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以为在这之前的我们并不相识,原来只是相见不相识。
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学习就是为了考试拿第一。这就是学生时代的我心里的唯一标准。
小学毕业后,我考进了所有优异学生削破脑袋都不想去的中学。或者这个说法有点夸张吧,基于青春期的叛逆心理,觉得自己长大了都想脱离父母的羽翼去学着飞翔。有的摔破脑袋,有的一飞冲天。那时候的我是典型的一乖乖女形象,别人说越是乖的人其实内心越叛逆,还真的是被说中了。
叛逆的事情没有几件,但那几件就让现在的我丢尽了老脸。为了仅剩不多的面子,我不说。
十三、四岁的年纪,我骄傲得很。
时间过去一两年,当我熟悉了校园的环境之后,就开始变得忘乎所以然了。不是打架闹事哦,前面说了,我是一典型的乖乖女形象。不打架不闹事,放学按时回家,作业按时完成,一笔一划自个儿认真地去写。唯一一个,我爱上了看小说。小说里面的故事总是引人入胜,总是让我流连忘返,久而久之,我开始拾笔写我自己的脑海里面的故事了。或者以后的我可以当一个作家。
那些时光里,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有人说这世界上所谓的一见钟情只不过一种心理作用,一种对某个印象深刻的人的移情。懵懂的15岁,我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生。喜欢看他笑,喜欢看他跳,喜欢看他得意,喜欢看他失意,见不到他的时候,满世界都是他,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我的世界。
勇气可嘉的我前后表白了三次,最后终于壮烈牺牲了。我估计他也从来没想过,原来我是这么的,毅力过人。
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仔细回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嘿,有人找你!”隔壁班的一个女生过来找人,我诧异着为啥女生找男生。
“哦,谁?”
“隔壁班的,好像是XXX。”
“好。”几个字的对话,让我突然想起,并班都好几个月了,我们班什么时候有这一号人物?
一开始的不经意到了后面的偶尔,再到后面的刻意。原来当你开始留意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心思已经开始偏向了那个人。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慢慢地喜欢上那个人了。
我跟他的交集基本上可说是寥寥可数。认识了四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堵在了他家的楼下,挪移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其实,我喜欢你!”实在是预料之中的可惜“对不起,我只是当你是朋友!”
表白应该是每个青春期男女的并做之事,无论是刻意的,还是不经意的,无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把这段感觉一直放在心里走完了初中的那三年,暗恋这个词成了我那时候不愿意提起的,也是我那四年中最美妙的感觉,不在乎对方是谁,只是觉得那刻的心动真的很美妙。大概,暗恋的时光是每个女生的最美时光吧。
表白之前我没想过他会接受。拒绝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伤心,也是对于当时的我而已是必不可少的。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风流。只是到了毕业季,我不想再让这段心思藏在心里,一直到腐烂发臭而无人可知。说出来了,我难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却如释重负。
走过15岁的尴尬,踏入16岁,也踏入了新的校园。满脸满脸的青春痘忽如一夜春风,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偶尔特殊时期或者肝火旺盛的时候,就跑出一两颗变种的来耀武扬威。那时候的自己完全没有要介意这些事情的心态,就连对着表白对象的时候的自己都是满脸满脸的麻花痘。
16岁的自己是一个扛着自动步枪上战场的女汉子。从踏入校园开始就一直在战场后方当指挥员的自己养成了一身傲气,说白了就是刁蛮、不讲理。可偏偏换了个学校之后老师同学全部都不认识,心底里的尴尬症适时发生了。第一天的晚自修,我完全不淡定了,去倒个垃圾回来竟然变成了班长,天知道当时的我有多么想当一个平民,这是真话。或者现在很多人都不相信我说的,哪个不爱权?哪个不爱钱?对不起,我只爱人跟钱,有人没钱,可以,有钱没人,不行,有权没其他,想都不要想。
之前的几年班长生涯让我身心俱疲,以至于后来毕业多年,我一听到那句话就炸毛了:你不是班长吗?@#@¥%……班长又咋滴?
请爱护班长,请关心班长,他/她是夹在班主任与同学之间的夹心饼,他不可以偏帮,也不可以在很多时候很多场合发个人脾气。班里出事有麻烦的除了班主任跟闹事的小伙伴,还有的就是班长。向班长致敬,向曾经的自己致敬!
班长之后加了一个学校学生会干部的称誉,感觉就好像吃了一个鸭蛋梗在喉咙不上不下。好人能做,但是滥好人不能做,也因为这样,所以我遇到了那个一直让我咬牙切齿的他。
试想想,一个一直站在高处的人突然间感觉掉到谷底,然后他认为谷底其实也挺好的,满满的信心去适应现在的生活的时候,突然抬头发现山顶上有一个人逆着光,用藐视万物的眼神看着你。我承认我的自尊心作祟,也炸毛了,最后兜兜转转又绕进了一个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