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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庄园里,愁云笼罩。
江家家主——江清辉看前台下一副担架,担架上面盖着一张大白布。
就在白布的下面,他至亲的兄弟江清泉,已经永远离他而去。死因是五脏六腑,都被人用重拳打成了粉碎。
他的身后,江维源、维远、维流、维长四兄弟,两个带伤,满脸戚然。
江家的少年天才江玉枫,俊秀的脸庞上,悲愤填膺。
看着已经逝去的兄弟,看着子侄们愁云惨雾,江清辉脸色木然,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但细心观察,却能看到他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他努力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对江玉枫问:“玉枫,既然玄冥神珠已经被抢,你觉得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做!”
江玉枫当然知道祖父的意思——既是试探,又是考验。
玄冥神珠本来就预备送给江玉枫的师傅,高家天人之境人物高云宵——以一颗玄冥神珠,能得到一名天人的庇护,这笔买卖,十分合算!
况且,这位天人还看中了江玉枫的资质,收了他为弟子,一旦江玉枫修成天人,那玄冥城压过火焰城的最好时机便会来临。
如今,玄冥神珠丢失,对一位天人爽约,后果不是一个小小的江家可以承受。
更加可怕的是,这位天人的背后,有着大梁西方灵台府高家,那可是一个巨无霸一般的家族!
因此,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妥,江家立即便有灭门之危。
江玉枫越想越怕,心如乱麻,战战兢兢,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掉下来,半晌也不敢言语。
江玉枫是江维源最自豪的儿子,见儿子受窘,老子出马了。他恭恭敬敬道:“父亲,玉枫毕竟还小,未遇过如此大事,岂敢乱拿主意!”
“既然玉枫不敢拿主意,维远,你帮你儿子拿一个主意好了!”江清辉点头道。
“是,父亲!”江维远越发恭敬,缓缓道:“第一,断掉与火焰城林家的交易,向林家问罪!玉枫认得很清楚,那个假扮男装的,是林语堂的孙女林霁月。而另外一人,就是那个黑脸少年,杀!”他把“杀”字咬得特别重。
“而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平息天人怒火!”江维远对于这一点,倒是显得胸有成竹,脸上露出诡笑:“我们对高家一向唯命是从,每一年,都有重礼送到。相信高家里为我们说好话的人有不少,他们应该不会翻脸的!”
江清辉颌首。
江维远见父亲肯定,信心更增,道:“我们可以说,朱威啸已经知道玄冥神珠是高家天人高云宵之物,还令一个黑脸少年,抢走了玄冥神珠!这样一来,由高家派人前来,对付朱威啸,我们也不用损兵折将!只是述说之时,措词要恰当,更要把握好分寸,才能激得高家出手!”
“高家岂会轻易相信!”江维源摇头反驳。
江维远知道他这兄长对他不服,往往会与他对着干,心里暗恨,却微笑解释:“我们当然有理由,这个理由就是——黑脸少年能抵抗高云宵布下的三味真火!”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朱威啸蓄意想抢玄冥神珠,将可以抵御三味真火的宝物,给那少年护身的话,就凭一个区区易筋未成的少年,能抵挡得了三味真火?”
这番道理说出,江维源无从反驳。固漏真身高手一沾上三味真火,也要烧得魂飞魄散,可那少年竟安然无恙,要说他没有宝物护身,那才有鬼!
江家家主江清辉沉吟了许久,一拍堂柱,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只是,维远,这事需要你亲自跑一趟高家,带上玉枫,我看得出,高云宵对玉枫的资质还是很看好的!向他们解释清楚!”
最后,他目露凶光,狠狠道:“你们的血不能白流,你们二叔不能白死,玄冥神珠不能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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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擂台赛之后,林雷安排了孟氏兄弟处理一些手尾。随后与林霁月带着杨昊,同返林家大本营火焰山庄。
虽然替林家挣了一个大脸,然而并没有任何自得之色。一路上,杨昊只是简单看了一下火焰城一些甚至的面貌,只知道火焰城之大,只怕比南荒古城也不遑多让。
杨昊心中最大的目标,是通过林家,寻找身世的线索。但如何做,也得注意方法。总不能一见林家的人,就拿出云锦,问他们这是何物;或者是问他们,你知道我是谁吗?
因此他心里盘算着,到了林家山庄之后,应该如何做。
他虽然心里转着念头,但也没忘记对林家人察言观色。
一路上,林霁月叽叽喳喳,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向杨昊介绍这介绍那,杨昊却哪里听得进去,但又不忍心拂却人家一番好意,说不得脸上带着笑,随意应付着。
林雷对自己虽然十分敬重,但却似乎满怀心事,忧心忡忡。
远远地看到了火焰山庄了。
火焰山庄倚靠火红的火焰山脉而建,气势不凡,庄墙绵延足有半里。
从庄墙往里看,一片翠绿中,点点红嫣点缀。与远方火焰山那一片土黄的火云相比,庄园里更显得处处生机,如世外桃源。
越接近火焰山庄,林雷的脸色便越沉。
就在离山门还有半里地时,林雷突然开口对杨昊道:“易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你看在月月的面子上应允。”
“月月”,是林霁月的小名。
“哦?”杨昊微感意外,道:“请说!”
“是这样的,易兄弟!”林雷脸色有些难堪,叹气道:“现今,林家之中。老祖宗,也就是我祖父闭关修炼。因此林家现在由我大伯林思成主持,我大伯为人古板,我怕——”他都不知道如何措辞了。
杨昊微奇。
林霁月却听懂了林雷的意思,吐了吐舌头,也显得有些着急,道:“这话没错,黑子。我大伯对我们这些后辈最是严厉,不好说话!特别是他一向以为,林家皇天后土拳为天下绝学,一旦知道你能使出,他恐怕要不高兴了!”
杨昊微烦,但碍于林霁月与林雷,不好说什么,心里有了一丝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