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空气里飘着香料树淡淡的香气,让人倍感舒畅。美杜莎随着珀利休斯来到了战神殿,阿瑞斯正在擦着他的宝剑。
“在这等我一下!”珀利休斯笑着对美杜莎说,便走进了殿堂深处。
美杜莎轻轻点头,而目光则停留在神殿中央完好无损的战神像,还好好的,可记忆里它好像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他跑到阿瑞斯身旁,仔细看着他,“阿瑞斯,你有没有哪里受了剑伤!”
“只是皮外伤!”阿瑞斯一转头,脸上肿了一大块,美杜莎惊愕,“战神打的吗?怎么下手这么狠!”
“所以啊!要是你说的剑伤,我早就嗝屁了!”阿瑞斯捂着脸。
“呵呵!”美杜莎笑了,明媚而耀眼,不再想有的没的,“谁叫你嘴馋,怎么守得好好,却跑到那边去要酒喝了!”
“谁知道呢?真活见鬼了!”阿瑞斯自己也哭笑不得,不过昨天晚上,他看到了美丽圣洁的维纳斯,她迷人的笑,几乎撞碎了他的心,就算挨打也值了。
“你不是见鬼,你是活抽筋!”珀利休斯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件黄色的衣服,美杜莎好奇地拿过来,一展开,是件非常漂亮的斗篷,“好精致的衣服,给我的?”
“恩,穿上它,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珀利休斯笑着,又敛下眸子看到她光着脚,宠溺地责备,“你啊!总是不爱穿鞋!”
随手一变,手里便提着一双白靴,棕色的眼眸很认真地看着她,非穿不可。
于是,女孩可爱的嘴翘上了天。
阳光轻轻洒落,碧蓝澄澈的海中,五彩斑斓的鱼群,在粼粼波光中追逐嬉戏。偶见一条巨美的长尾,浸没在海水中,光滑的鳞片覆盖着,闪着夺目的红褐色。
微风轻拂,吹皱了静谧的海,蜿蜒的蛇尾随着海水轻荡,吓得鱼儿们各自分散,游向远方。
猫儿裸着身体躺在巨大的岩石上,闭着眼,聆听过耳的风声,任由轻柔的海浪冲刷她玲珑的娇躯。
她身后,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孩走出来,她就是香格尔,白璧无瑕的皮肤,在阳光下煞是美丽,她手里拎着一只白兔,来到猫儿身边。
“猫儿!感觉好点了吗?”
猫儿睁开眼,腥红的眼睛一接触到阳光,立即有些灼痛,她拿手挡住眼,“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倒是你跟艾比利,伤得比我还重,她还没醒吗?”
“恩,她还很虚弱,你们胆子可真大,怎么敢去奥林匹斯圣山?能从那里面逃出来真算万幸了!”香格尔把手中的白兔递给她。
“那种想法我也觉得很疯狂,不过她做事从不和我商量,我也只能尽力帮帮她,不过我想可能跟她以前的生活过的地方有关,我感觉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猫儿也满心疑惑,她伸手接过白兔,一抬眼便可看到她那张美的虚幻的脸,和那双透着星芒的眼睛,她身上只裹着一层单薄的金纱,凸出饱满的****,匀称的长腿,性感至极。
“你简直美得不像话,香格尔!”猫儿戏谑地笑,“如果我是男人,肯定都被你迷死了!”昨晚因为太暗,没有好好看她,还不知道她这么漂亮。
“我反而觉得你美呢!”香格尔看着她被打湿的身体,笑说,接着,自己也躺到了她旁边,双腿化作巨长的蛇尾,隐没在清凉的海水中。
猫儿看着自己手里绵软的小东西,海风吹动它松软的白毛,它不安静地乱动,腥红的眼睛微眯着,“真可爱!”
“是啊!但可爱的东西不会长久!”香格尔也看着那只白兔,但眼中没有怜惜,而是习以为常的冷漠。
猫儿微点头,眼神也跟着冷漠起来,“你说得对!”,拇指微抚柔软的兔毛,“小可怜!”
香格尔别过脸,望向苍茫的海,眸色淡然,海风轻吹,将身旁传来的骨头碎段的声音淹没。
她余光微侧,看到点滴鲜红的血液逐渐溶解在澄澈的海水中,空气里轻微的血腥味一闪即逝。
“如果不够,我再去帮你找!”香格尔视线从海水上,移至猫儿,她正用手背擦着嘴角残留的血渍。
“放心,我肚子里还有以前的存货,饿不死,等过了这阵子,我们一起去附近的岛上找些新鲜的!”猫儿微微一笑。
亚兰蒂斯,穿过高大的城墙,里面一片繁忙的景象,穿着灰布麻衣的健壮青年排着冗长的队伍,队伍尽头是一张方桌,桌旁穿着便装的城官,拿着鹅毛笔,记载着每个青年的名字。
“叫什么?”城官笔不停,问着下一个。
“珀利······!”耀眼的绿发轻扬,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身穿一件单调的灰布衣,混在农工中,但挺拔的身形依旧显出他的不凡。
“你怕什么怕!我问你叫什么?”城官不耐烦地抬起头,无礼的态度惹怒了面前的男人,棕色的眼眸迸着怒火,他顿时手脚发麻,又缓和语气.,“我只是问你名字,后面那么多人都等着呢!”
可珀利休斯还是很不满,眼睛的余光撇向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时,却发现有朵金黄色的蓓蕾正在迎风绽放,他的心情才开始放晴。
呵,他的女孩就在那,穿着白靴,躲在黄色斗篷里,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可从那蓬衣颤动的幅度来看,不难猜到她正在偷笑,太皮了。
“戈率撒!”他说。
“好!拿着这个!”城官拿了个号牌给他,他随手接过,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用。
拿着那东西,他跟那些民工一样,被派去搬运石块,帮助建造高墙房屋,毕竟是战神,力气之大,他一个人干的活顶得上十个普通的民工。
巨大的木车上,堆着许多笨重的石块,后面四五个人弓着身子,吃力地推着前进。
沿路负责的士兵,不停地朝他们大喝,“快点!!!懒鬼,装什么装!我见过你咬女人的奶嘴,比这要卖力一百倍!”
“哈哈——!”那几个民工大笑,其中一人高呼,“因为那女人说她是你的老妈子!!!”,
士兵恼火地拿出皮鞭,追着那人抽,旁边其他的士兵也跟着大笑。
突然,又一大木车推出来,前进速度之快,上面高磊的石块,让众人皆是一怔,而当看到木车后那单个的绿发男人,周围已经鸦雀无声。
珀利休斯无视众人的惊讶,轻松地推着木车,干着自己的活。经过昨夜,天后更坚定了灭掉高戈族的决心,其实他只是来履行自己的职责,但想到那夜死去的那些子民,和毁掉的房屋,他也多少会内疚,最要紧是她的女孩,不想看到她伤心。
“他肯定是咬着奶嘴长大的!”刚刚闹笑的男人,十分崇拜地说,话音刚落,“啪!”一记鞭子便抽到他身上,“去干活!”
“吱吱!”一只羽翼纯白的信鸽,飞至珀利休斯的肩头,珀利休斯轻笑,“是不是一个人呆着嫌无聊了?”
信鸽歪着小脑袋靠在他的脖颈,熟悉美妙的声音传递给他,“我是觉得好感动,好强的战神,会帮助那些落难的子民,建造他们的家园!”
“我会在这呆上一段时间,你会陪我吗?”珀利休斯一边推着木车,一边和她说话。
“会!赫尔墨斯那,我已经给他准备了一大堆祭品,够他吃上一个多月了!呵呵!”白鸽的小脑袋在他的脖劲处微蹭。
“你啊!”又是宠溺无比的语气,嬉笑的两人不曾注意,那拂过的海风是某人轻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