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踢着一个小石子很是欢脱的逛游了出去,还是不由得住了步,唔,还是看看阿其哥再走好了。想着偷偷猫了过去,在门的侧面找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探头往里面看去,阿其哥正望着窗户外面出神,暖黄色的夕阳洒在那个人身上,安静又美好,连他身上的光线都格外的好看迷人。谢谢不由的感慨,就是古希腊的第一美男子太阳神阿波罗在他面前,也是要黯然失色的吧。
只是,他在想些什么呢?他每天躺在这里,都会想些什么呢,偶尔,会不会想起自己,咳咳,肯定不会的吧,阿其哥有那么多大事要做。想着背身靠在墙上,微微叹气,这样的人,岂是池中之物,这样的人,有哪里能是属于她谢谢的呢,或许她的纠缠,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吧。
想着转身往外走,谢谢才发现,世界果然总是比自己想象的要精彩得多,她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唔,真的是探长哎,虽然表示在见到天白白以后,谢谢表示对这些自己可以做到淡定处之,但是让她极度不淡定的是,探长身边那个墨绿色裙子言笑晏晏的分明是静怡姐姐,显见的两个人很是亲热。
谢谢心里默默吐槽,丫的这是什么情况,探长的媳妇不是那个法医吗?总不会是法医大大嫌弃探长太邋遢,跟别的小白脸跑了,探长情场失意,这才有了静怡姐姐的趁虚而入?艾玛,这都是什么狗血的剧情啊。
想着,上前打招呼道:“静怡姐姐,你回家啊,这位是?”窦静怡挽着钟朗,含笑望着他,道:“这位是我先生。谢谢,你怎么还没回去?噢,我知道了,你有去看你得情哥哥了,对不对?不是明天就安排你们见面吗?你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
谢谢想了想,早在五百年前,她就把自己的那点出息拿去下面条吃了,也没否认直接道:“我不放心啊。话说静怡姐姐你男人长得和我阿其哥好像啊。”窦静怡想了一会儿道:“这有什么稀奇的,长得像的人多啦,不过能遇上,这才真的是缘分呢。”
谢谢当着钟朗的面也不好多问什么,暗自下了决心,等以后再去问静怡姐姐他两的恋爱史,唔,应该是个很有趣的过程。想着只道:“对了,静怡姐姐,那包流连子你给阿其哥哥了吗?”窦静怡脸色微变有些歉意道:“呀,我给忘了,要不我这会儿送过去?”
钟朗有些不乐意,冷眼望着谢某人道:“什么东西啊这么重要?你自己怎么不去送?实在不行明天吧。”说着拉起窦静怡的手就往外走,谢谢有些急了,愣是顶着老虎探长刀子一样的眼神,对着手指,弱弱的,温婉的,为难的纠结道:“可是,放到明天会影响口感的呀,我跑了那么远专门在马王关燕子集找来的。”
窦静怡一脸了解的笑意,道:“好啦,好啦,小家伙,一点都沉不住气。我这去送,阿朗,你等我一等。”钟朗笑的很温柔,道:“好,你别急。”看着窦静怡走远了之后,转脸看着谢某人,谢谢干咳了两声,退了一步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兄弟,后会有期啊。”说着转身落荒而逃,丫的要不要这么疼媳妇,不就是让你妹子帮我送个东西吗,丫的,冷暴力什么的最可怕了。
窦静怡拿着那包流连子走了进去,看到余其扬正望着外面的夕阳出神,不由打趣道:“怎么,就这么想出院?”余其扬摇头笑笑,没有说什么。窦静怡“喏”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余其扬抬眼望着她,道:“这是。。。”窦静怡想了一会儿道:“唔,路过的时候顺便带给你。”
余其扬低首,唇角勾起一点弧度,他本来以为。。。不过,怎么可能呢。想着抬头道:“谢谢。”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眼里带了一点温柔的意思,低声吟道:“谢谢,谢谢。。。”
窦静怡不由得笑了,试探道:“你是在思念什么人吗?”余其扬像是被吓了一跳,赶忙否认道:“没有没有,只是真的很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那些水果也是你送过来的吧。”他低着头,不敢看面前人的眼睛,不晓得怎么,提起这个词,他就会想起那个小丫头,记得那天说好要带她去玩的,结果还是爽约了,还有一次把她送到教会学校,不晓得她会不会生气,还记得她那时候说过,永远也不会对自己生气,真的是这样吗?快半个月了,谢谢,你,过得好吗?是不是又是那一幅安静的样子?是吗?
窦静怡多少猜到一点,心里有些替谢谢高兴,继续道:“明天圣约瑟教会学校的所有人员回来这里作血样化验,可能会有些吵,你自己注意,我先走了,明天见。”余其扬听到圣约瑟不由的愣了一下,心不在焉的跟窦静怡作别,却不由的想到,谢谢,她回不回来呢?不知怎么,他有些,想见见她。其实,这些天里,他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听到他们喊谢谢的声音,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好像那个小丫头就在外面的走廊似得。如果她明天来的话,是不是自己可以偷偷过去,看她一眼呢?应该是见的到吧。想着,不知不觉,嘴角微微扬起,笑的那样灿烂。不过她那样怕疼的人,真的会来吗?
打定主意,就是见不到,好歹出去走走。想着掀开被子,却发现半个月以来,双腿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试着用手搬了搬自己的右腿,轻轻活动了一下,试着探下床,左腿上的伤口却猛然被牵起,一阵尖刻的疼痛淬不及防的袭来,额上微微沁出了一层冷汗,余其扬有些气恼,索性直接把左腿也挪下床,咬咬牙,扶着一旁的桌子,提了一口气,勉力站起身。
站起来以后,觉得腿上的疼痛还算可以忍受,干脆扶着床试着走了几步,却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坐在床上,左腿上的伤痛叫嚣着呼啸而来,嘶吼着抗议他的暴行。疼的牙关生生颤了一下,背后全是冷汗,余其扬重重的喘了几口气。低头看了一下,好在伤口还没有渗血。一息,抬起头,看到桌边的流连子,轻轻拈起一颗,还是甜的那样。看来走路是问题不大,还是早点休息,攒足了力气,明天才好出去,小心翼翼的躺回床上,那么,明天见吧,谢谢,你会来的,对吗?
天白白看着眼前那头疯子实在忍不住道:“小姑奶奶你别唱了成吗?从回来一直唱到现在,你再这么折腾一会儿,我和阿媛,醉鱼就该去看耳科了。”谢谢白了他一眼,道:“丫的你大晚上拿小号吹情歌整的劳资碎不着觉的时候劳资说你什么了,真是的,小气鬼。”
天白白很不服气,辩驳道:“我那叫艺术,你这可是生生的摧残我的听觉,弄不好要减寿的。”钟钟那只也过来帮腔道:“就是,我们天白白吹得曲子多好听啊,谁听了不是心旷神怡,你在看看你,所到之处,草木凋零的,我们怎么活啊。”
谢谢看着眼前这两只夫唱妇随的秀恩爱,实在是不能更郁闷,要说钟钟这个妹子啊,还是很够意思的,但是凡是牵扯到天白白,亲爹都不认,更别说那点可怜的义气了,更是每次都喂了狗,纯粹的夫控,对此,谢某人表示,十分的鄙视。
于是乎谢谢趁钟钟正说得来劲呢,一个狼扑过去,在她的胸上摸了一把,然后迅速捂好自己退了几步,笑得十分开心。钟钟顿时就脸红了,捂着前面有些气恼道:“天白白,谢谢欺负我,你去给我报仇。”天白白笑的一脸天真无邪,摸摸脑袋道:“其实,我也想摸。”谢谢在一旁笑的十分得意,惨绝人寰如丧考妣。钟钟吼道:“天白白这次要不给我报仇,我就不理你了。”
天白白笑的天真无辜,试探着道:“那我去帮你摸回来。”钟钟只觉得狂吐一口老血,彻底被眼前这只天真无邪的孩子打败了,有些无力道:“算了,你还是摸我的吧。”
晚上谢谢被钟钟叫了过去,妹子一脸真诚的说天白白叫自己去逛街,可是孤男寡女的她不好意思。谢谢这些天心情难得好一次,况且妹子又说的这么诚恳,当即拍板同意了。结果出去以后谢谢就后悔了,不好意思个屁啊,两个人大大方方的在她面前秀了一路恩爱,谢谢看的只觉得牙根痒痒,不带这么玩的。
不过好在钟钟那只还是很够义气的给她买了一身新衣服,样式怎么样不说,重点是价钱,好几个零呢,谢谢很有些激动,寻思等什么时候阿其哥接自己出去了,一定要带上这件衣服,去当铺抵个好价钱,想着自己也快是有钱人,谢谢觉得十分的开心。
一开心谢谢就容易睡不着,抱着被子望着外面的月亮,唔,实在是太好看了。心里一遍一遍盘算明天见到阿其哥要说什么,光是开场白,都换了七十多种,最后想了想,见到阿其哥八成会断电,准备了也没用,还是见机行事比较好,但是有一点不能忘,一定要记得告诉阿其哥,自己在这里过得挺好的。当然,也不能夸得太过分,省的那个家伙来一句,既然你那么喜欢,干脆住在那里好了。唔,这个分寸一定要把握好,但是这个分寸要怎么把握呢,这是个问题,谢谢很有些认真的思考着,核桃有些无奈的爬到谢谢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着瞌睡,借此提醒谢某人,不早了。
谢谢想想也是,这些天本来也一直睡不着,今天再这么折腾下去,明天绝对是一只国宝。想着抱着核桃开始睡觉。第二天还是起了个大早,一直往玛丽嬷嬷那里跑,别的事没有,就是一直缠着问,玛丽嬷嬷,我们是不是该出发去春和医院啦,在谢谢跑了第九十二次以后,玛丽嬷嬷终于受不了了,跑去向院长建议,提前出发,谢谢欢快地表示,唔,朕心甚慰。
春和医院的护士们忙了起来,组织道:“圣约瑟教会学校的这边来,请先排队,注意秩序。。。。”余其扬听到这个声音,不有浅笑,来了吗?不知道谢谢那只是不是缩在后面呢?一定是吧。
这时候病房的门却被人撞开,苏长庆有些慌乱的进来道:“其哥,不好了,常爷出事了,青寅帮,青寅帮绑架了常爷,各位爷请您过去商量呢。”余其扬不由大惊,道:“什么?”说着急忙起身下床,却是一个趔趄,一只手撑住墙,另一只手扶着腿上的伤口,整个人却终究是支撑不住,慢慢滑了下去。苏长庆见余其扬脸色苍白的厉害,吓了一跳,上前扶住他道:“其哥,你别急呀。”
余其扬皱了皱眉,一把推开他,有些逞强地站起身,踉跄的往外走,道:“快,去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