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马宏两人正在商议这些西奚到底所为何来,一名亲卫急匆匆的从外来禀:“校尉,不好了,那些胡虏使者和唐旅帅对峙起来了。”
张顺和马宏听了顿时一惊,这小唐一直都是一个稳健的主,怎么会和这些胡虏使者对峙起来?
“走,赶紧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两人出了帷帐,却发现百余匹骏马正在绕垒城中奔驰,一个个手持大枪的骑士十人一组大喝着:“誓杀胡虏,扬我军威,兵锋所指,胡虏授首!”
这是亲卫军号!张顺专门为李济训练的亲卫军的军号。
而唐叶正是亲卫军的军旅帅,此次召唤亲卫军,很显然是出事了,不然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在饶乐城中行事。
“呜呜呜!!!”见到如此的行径,张顺再也忍不住了,将腰间的牛角大号亲自吹响。
军号一响,四方皆动,一匹匹骏马被唐军牵出营盘,一队队唐骑列队整形,只是盏茶光景在饶乐中心广场竟然聚集了不下千名骑兵。
上千军马一字排开,将半个饶乐城都给惊动了,此时终于又亲卫来报:“启禀校尉,已经探明,城中举兵却是唐旅帅所为!”
“传我军令,拿唐叶来此!”
“诺!”
军令如山,言出即随,还没等张顺问清楚到底所为何事,唐叶亦已经被几名亲卫捉拿到了广场之前。
看着一副不服气模样跪在当场的唐叶,马宏摇晃着若如狮子一般的大脑袋喝问道:“唐叶,你可知罪?”
“唐叶知罪,但不得不做!”一脸英气的唐叶剑眉一束,竟然丝毫不畏惧马宏的冷脸,直楞这脖颈道:“胡虏欺人太甚,欺我唐人,该杀!”
“到底所为何事,为何在城中聚众奔驰,你可知公子所立三条皆斩军令!”马宏问道。
“唐叶知晓,一,军令所下,不服皆斩!二,伤民劳财,讹言动众皆斩!三,弃友害军,投敌不前皆斩!”唐叶越说越小声,看着四周被百余奔马冲撞的几乎将要垮塌的屋阁,终于知晓自己到底所犯何为。
此时的张顺却是皱皱眉,看着不远处矗立着几名被捆绑在地的西奚使者道:“你如此行径,却是有些不妥,先将使者放了!”
亲兵听到张顺的军令,连忙上前将几十名被捆绑上的西奚使者释放出来。
“你们这些匪人,毫无大唐天可汗之风,竟然这样对待天神的使者……”为首的一人,见到自己被松绑开来,本来一脸的白炽,顿时又红晕起来,那乌七八糟的地方方言似的汉语说得一旁的张顺直皱眉头。
“好了,西奚派你等前来,难道就是来质疑我大唐的么?”张顺虽一直是冷静之人,可是听闻有人直接质疑大唐之威,双眸中依旧闪出了几道冷厉的神色。
“唐叶,我来问你,为何如此冲撞?”
“校尉,胡虏纵马逞凶,还未进城便已伤我们几名兄弟,叶看不惯所以……”唐叶回到。
原来如此,张顺心中本早有腹案,见到唐叶如此,正好顺水推舟道:“唐叶,你可知军法不可违?”
“将军,唐旅帅没错,将军不可惩罚于他!”
“是啊,将军,若不是旅帅阻拦,我等早将这些胡虏的脑袋挂上城头了。”
“将军,唐旅帅乃是为救我等才犯错,还请将军饶恕,我等原为旅帅受罚!”
“将军……”
看着一队队,亲卫、熊卫、唐民都站出来为唐叶求情,张顺那本来平静的脸上竟然男的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只是瞬间,便又隐匿了下来。
“军法无情,既然法出,何以违背?军法令,唐叶如此聚众,惩处为何?”
一名头戴皮毛,手中执笔的中年文士看看张顺一张毫无波澜的脸面,迟疑来片刻才道:“唐叶共冲撞房屋五座,聚集兵马百人,依法应鞭刑十五!”
“鞭刑十五依法行刑!不过,唐叶此次既然为我大唐儿郎而做,我张顺有何德何能来惩处于他!来人!”
“诺!”
“传军法兵卒!”
说着,张顺竟然将自己的上杉解脱开来。
众人看着直立在雪地中,那****的身躯,竟然不少人都眼红了。那那里还是活人啊,纵横交错一道赛过一道的疤痕在张顺那不算魁梧的身躯上诉说着他那无形的军勋。
“军法无情,但唐叶无错,为此我张顺代受刑法!”
“将军不可!唐叶愿受刑!”一边说着,唐叶几步爬向前来,将自己的衣衫扯开。
“军令一下,何人敢为!军法卒行刑!”
“将军……诺!”两名军法卒手持皮鞭,奋力的在手中挥舞起了鞭子。
“啪!啪!啪!……”
十五鞭,一鞭一道血痕,十五鞭过后,张顺的整个后背都肿胀了一圈,那洪钟带紫的鞭痕,任是谁见了也知道军法卒没有一点容情!
而张顺却一声不吭,只是扯扯嘴角将衣衫整好,这才朝着西奚的使者拱手道:“劳烦使者前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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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济众人刚刚躲过呼尔哈度的追袭,便接到斥候另一队胡虏前来阻截的的消息。
计划本来朝北南奔袭,便能和张家兄弟和军,可是因为胡虏大队骑兵的巡游,使得李济不得不再次改变了方向。
拿着古代那线条一般的古怪地图对着自己脑海中的一些地图印象,李济思索了半饷。
之后,李济问安秀道:“秀儿,此次天气可还有风雪!若在三日内再无风雪,怕是我们就要进行一次长途奔袭了。”
虽然才知是来这大唐一个月,可是对于草原的真实情况,李济也是略知一二,做到了心中有数。想要在众多鞑子部落的阻截、围剿之下回归饶乐,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茫茫草原之上,虽然有时百里不见人烟,可是只要有水草的地方,不远处一定会有放牧部落,而有了部落,便一定会有胡虏骑兵。
安秀儿很娴静的看着天色,良久才道:“公子是不是打算放弃直接回归饶乐的线路?”
李济点头说道:“没错,如果我们直接回饶乐城的话,以呼尔哈度的个性,一定会在饶乐河前部署,在短时间内,我们根本无法穿脱鞑子骑兵的阻截。”
“若是如此……,公子半日后,风雪会再降,不过到时,怕是不会再停!此次风雪怕是会持续旬日,到时……”
旬日!也就是十天,十天的风雪,哪怕是再小,积雪怕也会有半人深,到时候别说在草原上跑马,就是走路也是个问题。
听到安秀儿的话,李济眉头紧皱,若是真的这般模样,自己和三百名唐兵可真会被在草原之上冻成冰坨子了,可是若要想突破契丹骑兵的阻截,便要远远绕开饶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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