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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查询真相

踏着晨曦,水灵走向藏书阁的路,虽然贪恋那个温暖的怀抱,也曾一次次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了,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已经发生了,无论怎样都不能抹去,况且水灵并不是个不敢面对事实,一味自欺欺人的人,昨晚,已经是最后一次放纵自己,水灵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看着那轮冉冉升起的朝阳,红彤彤的,仿若希望的源泉,给人勇气与力量,一定要找出真相。

藏书阁位于山庄西北角,是一幢三层小楼,在晨曦中,更显宁静。

“灵丫头,今天这么勤快,竟然这么早。”看守藏书阁的是个年逾六十的老者,人称刘老爷子,看见水灵便热情的打招呼,是山庄里除了烨翔外,唯一一个敢如此跟水灵打招呼的人了。

“什么呀,刘爷爷,人家可是一直都这么勤快的,”看见刘老爷子,水灵的心情也欢快了几分,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光,跑上前去,同刘老爷子攀扯起皮来。

刘老爷子哈哈一笑,容光焕发,两只小眼睛咪在一起,活像一个调皮的孩童,脸上满是不以为然,边看着水灵边摇头说:“就你,还敢自称勤快,天天不是吃就是睡,嗯——”刘老爷子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十分肯定的接着道:“肯定是来倒腾什么烤肉配方的。”

水灵嬉笑不止,眼睛眨呀眨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就是不回答刘老爷子的问题。

看见水灵这幅神情,刘老爷子意识到自己想错了,马上改变思考方向,可是接连几次,都没能答对,急的是抓耳挠腮,只能向对面的小丫头投降求助。

哪知小丫头,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昂首挺胸,笑嘻嘻的走进藏书阁。

“……竟然上当了,不管你来干什么,丫头,下次来的时候,可别忘了给老头子带烤肉……”水灵走进藏书阁,身后传来刘老爷子愤愤不平的声音。

别看藏书阁小楼精致,但里面的书籍却是齐全,第一层有五个书架,分别摆放着人文地理,配料食材,奇人异事,风土人情,民间秘方。对于水灵这种连山庄都不曾走出去的人来说,人文地理直接跳过,配料食材也不提,前些年,水灵边在风土人情和民间秘方上下功夫,有不少灵云嫂瞠目结舌的烤肉秘方便是那一排书籍的功劳。

粗略一扫,水灵便走向第二层的楼梯。第二层的书籍比第一层的明显减少许多,只有三个书架,分别是功法秘籍,医药古籍和奇珍异材。水灵放弃经常去的奇珍异材,却走向鲜少涉猎的医药古籍。

虽然说医药类的书籍仅仅一个书架,当看着长约五米的书架上满当当的一排排书籍,饶是水灵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仍不尽打了个冷颤,就这上中下三个数个书格,少说也有几千册,怎一个多字了得。想着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要在这一片无聊的书海里度过,水灵真有直接窜到烨翔房间,抓住烨翔的领子,面对面质问,来个爽快。只不过,理想是美好,与之相对,现实必然是残酷的,以烨翔那家伙的性格,就是刀架到脖子上,如果人家不想说,也难以令其吐露半个字,更何况是故意隐瞒的东西。又自我安慰一番,做了十二分的心里准备,才走向书架,捞起一本书,开始了漫长无聊自作自受的啃书大业。粗略浏览,一目十行,水灵将有生以来所有的读书经验全部拿来,可是千里长征也才前进了一小步。

渴了喝一口水,饿了吃一口自带的干粮,水灵敢发誓,这是咱有生以来最勤奋的一天,太阳西斜,藏书阁的光线慢慢暗淡下来,看着自己浏览过的书籍,还不足百分之一,只感觉路途艰辛前途暗淡生活了然无情趣,一个跟头栽倒在茫茫的书海里。

这次水灵用事实证明了家里藏书阁桌子还是非常坚固的,再抬头时,光洁娇嫩的脑门儿上,鲜明的矗立这一个粉嫩粉嫩的包包,赤裸裸的证明了它的存在。

“刘爷爷——”水灵脑袋刚一接触桌子,就如触了电一般直立起来,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声音里满是愤懑,这个破桌子,也不知道多少年了,竟然还是这么硬。声音尖锐刺耳凄厉,贯穿整个藏书阁。

“哎—丫头——”刘老爷子爽快的回答,声音有韵味,有音调,有旋律,听在水灵的耳朵里,怎么都有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

“灯——”名词动词全省了,直接来个名词,可见某人的慵懒和心情的烦躁。

“好嘞——”刘老爷子有问必答,字正腔圆,声音各不相同,将图书管理员外加随侍小厮的角色演绎的活色生香,并且乐在其中。

不多时,“蹬蹬蹬蹬”的脚步声,自楼梯口传来,丝毫不见老迈,一脸笑意的刘老爷子,手捧一盏灯,走到了水灵的面前。

“哟,灵丫头,今天可够辛苦的,废寝忘食呀,”刘老爷子笑吟吟的将灯盏摆放好,乐呵呵的问道,两只小眼睛咕噜噜的转个不停,片刻不离自己脑门上的粉嫩包,还时不时的点点头,假装深表同情的样子。

不用看水灵就知道,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在心了肯定都乐翻了,本就不爽的水灵更是愤懑,语气上就不是那么客气:“没事儿了,您老请便!”

知道某人正处于崩溃边缘的刘老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嘴里仍是絮叨不停:“老了哦,老了哦,世风日下呀,”满是幸灾乐祸,明明是自嘲的话却听不出半点自嘲的语气,更将水灵气个半死,有气没地儿撒。

月儿弯弯,慢慢攀上枝头,房间里水灵顶着一个大包,继续埋头书海,可是丝毫头绪,别说烨翔的病了,就连玄水若水赤水的影子也没找到。渐渐地,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脖子也不堪重负,开始罢工,短暂而艰难的钓鱼事业逐渐开启,辛苦了一天的水灵同学真正的开始埋头书海的伟大篇章。

水灵趴下没多久,烨翔的身影自楼梯口出现,如鬼魅般悄无声息。走到水灵跟前,看着那张累极了的小脸和额头上鲜明的大包,眼中满是柔情和怜惜。走上前去,架起水灵的双臂,想让她站立起来,毕竟天寒夜凉,还是回房间休息的好。哪知睡得迷迷糊糊的水灵成了软脚虾,刚站起来,马上倒向自己,一双手臂绕过脖颈,死死的环在自己的脖子上,烨翔无奈,抱起水灵走下二楼。

感觉到身侧的温暖,熟悉的味道,水灵睡眼朦胧,眼皮将睁未睁,眼角挂笑,口中呢喃自语:“烨翔,你来了,”头枕着人家的胸口,安然入睡。

看着如同猫儿般喔在自己胸口的水灵,烨翔无奈的扯动嘴唇,笑意直达眼底,恬淡不在,笑意恒生,整个房间瞬间明亮,熠熠生辉,如果水灵知道自己错过了这个历史性完美时刻,肯定要哭天抢地,强烈的斥诉某人吝啬的微笑。

顺着怀中人儿的姿态,烨翔一手扶着背,一手穿过下身,将水灵横抱而起,同时还要兼顾这某人脑袋上的大包,走向楼梯口。

时至夏末,风轻夜寒,刚一出藏书阁门口,水灵只感觉周身骤凉,不由一个哆嗦,赶忙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窝在烨翔宽大温暖的怀抱里。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烨翔的双臂紧握,为怀中人儿正风挡雨。

回到房间,水灵手臂仅仅留着烨翔脖子,说什么也松开,还理直气壮的说,这样舒服,自己晚上害怕做恶梦,死活要烨翔陪自己睡,烨翔拗不过,只好和衣侧身躺下,幸亏水灵平素睡觉好动,总是滚来过去,将自己的床做的又宽又长,现在两个人躺上去,丝毫不减紧蹙。

虽然与世隔绝,水灵又不爱修炼,大部分的时间都荒废到了藏书阁,索性藏书阁上至人文地理下到杂谈手札,应有尽有,可以说是一个百科书屋。于男女之事,水灵虽说不上清楚,也算略知一二,在五六岁的时候已经独自安寝,不再赖着烨翔,直至今日。

两人和衣躺下,水灵的手臂依然不肯放松,紧紧抱着烨翔的脖子,霸道的宣告着,这是自己的领土。

烨翔侧身而卧,俯瞰着怀里的小脑袋,光洁额头上,白里透红的大包,仿若夏日桃花,一阵心痛,不自主,俯身吻上那个鲜红的包包。温润的双唇,洁白的额头,鲜艳的包包,安详的睡颜,舌尖微透,在呢个红包上打个转儿,怀里的小人儿,睡得正酣,美梦被扰,口中含糊不清:“烨翔……别动……困死了……”

听到水灵的声音,烨翔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才方发觉自己已然情动。怀抱依旧,怀中的人已经从蹒跚学步的小豆丁退变成凹凸有致的妙龄少女了,月色依旧,那份感情已然发酵,从淡淡的怜惜演变成浓浓的爱意,愈演愈烈。

温香软玉在怀,更是自己心中的女子,烨翔的自制力逐渐下降,身体紧绷,耳边突然想起忠伯的话:“主上重伤未愈,铭鑫将至,她只是一味药……”心猛然紧缩,正如此时的身体,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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