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氏正在自己院子里做美梦,就听到丫头来禀报说老夫人差了黄鹂过来请她去梧桐院。琼氏听着眉头都皱了起来,她的消息灵通着呢,知道现在梧桐院里是什么情况,这老夫人现在叫自己过去不是让自己当炮灰么?于是婉转的对着站那等她起身的黄鹂说:“黄鹂妹妹,帮我在老夫人面前说说话,就讲我身体不舒服,已经睡下了,可好?”
老夫人身边的四个丫头除了红鸳以外都是自有主意的人,向来看不起琼氏在府里作威作福的样子,自是很不客气的说:“琼姨娘别为难我了罢,看着姨娘现在也不像是哪不舒服的人,况且大小姐那有寒太医在,姨娘若真是不舒服的话正好让寒太医诊一诊,寒太医妙手神医,自是不会耽误您的身体的。”
琼氏听的不痛快,脸上也只能勉强挤出那哭都不如的笑脸说:“黄鹂妹妹也是个通透的人,这会儿梧桐院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我这会儿过去必是不合适,你就开个情,帮我在老夫人面前周旋一下可好?我也不是那不知情趣的人,以后自是少不了妹妹你的好处。”
黄鹂冷笑一声,好处?真是认不清情况啊,那秦相爷都去请琼大人过来了,她还真以为琼大人敢在秦相爷面前说要让自己的庶女当妻?真正是脑子不好使啊!“琼姨娘客气了,您是姨娘,我是丫头,担不起您一声妹妹。这要让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我是那丢了脸面想往主子床上爬的人呢!我可是已经有婚约的了,琼姨娘莫要耽误我。老夫人吩咐您过去伺候,您若不愿意,我回去一五一十的禀了老夫人就是。”黄鹂一边说着一边甩着帕子转身要走。
琼氏听了急了,这可不能让黄鹂回去说了,要不然鬼知道她要怎么编排自己。这会关键时刻要是让老夫人不痛快了自己可是得不偿失。于是立刻挤着笑追上去拉着黄鹂说:“你个丫头莫急莫急,我这就随你去就是了。”琼氏心里狠狠的想,回头就哄着老夫人把你送给老爷,看你还想着婚配不婚配!
黄鹂看琼氏肯跟着去见老夫人了,也不多话,只走在前面引路。
都已经戌时了,这府里的三个大主子们都还没吃过东西呢,红鸳看了眼屋子里的沙漏,轻轻在虞老夫人耳边说:“老夫人,已经戌时了,您晚上都没用过东西,我刚才吩咐了厨房给您准备燕窝粥,您看这会您线吃点可好?”虞老夫人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红鸳会意的退下去拿燕窝粥了。
边上耳朵长的尖的秦孙氏听到了,就笑着说:“老夫人,您这训子训媳固然重要,但是也别饿着自个儿,要不然他们罪过不是更大了?”孙氏的娘家也是商人,所做的生意正好和虞府息息相关,本来她和其他几个妯娌不怎么合得来,也更是看不上被秦府当成宝贝的秦幽兰,虽然被秦太太带了来,但也不想得罪了虞老夫人。心里更是想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投其所好,这样虞老夫人高兴了说不定会给自己娘家带来更大的利益。
虞老夫人听秦孙氏那么说心里自然满意,点点头故作感慨的说:“你说的是没错,可是这当娘的肯定是为自己子女着想。我年纪一大把了,盼来盼去才好不容易有个孙子,可是偏偏儿子又不孝,不让府里的人把这个孙子当成少爷看,我当然急了!谁不是希望自己的儿孙能够过的好啊!~”说罢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秦蒋氏笑了笑说:“老夫人也太多虑了,我听说那孩子长的极好,妹夫对他也不曾有一丝打骂,妹妹也对他照拂有加,那些下人们怎么敢不把他当少爷看呢?那孩子可是姓虞的,这谁都不敢说那不是虞家的少爷啊!”秦蒋氏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没听出虞老夫人那话里话外的意思。
虞老夫人很不高兴的看了眼秦蒋氏说:“孩子只能叫自己的生母为姨娘,那孩子心里该有多难过,我就那么一个孙子,可见不得他受了那份委屈!为了这个孙子,抬了如莲当正妻也没什么不妥!照拂有加?哼,我看是视为眼中钉还差不多!”
秦蒋氏没有因为虞老夫人的话动怒,只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谁家庶出的孩子都是这样,只要嫡母慈爱,也不见的会委屈了半分去。要是照着虞老夫人的话来说,那以后虞府该有多少个夫人呀?”
“大嫂这话就错了去了,这会虞府不是只有一个男丁么?自然只有一个夫人了,以后若是再无男丁,当然也不会有很多夫人了。不过这女人嫁进着虞府可是乐大了,只要生下男孩就能当夫人,啧啧,幸好虞老爷洁身自好不去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要不然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作女子们还不兴高采烈了?”刚为虞夫人上好药回到正屋里的秦吴氏捂着嘴笑的开心,这虞老夫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妾生了庶子便能当正妻,那正妻是什么?还真不笑死人了!
秦太太咳嗽一声,板着脸假装训斥说:“小幺家的,怎么说话的,那种话也是你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儿能说的?你不怕脏了嘴,还不怕脏了这里众人的耳朵么?”
秦子悠在边上用扇子一敲手掌说:“母亲,四弟妹话是过矣,但是也没说错罢了,那烟花女子最大的收场就是找户人家嫁过去当了妾,要是能碰上虞老夫人这样慈悲之人,恐怕是做梦都要笑醒。还好妹夫从来不去那种地方,要不然那里的姑娘知道了还不挤破头了要进这虞府的门啊!”
秦相爷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搁,哼的一声说:“胡闹!难不成我相爷府的千金大小姐还不如那种烟花女子么?那种人也想做妻?我看还是等着下辈子投胎再来过吧!”
虞老夫人听着秦家的人指桑骂槐,气的七窍生烟:“谁说要让那种下贱的女人当我虞府的主母了?胡说八道!”
秦吴氏故作惊讶的说:“呀?不是刚才老夫人说的心疼孙子,要把他母亲抬成正妻的么?母亲,莫非是我听错了?”说罢转过身冲着秦太太眨眨眼睛一脸不解的问。
秦太太笑的说不出话来,秦蒋氏也笑着指着她说:“你这家伙,自是没听错,不过那是琼姨娘,不是烟花女子,你怎的搬弄起是非来了?”
秦吴氏仰着脸,一脸不服气的反驳说:“我怎的说错了?今天心疼一个姨娘生的儿子,要把姨娘抬成妻,若以后弄个烟花女子进来,要也生了个庶子,虞老夫人就不会因为心疼那孩子,就把那女子抬成妻?”
秦蒋氏和秦董氏在那笑的花枝乱颤,满头金玉叮当作响,秦太太也含着笑意看着秦吴氏不讲话。虞老夫人气的半死,却无处反驳,那秦吴氏口无遮拦,倒也把她话给说的半分不错,虽说只是因为那人是琼氏自己才非要抬她成妻的,只是这话不好明着说出口,要不然自己就理屈了。
秦蒋氏笑罢了用手帕按了按眼角,冲着虞老夫人行礼说:“虞老夫人请见谅,我这四弟妹和她那夫君是一个脾气,心直口快,不懂看人脸色,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
心直口快?不懂看人脸色?不就是说她讲的没错咯?只是没顾忌自己的脸色咯?虞老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几次张了嘴想说话都没说出口,便忿忿的扭过头去假装没听到秦蒋氏的赔罪和秦吴氏的讽刺。
秦蒋氏也不把虞老夫人的脸色放在心上,转身冲着那秦吴氏偷偷竖了下大拇指,得到鼓励的秦吴氏高兴极了,她还在闺中的时候也是那秦幽兰的好友,嫁入秦家做了姑嫂更是锦上添花,看着自己的小姑子好闺蜜被婆家如此侮辱,脾气直爽的她怎么可能只在边上看着,自是要相助的。
这个时候内院的婆子上来通报说:“禀告老夫人,琼大人和琼太太来了,还带着那沈姨娘。您看奴才是引着去前堂,还是就引来这梧桐院?”
老夫人刚要开口说去前堂,就听到秦相爷接着口冷冷的说:“让他们就来这里吧,老夫在这里等他们很久了,用不着去前堂,一个妾的娘家人也配去前堂接待?”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琼海涛一声告罪声:“秦相爷有请学生惶恐不己,不敢再劳烦相爷久候,还请相爷恕罪。”说罢就听到那琼大人带着两个女眷进的屋来。
秦相爷看到那琼海涛,那憋的许久的一股邪气终于爆发出来,站起身来举起茶盏重重的就往地下“呯”的一砸:“不敢?你琼海涛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欺负到我秦祥正的头上来了,这会跟我说什么不敢?”
琼太太和那沈姨娘被秦相爷砸的茶盏吓的惊叫一声,连那虞老夫人都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刚才连嘴巴都不怎么动的秦相爷怎么就突然动起手来了。
秦子悠连忙走到父亲身边扶着父亲说:“父亲,您是请琼大人来商量事情的,何必要动怒呢,这有话好好说嘛!”
秦相爷一把推开儿子,指着琼海涛的鼻子说:“你的女儿想当这虞府的大夫人是吧?我就让她当!你说罢!要我女儿下堂,还是奉你那庶女为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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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吃的嗨皮了……吃完了还接着斗地主,啃胡桃……然后发现貌似很晚了……好像来不及码字了……接着羞愧的继续回来码字……犯懒不解释……今天不补完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