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兜伸长了手,将镯子刚好悬在了他的鼻梁上方。
还有鼻息,可是却淡若蚊声了,“怕是坚持不住了。”木头淡淡说着。
“啊!”小兜有些惊讶,虽然知道眼前这人伤势严重,可没想到眼下就要不行了,“那怎么办?”
“莫慌,你那土系魔法不是有疗伤的作用吗?”木头道。
木头不说,她倒还真忘了,连忙调动身体里的魔法元素,结果发现那禁锢的元素虽有些松动,可是却仍使用不出魔法。“木头,我的魔法使用不出来。刚刚我就忘了和你说,身上的元素根本就调动不出一丝一毫。这可怎么办?”
“怎么会突然这样?”木头一副不知情的语气。
小兜本以为木头肯定知晓自己到底是为何如此,那知道它也不了解,“我也不知道,就是从这些人来了以后,我就用不了。”
“那能感应到元素吗?能吸收吗?”木头想了想问道。
小兜连忙点了点头,“能的,能的,至从那玉佩吸入族纹中,我就时时刻刻都能吸收元素,不过也纳闷了,能吸收元素,也能感应到了体内的,就是使用不了魔法。整个身子也没什么异状。就好像是被禁止了一样。”
“原来是这样,你不记得出谷时,那个大石头上的字了吗?”木头轻轻的说着。
小兜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怎么自己不能使用魔法还和那大石头上的字有关系了,而且那个大石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一切乱七八糟的规章制度,她哪还记得这么多呀,不过貌似还真有那么几条说的好像是不能使用魔法的。
她低下头沉思了下,突然想了起来,“难道是不能在人前使用魔法吗?”
“恩,想必是这样的吧!等下去无人的地方试试就知道了。”木头说着,心中却想着其他的,若是能找到金珀,就可以解开这个了。
它可是知道金珀是大长老的玉佩,想必是随着魔族一起消失了,便没和小兜说出来,若是木头直到眼前这男人身上便有些一片金色的玉佩,想必就不会如此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他可是为了救那些村民才这样的。”小兜瞧见着这人的呼吸越来越弱了,似乎马上就要消失了。
“别急,别急,容我再想想。”木头出声道。
这时间是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那人躺在那,血越来越多,这林子里随处都弥漫着那浓郁的血腥气,小兜心中是焦急万分,可是又不敢开口打断木头,生怕那一出声就扰乱了它的思绪,只好闷不做声的静静的蹲着。
那小手却时不时的摸摸那男子的鼻息,又触触他的额头。
木头心中想了万千个法子,却发现根本就挽救不了这人的性命,手上此刻根本就没任何药物,哪能救人呀。
药,草药,木头想到此处时,望了望仍趴在小兜脚边的狐狸。
自己没法子,可不代表别人没法子,这狐狸刚刚在空中才胡乱的画了一通,便引来了一番兽潮,想必这偌大的荒山,哪有救命的东西,它应该是清楚的很。
“这人想必是有救了。”木头淡淡的说道。那语气没有一丝的涟漪,好像这人命能不能救活,只是一件极其普通的事罢了。
“有救了,那快呀!”小兜那双大眼仿佛活了起来,连忙道。
眼下这可是人命关头的事,早上一分那把握不也大上一分吗?可是她却让木头丝毫未动,仍松松垮垮的套在自己的手腕上,那眼睛却好像望着她的脚下。
小兜顺着木头的视线望过去,那只焦黑色的小狐狸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趴在草地上,那嘴里不知何时还衔着一根小草,那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直眨眨,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她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这救命跟这小家伙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还不待小兜问出口,这木头便开声说话了,“狐狸,这人交给你了。”
狐白白心中还在想着那黑蜥蜴的伤势,那么大条口子,虽然未伤及内脏,想必也不好受吧,晚点等小兜睡着,自己还是去探望一下吧。
“这个小家伙,能救人?”小兜的语气中带着万分的不相信。
小兜见狐白白仍软软的一团,趴在草地上,似乎都没听到他们说着什么,便拿手指戳了戳它,“小家伙,你行吗?”
狐白白正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的事了,哪能听见他们刚刚的对话呀,它转了转眼珠,瞅着小兜,一脸茫然的表情。
木头一见它这副表情,就知道它肯定不知道想什么去了,这会儿才刚刚回过神来,“让你救命!”
什么,救命?是谁要死了吗?狐白白瞪大了双眼,从下往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小兜,没有什么异常呀,它紧接着又靠近小兜那垂着的手臂,心跳,脉搏都正常呀,不像是有内伤的模样。
又望了望那个木头镯子,想起它刚刚那说话声,虽声音不大,可是也中气十足,不像是快死的模样呀。
刚准备开口问问木头,便被小兜一手抓住放到了那男子的旁边,“行不行,快点吧,还想什么。”
虽然小兜也很纳闷这狐狸竟然能治病,而且还是这种随时都会烟气的伤病,可是眼下也顾不上了,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不过她心中却是相信木头,竟然它说这狐狸能救,想必应该也差不到那里去。
什么!竟是让它治这个人,它扭转身子,朝着小兜摆了摆,那焦黑的小脑袋左右晃动着。
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就看了一眼,便朝着她使劲摆头,难道是真的没救了吗?虽然自己和这男子未曾相识,甚至未曾相见过,可是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即将消失,小兜心中有着几分悲伤,又有着几分不舍。
狐白白刚准备走回小兜的脚旁,继续趴着,却被木头的声音止住了脚步。
“狐狸,你必须得救活他,我知道你有办法。”木头声音轻轻的,可是在狐白白的耳朵里,却觉得那句话想是座山,狠狠的把自己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