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日上三竿,陈平就被冯四海从床上拉了起来,劈头盖脸地嚷着肚子饿啊。
陈平无语,苦恼道:“天还早着呢,就做午饭啊,要不要小子请几个大美人来衙门做饭啊?真是的,整天都要我这大人来做饭!”
冯四海大笑道:“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谁叫你的厨艺比谁都好啊!别人做的饭菜我们六把老骨头可吞不下去啊,还不快起来做饭。”
满脸懊恼的陈平穿着条小围裙就在厨房里忙开了,还没等他把饭煮熟了,王哲就连滚带爬地跑进厨房,劈头就嚷道:“五少爷,好事啊!战马来了!”
战马来了?陈平一把扯掉围裙,急急忙忙往门外跑去。
站在衙门外的韩国栋此时下了马,在心里直骂娘,这什么狗屁工部衙门,还要配骑兵,害得老子从南京风尘仆仆地赶来,这路途上吃了多少苦啊,今日不敲这狗屁衙门一笔,老子就不姓韩。
韩国栋旁边的一个瘦弱的兵士此时谄笑道:“百户大人,咱们吃了这么多苦,交完马匹也该找个地方乐呵乐呵,咱们兄弟们筹了点钱,等下想请百户大人赏脸去喝一杯!”
哈哈!韩国栋满意的大笑道:“好极了,小伍,都叫弟兄们下马吧,等下就去喝一碗。”
陈平走到衙门门里一看,顿时眼睛一亮,欣喜地望着外面草地上的一百战马,倒把旁边的韩国栋晾在了一边。
韩国栋看到陈平不由一愣,这狗屁衙门怎么会有孩子呢?那娃娃还紧盯着马匹干屁啊!转过脸去朝那小伍使了个眼色。
旁边的小伍反应极快,狐假虎威的冲王哲喊道:“那大块头,这个破衙门里怎么还没出来人,到底要我家百户大人等多久啊?再不出来人,小心我家百户大人生气,让你们众人吃不了兜着走,一个个都得爬出来。”
陈平一听被气乐了,你这瘦猴子敢在这边乱叫喊,少爷我早上被人拉起做饭心里还很不爽呢,想叫我爬出来?嘿嘿!
王哲涨得满脸通红,正要怒骂,想不到旁边的五少爷突然靠近身,拉着自己的手嗲声嗲气的说道:“王叔叔啊,刚才刘大人说要送给本少爷的马就在这里面吗?”
王哲脑袋立刻变得不好使,但是看到五少爷一直朝自己打眼色,只能点了点大头。
陈平看到王哲点头,心里暗笑。回过头去看着马匹,小眉头皱了起来,不满地嚷道:“这马咋脏兮兮的,臭死了。”说完还伸手捏着小鼻子了。
旁边的韩国栋一听不乐意了,自己带着五十人,押运这一百骑兵和一车火铳,一路上餐风露宿,吃了无数的苦头,现在在老子面前嫌这马不干净,不由得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旁边的小伍立即明白,脸色阴沉了下来,骂道:“你个小屁孩,再胡言乱语,小心老子用鞭抽你了。兀那傻大个,还不叫里面的人快快爬出来!”
此时刘知洋等人也出来了,刚在门口站定,耳边就听到一句话:“刘大人,我伯伯呢?还有我伯伯的侍卫呢?快快叫我伯伯的侍卫出来,本少爷要好好教训这只死猴子,竟然敢叫我伯伯爬出来。”
王哲此时也不傻,朝小伍骂道:“你这只瘦猴子嘴里再不放干净些,大爷我就撕烂你的嘴,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家少爷是谁?”说完心里直纳闷,少爷是谁啊?
可怜的六个刚出来的老头子就被这两句话给雷到了,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索性就站在衙门口装起哑巴来。
陈平此时也害怕六个老头子露陷了。待王哲喊完立即就骂道:“你这死猴子,还不快带人去河边把马洗洗,难道要本少爷亲自去洗马吗?”
小伍越听越不对劲,看了韩国栋一眼,看到韩国栋仍然大惑不解,微点了点头。小伍心一慌,忙抱拳对陈平笑问道:“不知少爷是?令伯伯又是?”
陈平立即趾高气扬大笑道:“猴子,现在怕了吧,本少爷嘿嘿,有个当四品官的伯伯,这够了吗?还不带人去给本少爷洗马去。”
小伍闻言吓得目瞪口呆,转头看了韩国栋,只见韩国栋此时也满脸堆笑,施礼道:“末将不知少爷在此,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少爷多多见谅啊!”
陈平讥讽道:“难道这位大人想要和我伯伯一起喝杯茶吗?”
韩国栋冷汗直流,连道不敢。
陈平小脸一皱,不耐地骂道:“既然不想和我伯伯一起喝茶,那还不快去给本少爷洗马去!”
“是,是!末将马上就去!”韩国栋吓得屁滚尿流的,忙带着众人牵着马去河边洗马。
“王哲,等下他们洗完马,赏给他们一百两吧,你就带着他们把马牵到秀山村去。”
王哲不解道:“少爷,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银子啊!”
陈平笑道:“他们也不容易啊,总不能讨厌猴子就乱砍树吧!”
刘知洋看着韩国栋带着众人牵马离开,才开口问道:“张文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嘿嘿!刚刚小子不是被冯兄拉起床嘛!心情不爽,看到这猴子挺有意思的,才会逗他玩玩。”陈平说完就走到白梢东面前,道:“白兄啊,快到里面去,战马来了,还需白兄帮忙书写一些贴子呢,等下洗完马,小子就要去秀水村了。”
白梢东点了点头。
陈平满面春风,心情大好地磨着墨,小嘴不停的念着让白梢东大惑不解的规矩。
“规矩一:负责养马的家里每月补贴一贯钱,马养得好的有赏钱!”
“规矩二:施行时辰军饷制度,在马背上一个时辰一百文钱,站马一个时辰一贯钱,掉下来扣一百文,一贯钱扣完不再扣了”
“规矩三:施行种田补贴制度,有兼职种田的骑兵每亩地每年补贴五百文钱,以户计,种的田地越多补贴越多。”
“规矩四:走村制,每天多走一个村每个月多一百文赏钱。”
“规矩五:骑术补贴,每个月挑出骑术最精的十个人,赏银各五两。”
“规矩六:伤残制度,所有骑兵服役期间医药费全部由衙门掏钱,若是伤残者可一次性赔偿五十贯大钱,并安排退役。”
………………………
陈平越想越迷糊了,只能先定一些规矩,以后再慢慢修改吧。白梢东越听越不解,说道:“张文林,你这是什么规矩啊?人家当将军的定的规矩全部是军令啊,那像你,整出了啥啊?这怎么看都像是在扶民的嘛!”
陈平被白梢东的这句话逗笑了,伸出小手拍了拍胸脯道:“白兄啊,你就相信小子吧,这治兵,就像是做菜,有用炖的有用炒得有用蒸的。小子觉得现在就是做个小菜嘛!干嘛要爆炒啊?小子这一百骑兵连民兵都算不上,定个军令把人都吓跑了。现在小火慢慢炖着就好了,不出一年,这些人肯定会尝到甜头,到时想怎么炒就怎么炒,保证香喷喷的。”
白梢东闻言笑道:“歪有歪理啊,学生怎么听倒都觉得好像你是在糊弄学生啊。不过,看你刚才轻易把一个正六品的百户玩弄于手心里,即使你入了军,不会治兵,恐怕都很难吃亏啊。”
“白兄啊,小子以后骑兵肯定很多的,到时白兄就好好看看小子是怎么练兵,保证骑兵一过,人人尖叫不已啊,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就是大明朝最为出名的温州骑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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