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所有的支持我的人~今天似乎也很幸运呢~表示昨天在类别新书榜上看到了《三途》排在周,月第四名~嘿嘿,都是你们努力的结果~此章求评!~
还有两章就完结了西汉的故事,故事的驶向都向着预想中的方向——故事朦胧的脉络已经展开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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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曼倩看着清虚道人,嬉笑的问道:“师父可是要曼倩冒充大师兄去救谁?”
青色的衣角自门后闪出,脸色沉静的凌霄走出:“墨家机关素来不可硬闯,便由凌霄前来帮衬。”
墨相思不安的皱眉,在前往墨氏山庄的路上便有种自心底而升腾起来的阴寒感觉让她毛骨悚然。她很是奇怪刘彻为何会带她前来,只是对方不肯多说。
“还有多久能到?”终于相思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随着刘彻淡漠清远的目光,预感似的望向不透风的车帘。
马车停了下来。
“贵客到来,我府机关众多,少主特派墨卿前来带路。”是雾院时站在墨夜歌身后两人中的男子。
过了大道,入口处甚是隐蔽,竹林林立,掩映着幽幽的小路,三人须得骑马而行。
“这里机关不少,还轻路无遗落的跟着墨卿走。”墨卿解下栓在路边的马缰,回过头解释道。
“那个,我不会骑马啊。”难道还要刘彻带着自己骑——
意外的是,刘彻无动于衷,一人先上了马。相思呆住,心里跟压了块石头一样难过。
“这匹马驹性情纯良,姑娘坐上即可,由墨卿引着。”
强撑起笑脸,墨相思道谢。
过了没多久,便柳暗花明,眼前染雪的翠绿顿时消失,古朴沉静的沉香木香气幽幽,相思却觉得自己缓不过气。
“嗖!”
突然一杆飞箭锐利而直挺的射了过来,逼迫的空气也几乎凝结。墨相思心上一提,竟是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箭轨迹的目的直指自己!
却终是,扫过了发髻,歪歪的插在耳鬓。
相思瘫软一样跌坐在地,仰头看向高阁栏杆,和东方朔一模一样的脸重叠,却很快分开,最后幻化成了三途河上月君的模样。
刘彻的手游移到腰间的剑柄之上,眉宇含怒。
“可是发生了什么?”墨夜歌微微侧过脸,疑惑的问。
“主上差点命中了一个姑娘。”紫衣女子恭敬的回答。
“哦?——”拖长声音,语带笑意,“就该听紫衣你的劝,明明眼睛瞎了,贵客要来,还要弄箭玩,平日庄子里人少也就罢了——失策失策,还不快随我下去道歉。”
“是。”
“想必皇后贤德必然不会对夜歌加以责怪。”眼帘掩着,
墨相思从眼前风华绝代的男子身上看不出一点戾气,仿佛那日在珍品阁的话语只是偶然,不过他看不见自己,又怎么会想到当日之人是她呢。
他的手——
“在下的手为了救姐姐留下了痕迹,实在不雅示人。”
相思把放在那手上的目光生生抽离,腹诽着这人是不是会读心术,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般的姑娘都会好奇,何况师妹以前见我之时手还是好的。”
相思惊的捂住嘴巴,好似刚刚把话说了出来一样。讪讪的放下手,转而又想,必是巧合而已,一般人都会这么想得,若是自己不这么想,单独说出来也不甚奇怪。
不过,师妹!
她前来的身份是皇后陈娇,三师兄是和眼前这人好似同胞的东方曼倩,二师兄是雾院的凌霄公子,大师兄——却原来是他?
这里是传说中制作的机关大族,秦末遗迹消弭的墨家,他看样子就是当今的少主,和自己同姓的墨夜歌了——
想起以前听到的刘彻和凌霄的对话,她知道墨夜歌似乎在找什么人,不由的开口询问。
“听说你在找人,人找到了没有?”
气氛突然冷凝住一样,墨卿和紫衣都眼神冰冷的看了过来,倒是墨夜歌好说话,话语却似乎已有所指:“嗯,不用找了。”
他的眼神虽然温和却让自己莫名的害怕,那天,他就对自己说讨厌自己,只是为什么呢?总感觉那只手的秘密不止他说的那样简单。
突然,后堂传来一阵女声欣喜难抑的呼喊:“彻儿!彻儿!”
刘彻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
墨相思僵硬住,任是她反应再迟钝也知道是谁。
女子穿着橘色的曳地衣裙,容貌好似清辉下的白色茉莉,木制的长廊发出有急促的响声,初春时节,余寒尤冽,女子却是光着脚提裙奔来。
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下意识的移开看刘彻的视线,与上座扬唇微笑着的墨夜歌“对视”上,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在白色的睫毛下带着狐狸般的精明慵懒,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像洞悉尘世一般明了。举杯也不等相思反应便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仿佛在庆祝什么一般。
有时候看不见也是好的。
相思恍然的看着面前的杯子,桂花小小的骨朵在淡黄色的水中绽开,无比的动人,蒸腾着热气。
少年与他朝思暮想,青梅竹马的女子对立着,好一对儿璧人,不是容貌相像就能代替,而是心意相通便成眷侣。
女子低婉啜泣,少年伸手,缓缓把她搂在怀中,靠着自己的肩膀,啜泣声继而变成嚎啕大哭,眼泪汹涌,浸湿着长身玉立的少年衣衫。
相思低着头,思绪一片空白。
是自己强求了吗?原本心里有点庆幸陈娇的失踪,自己又能进宫,原以为可以感动他,不要相守,只要许诺。这一世,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与后世那个不染红尘的清俊身影有着千差万别。明知不会改变他的心意,却从不放弃。
“看样子,陛下带来的并不是皇后咯。”墨夜歌一句话把所有的目光拉回了相思身上。相思拿着杯子的手顿时僵住。
陈娇深深的墨相思,不悦的问:“彻儿,她是谁,怎么和我长得一样?她这是想取代我的么!”
刘彻也仿佛才看见墨相思一样,仅仅扫视过一眼便又迫不及待的移开视线:“这是保证**不乱的唯一方法。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而已,是不会取代你的。”
这句话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相思已然摇摇欲坠,手指一动,茶壶翻泼在裙摆上。滚烫的茶水烫出了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融在衣摆上。她拼命的擦拭着,在华美的大厅中仿佛一个唱着独角戏小丑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