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渊盯着别寒看了一会儿,眼神沉沉的看不出情绪。
别寒却感觉自己没办法再呆在这里了,这个只有他们两个的地方。
匆忙的挣脱开禁锢自己双肩的手,起身欲走:“天凉了,王爷也早点睡吧。”
几乎是一瞬间,别寒被拽着手腕就迅速拉扯进最近的一间房。
别寒近乎惊愕的看着现在把自己压在房门上的男子:“王爷?”
手腕还在隐隐作痛,这样不再温柔,近乎于粗暴的行为实在是和端王这个名号不匹配。
皇甫渊的眼睛在黑夜里也散发出一种耀人的光芒,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别寒感觉他的口吻中带着一丝笑意:“傻瓜。”
别寒不知作何反驳,就被堵住了唇,这样绵长,充满热度的吻几乎迷惑住了他全部的神智,眼眶突然就湿润了,闭上眼睛就觉得有泪顺着脸颊流下。
就算被当做南宫沐也没关系。
别寒被诱导着渐渐开始回应,双手攀上皇甫渊的肩头慢慢收紧,两个人贴得很近。
如果能被他这么温柔的对待。
皇甫渊解开别寒的衣带,将手探进他的衣内轻轻揉捏,另一只手划过他的颈项,一路向下直至腰线处突然停住。
皇甫渊突然放开他,沉声道:“我不想勉强你。”
别寒只是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紧紧抱住,皇甫渊却仍旧没有动作。
小心翼翼的把唇贴上皇甫渊的,别寒几乎窘迫的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回应。
别寒肩上一凉,衣服已经被皇甫渊剥下,顺着他的肩膀落在了地上。
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别寒的脖颈处,直到胸口,含住小小的突起,反复吸吮。
别寒一阵轻喘,不自觉的呻吟出声,连忙双手捂住颤抖的唇,连眼睛也红了。
皇甫渊温柔的声音在胸前响起:“不要憋着,叫出来。”加重了口中的力道,别寒又一阵轻颤,细碎的呻吟溢出。
“别…别在…这里…”
皇甫渊拦腰抱起满脸通红的别寒轻轻放在床上,随即压了下来。
厚重的床帐被放下,漆黑一片中别寒似乎放松了一些,但上方传来皇甫渊身上的热度不禁让他又一次紧张起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好任由皇甫渊摆布。
双腿间脆弱的地方被皇甫渊轻轻握住,别寒拱起腰贴紧他,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双眼迷离。
皇甫渊吻住别寒的唇,卷住了他的舌尖,轻轻吸吮,双手却在别寒的腿间抚摸辗转,别寒一阵战栗,皇甫渊腹间潮湿一片。
别寒脸红,嗫嚅道:“对不起…”
皇甫渊轻笑着咬住别寒的唇:“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股间一凉,别寒才反应过来自己即将遭遇到什么。
“可能会痛,可以吗?”
别寒点头,如果是皇甫渊,什么都可以。
一阵刺痛,别寒顺势咬上皇甫渊的肩头,耳边皇甫渊的声音依旧温柔:“疼吗?”
坚定的摇摇头,皇甫渊又吻上了别寒的唇。
一瞬间眼眶通红,唇齿间的温柔,如果是给自己的,该有多好。
好喜欢他,喜欢到想哭。
身体随着抽|插的频率而剧烈摆动着,连最后一丝理智都如抽丝般溜走。
第二天睁开眼时,别寒发现皇甫渊还睡在身旁,温度尚冷,两个人缠着裹在被子里。
当他发现这种睡姿时不禁红了脸,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时,更是恨不得躲在被子里永远不要出来。
默默地羞愧了一会儿,就被皇甫渊近距离的脸吸引住了,不禁又发了一会儿呆。
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连呼吸都喷在他脸上,别寒不禁感叹皇甫渊实在是很好看,是那种不得不让人多看两眼的脸。
睡颜沉静,温润如玉,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白皙的皮肤,似乎在睡梦中都是微笑着的。
皇甫渊睫毛动了动,别寒迅速把眼皮合上。
感觉唇上一暖,身体又被圈的紧了紧。
“小寒,怎么睡觉脸也红着?”
别寒被略带笑意的声音一惊,只好装作刚醒的样子慢慢睁开眼。
对上皇甫渊淡色的眸子,只觉得全身发热,赶忙挣脱开一点距离:“好热…”
“可是我好冷,小寒帮我取暖吧。”于是别寒又被抱的紧了些。
别寒又想挣脱,无奈皇甫渊耍赖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楚楚可怜来形容,心里怨恨自己怎么就没长皇甫渊那种无辜又无害的脸。
就这样折腾到午时,老管家来敲门。
皇甫渊从容的穿上外衣去开门,别寒则躲在被窝里不愿出来。
听见门口两人对话的声音停止,别寒还是没有探出头来。
皇甫渊连着被子抱住别寒:“小寒,你想把自己闷死吗?”
别寒早就觉得闷了,想探出头时却被皇甫渊整个抱住,无法动弹,随即剧烈挣扎。
皇甫渊扒开被子,捏了捏别寒的鼻尖,口吻中带着宠溺:“快起来了,用过午膳就回府。”
别寒觉得有些不真实的甜蜜,只是如果是梦境,希望慢点醒来。
到了山脚下,看见逸仙和绝尘还被拴在那棵树上,安静的伫立在原地,偶尔动动蹄子呼哧两声。
因为昨晚的原因,,别寒还没办法骑颠簸的马,正犹豫要不要上马时,皇甫渊抱着他就坐上了逸仙,把绝尘系在逸仙的后面跟着。
“我会骑慢点。”
别寒像是秘密被识穿似的一阵脸红,垂着头坐在前面,努力不靠在他怀里。
默默地骑了一路,耳边传来皇甫渊的声音,轻柔的,仿佛从远方飘来:“小寒,我很开心。”
别寒心里一跳,低声回答:“我也是。”
皇甫渊把头埋在别寒颈间,深吸一口气:“如果什么都不用管就好了。”
别寒不知作何回答,只是听出了他口中浓浓的无奈。
“如果那时你不恨我,我们就什么都不再管了,好吗?”
感觉到空气中沉重的悲哀,别寒只是轻轻的摸了摸皇甫渊的头发,就像在安抚一个孩子。
他明白,如果是皇甫渊,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可能自己永远都没办法去恨他。
只怕皇甫渊不明白。
回到府里,小钗就迎上来了:“王爷,别公子,玩得开心吗?”
皇甫渊笑意盈盈的对小钗说:“照顾好别公子,昨晚他没休息好。”
别寒脸刷地红了,推着小钗说:“我们快回屋吧。”
小钗一路高兴的询问:“别公子,王爷今天心情很好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别寒支支吾吾:“没,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小钗一脸醒悟的样子:“我知道王爷为什么高兴了!”
别寒还在心猿意马。
“马上新王妃就要进门了,王爷娶了南朝第一美人,一定心情很好…”
小钗还在眉飞色舞的说着,别寒却愣住了:“新王妃?”
“是啊是啊!前两日乐家不是招亲吗?原来早就内定了我们王爷!”
别寒脑中立刻蹦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
“乐正浅?”
“恩,今天乐家就要上门商讨婚事了。”
别寒脑袋嗡嗡的,就是没有办法清醒的明白小钗说的喜讯。
像想到什么似的,小钗问:“别公子要一起去看看吗?乐家晚上要来人,王爷要设宴款待。”
别寒不是没想过自己只是代替南宫沐留在皇甫渊身边,却没想到,现在也许连呆在他身边的资格也没有了。
也许,早点认清自己的位置比较好。
原以为自己认清了,可是还是抬得太高了一点。
所以,还是有点疼。
因为是私宴,所以并没有请许多人,只有乐家的人会来。
知道这个消息的别寒躲在屋子里,只是一声不吭的沉默着,却不知下一步可以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小钗敲响房门:“别公子?王爷说请你去赴宴。”
别寒惊诧的抬起头,然后又低下头,苦笑了一下。
站起身,拍了拍坐皱的衣摆就往大厅走去。
别寒以为皇甫渊不告诉自己是怕自己知道后伤心,原来不是这样。
现在请自己去赴宴,就说明自己在他心中连担心的余地也没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