对和自己没有直接关系的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也就没大关注这些问题。

雅安在宁安县念完小学就回到林春市的父母身边,祖父祖母上了年纪之后又嫌弃市里吵闹,不愿意和儿子女儿一起住,老两口就搬到县城近郊居住,儿女们按照老人的要求给建了一个院子,还好那时候也没什么审批程序,郊区盖座房子也没人管,别占了私家地引起纠纷就行。老人的儿女们都拖家带口不能就近照顾就雇佣了邻居家一个上了岁数的阿姨给老人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

祖父母选择的居住位置很好,正面就对着田地山峦,前后都有住户,也不用担心山里有什么猛兽,话说这些山里也没什么大型野兽,顶多有几只袍子()什么的。划定好范围就建造了一排砖房,整个住所的占地面积也就300多平,有一个50多平的小园子,剩下的空间分割成面积不等的5个房间。很是整齐。雅安记得她最喜欢的是中间那一个大房间,里面有爷爷奶奶一辈子收集的书,还有很多看起来古色古香的物件,这都是孝顺的儿女们给老人套淘来的,虽然不全是古董,但是有很大的观赏价值。两位老人住在左边的房间里,右边三个房间就是给小辈们小住留的了。

雅安一家一走进院子就听见那只名叫“萨哈”的大狗叫了起来,这狗养了好几年了,很是凶猛,但对雅安却是温顺。狗总是通人性,它刚来的时候雅安还跟着祖父母生活,刚离开母亲的小狗很是怕生,还是雅安管它的吃喝拉撒睡,回到父母身边的几年,一年到头雅安也就放寒暑假的时候过来住段时间,但这狗还是对雅安一样亲近。别看雅安和人不亲近,和这大狼狗倒是表现的很亲密,听见狗吠当即迎了上去,摸摸脑门,这大狗就老实了。

没过多大一会,拄着拐杖的祖父穿着一身唐装就出来了。祖父年纪比较大了,雅安也不很清楚为什么爷爷都70多了,最大的姑姑才40多,话说以前的人不是很早就娶妻生子了么。老爷子看到这一家人说了一句“来了”就算打招呼了,申神情很是严肃,看到雅安才露出一丝微笑。雅安看着这精神矍铄的老人真是打心眼里高兴,就走上去扶着爷爷向屋里走去。边走边询问老人家的身体,老人家很高兴,还关心雅安前段时间摔到头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嘴上还埋怨雅安怎么那么不小心,不在家好好休息,跑这来干什么,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甚是搞笑。雅安看着心口不一的老人心中好笑,知道他这是想念自己不肯承认呢。进到屋里,就听到奶奶的喊声:“是不是雅安来了啊,这老东西就是看见小孙女才能给个笑脸。”

“是我啊,奶奶,您还好吧,别动,您腿不方便,人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您这才休息几天啊。”

“没事,奶奶还年轻着呢,比那老东西身体好多了,快给奶奶看看,摔没摔坏。”

“没事的,奶奶,我好好的呢。最近胃口都好了,吃了睡、睡了吃,您看我是不是长肉了。”

“恩,是,好好,我家安安也长成大姑娘了。”祖母眼光微转,这才注意儿子儿媳和小孙子。就见那小家伙撅着个小嘴对老太太说:“奶奶,你偏心啊,就知道拉着姐姐,都不理我的。”

奶奶笑了:“你个小家伙,都是男子汉了还和姐姐争宠,给奶奶抱抱,看看我大孙子是不是又长胖了。”看了这小家伙就要往母亲身上扑,季勤信连忙出声喝止:“远远,奶奶身体还没好,别累着奶奶,快下来。”

“好吧好吧,远远很听话的。”这小家伙憨厚的样子引得一屋子人轻笑。

一家人坐好,季父季母开始询问老人家的身体状况,老爷子还是照例的哼几声算是回应了小辈的关心。没一会就到了中午,季母让准备做饭的李嫂回家去了,带着雅安准备亲自下厨,没多久就做出了八个大菜,老人家吃的也很高兴,又说了一会话就去睡午觉了。雅安趁着这功夫出了院子,向远处的山峰漫步走去。

8月末的黑龙江天气已经有些凉了,尤其在靠山的地方更是得穿外套了,雅安披着外套穿越田间顺着山脚的路向上走去。这年代的野生动物还算多,虽然周围也有人打猎但从不会赶尽杀绝,都是抓大放小,更是不杀怀孕的母兽,树上嬉戏的松鼠随处可见,有几只不怕人的甚至顺着雅安脚边跑过,远远的还能看见长得颜色甚多的野鸡匆匆跑过。雅安走到半山腰,望着田间美景心中想着:还是这纯天然的好啊,有机会还是多来转转,后世要找个这种地方还得去什么旅游胜地,那还不一定是纯天然的,还得人工修整呢,哪有这人迹罕至的青山美啊。

时间已经过了晌午,许多农家出来干活,雅安站在这可以看到远处的农人在田间劳作。黑龙江的土质好,雅安生活在这边的十多年都很喜欢吃家乡的土豆、豆角、大米之类,记得后世在超市或者是专卖店买来的这些物件虽然是打着东北出产的名头,品质上着实差了很多。别看后来这东北黑土地的产物比较抢手,但现在可真是个白菜价。记得姑父就是搞这些农产品发家致富的,他可是个称职的商人,夏天倒卖油豆角,冬天倒卖白菜土豆,后来更是倒动山里的特产,什么松子、榛子、蓝莓、蕨菜……都被他折腾个便,着实是赚了不少钱。

转了一个多小时,雅安回到院子,又和萨哈玩了一会就去欺负午睡醒来的弟弟了。晚上,姑姑一家也来了,小院子今天真是热闹。姑姑季玉枝今年40岁出头,是一位语文教师,身上的气质很是温婉。20多岁的时候嫁给了没个稳定工作的姑父戚旭。两人谈恋爱的时候就遭到了季家二老的强烈反对,他们对这个女儿可谓是悉心教导,谁知出色的女儿却执意要嫁给在他们心中不学无术的男子,两位老人不同意,奈何一向性格柔弱的季玉枝异常坚持,这事在古代大概就是一场俏佳人下嫁粗莽汉的大戏。可后来的事实证明季玉枝还是很有眼光的。雅安出生的时候大表姐都已经6岁了,所以她对此事也只是听说而已,不过这时候已经被人传为美谈了。雅安印象中的姑父就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这个姑父人品很好,对家人朋友都称得上是关爱有加,即使雅安对人疏离,他也一直都以一个长辈的样子照顾着。大表姐戚婷给雅安的印象一直不好,大概因为季家二老不喜欢他们的父亲,连带着对这第一个外孙女也有些疏离,记事以后看到受二老宠溺的雅安就有些不满,对着雅安总是横眉冷对,不同于雅安对人的冷淡,雅安是和其他人保持一定距离,而戚婷对雅安是一种厌恶。前世的雅安本就不愿意揣摩他人心理,对这个表姐更不愿意费心思,见面也说不到几句话,这次也是简单的打个招呼就各自分开了。两家父母和老人坐在一起聊聊家事,男人再聊聊工作上的事,小祈远倒是对这个大表姐很感兴趣,缠着姐姐陪他玩游戏,雅安乐得清静就把弟弟抛给了表姐,吃过晚饭牵着萨哈又出去转了一圈。这个夜晚,雅安睡的更是香甜,这的空气可以市里清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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