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跑出来以后,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想来那两个人这会儿郎情妾意的很是开心吧,心里忍不住很是缺德的把沁云姑娘家的祖宗给问候了一遍。想着阿其哥有可能出来找自己,没敢再往外走,乖乖地坐在******下面的台阶上。有些无聊的拉了拉手里的绳子,才发现核桃那个死不要脸的玩意儿竟然叛变了,估计这会子口水已经流了一地了吧,死丫的太不顾我两这些天的革命情谊了吧,等一会劳资找到你,一定把你炖成王八汤,你丫的等着。
不过沁云姑娘长得真的挺漂亮的,人又温柔体贴,自己拿什么跟她比?也怪不得人家根本不拿正眼看自己呢。其实要说起来,自己之所以对阿其哥这么的喜欢,就是感动于他对沁云的这份细细呵护。
记得又一次,沁云姑娘因为嫉妒余其扬对小月桂好,所以借机诬陷,差点打残小月桂的腿。要是一般言情剧的男主,那必须的时分分钟过来找沁云姑娘的麻烦,各种傲娇一阵。但是阿其哥不是,他倒是也过来问情况,但是却在沁云姑娘随便的几句撒娇中再也不忍心责怪,即使知道沁云只是假哭,还是会心疼安慰。
还有后来,沁云嫁给了黄佩玉,把这个男子作为自己的终身良人,而黄佩玉却移情于小月桂,沁云冲动之下去药店买了毒药打算毁掉小月桂赖以生存的嗓子。还是那句话,要是搁到一般言情剧男主身上,那必须的是先英雄救美,之后分分钟过来打警告,什么我的女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全家陪葬之类的话。但是阿其哥却连在小月桂面前逞英雄都没有,他只是悄无声息的倒了那杯毒茶,他只是一脸心疼的坐到沁云旁边,微蹙着眉,道:“沁云,你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总是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呢?”谢谢当年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只觉得特别感动,就是亲哥哥,也未必能做到这一步吧。
最值得一提的是最后,沁云为了救阿其哥被人凌辱,两个人因为感恩和救赎结成夫妻。要是那些小言剧的男主,那必须的是成天臭着一张便秘脸,望着天空成四十五度角淡淡的忧伤,对着自己的媳妇拽的跟全地球都欠了自己二百五十八万似得,晚上闹着睡地铺,白天忙着找女主澄清,各种上蹿下跳,折腾不已。******,谢谢从来自看不起的就是这种所谓的痴情男,除了追妹子屁用没有,还喜欢自封情圣。女二又怎么样,你丫的每一个女孩子都是应该被疼惜的,何况她还那么喜欢你,不管做了什么,只是因为她对你的那份爱,你无以为报也就算了,还要在伤口再撒把盐这是闹哪样啊。也因着这个原因,谢谢一向很讨厌看言情剧来着。
但是阿其哥这方面做得特别好。虽然他心里只有小月桂一个人,但是和沁云成亲的那十年里,他的眼睛里,至始至终只有自己的妻子。甚至,他都没有故意和小月桂疏远,而是自然的如同一对普通的朋友,连一直追剧的谢谢都险些被骗了。只不过因为沁云的多疑,这一段婚姻到底没有走到最后,那个女子到底是在阿其哥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了,因此,谢谢一直无法原谅沁云。但是话说回来,谢谢也无法责怪那个女子,因为毕竟她和小月桂不同,她和自己一样,是爱着那个男人的,只是有点孩子气罢了。
谢谢对于阿其哥那一份特殊的情感就是这样来的,感动于阿其哥对于向常爷报恩的那份执着,动心于阿其哥对于女二的那份赤子之心,所以,她才这么喜欢她,因果轮回,所以今天的这些自己受着也是应该的。
想着突然很没出息的有些小担心,不晓得阿其哥会不会生自己的气,可是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嘛,某谢你丫的能不能有点志气。正胡思乱想着,瞥眼看见栗原朋信走了过来,就像在看一个活动着的大栗子,眼里微微泛光,笑得十分灿烂,摆手道:“栗子,你也来逛窑子啊。”
栗原朋信有些风中凌乱,但是还是很有礼貌地供了一礼,道:“姑娘你是来逛窑子的?真是好雅兴。鄙人前来是找余老板的,敢问他在里面吗?”谢谢听了这话跟见了救星似得,有些激动地拉住栗原朋信的袖子,回答道:“在的在的,就在沁云姑娘的房间,你快去吧。”
看着栗子匆匆离开的背影,谢谢很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这两个人的二人世界终于被她谢大神打断了,谢谢在心里膜拜自己的同时,还是默默反省了一把,自己这样,是不是太有心计了,唔,好可怕。可是话又说回来,像她这种一点竞争力都没有的存在来说,智慧是多么的重要。
沁云放下笔,看着核桃流的那一小滩口水,颇为嫌弃的瞟了它一眼,核桃顿时露出了一幅生无可恋的死样子,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一幅谢某人拿自己熬王八汤的情景,不由的抖了一抖,使劲晃了晃小脑袋,唔,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沁云有些奇怪的开口道:“之前让你在我这里拿只鸟养在家里,闲的时候也可以逗趣,你不依,这倒好,从哪里淘了只这么丑的乌龟来?”核桃闻言弱弱表示,心可累了,再也不会爱了。
余其扬看着核桃的样子有些好笑,道:“我哪有时间啊,这只核桃也是那个小丫头帮着养着,我每天里忙得很,这个龟可以陪陪她。”沁云听着不由皱眉,一息,笑道:“我看这个小乌龟倒是挺喜欢我的,遇见也是缘分,这样,你把它留下来吧,我给你把它照顾得好好的。怎么样,阿其哥,你总不会拒绝我的吧?”
她说的没错,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所以,心里很是为难。二瑶走了以后,谢谢大约以后也只有核桃可以陪着了,他不能答应。看出了余其扬的心思,沁云摇头笑了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就知道你不舍得,你呀,自己留着吧,那么丑的乌龟,我才不稀罕呢。”
余其扬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她,慢慢道:“以后我给你买几只鸟,顶漂亮的小鸟。”沁云有些孩子气的抱着余其扬的胳膊,笑得十分甜蜜,道:“好呀,我可等着了。”说着宣儿走了进来道:“姑娘,有一个叫栗原朋信的日本商人要见你,价开得很高。”
余其扬闻言,接道:“是他?”沁云回过头看着他道:“怎么?你认识?”余其扬喝着茶,有些孩子摆手道:“他是来找我的,不见,不见。”沁云便对宣儿道:“找老规矩,打发走吧。”宣儿上前一步道:“姑娘,你是不知道,这个人可是出了三十万的价啊,够给******的姑娘们赎身了,这会辛妈妈不在,我看你还时见上一见吧。”
沁云眼里闪过一点讶异,望着余其扬有些揶揄的意思,调笑道:“没想到,你的身价倒是比我高,宣儿,叫进来,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余其扬正要阻止,宣儿已经先一步出门了,有些无奈的碰上沁云顽皮的笑意,微微摇头,眼里满是宠溺的意思,低头喝着茶。
栗原朋信走进来,看着沁云和余其扬站在一起,猛然明白了,那天余其扬说的话,这样的女子,确实是应该是做生命的。眼里不由的划过一丝黯然,曾几何时,他也有着这样一个女子,虽然不及沁云美艳动人,但是眼里也是像这样,满满的爱慕之意,只是他醉心于博弈之术,流连忘返,竟然任那一片旖旎之情变为了曾经沧海,甚至就是她那晚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有挽留。彼时,他并不晓得,她对他有多么重要,如今每每思之念之,心上的疼痛却是一分重似一分,太晚了。可是他晓得,纵然再给他一次机会,结果是一样的。想到这些看着余其扬就很有些羡慕,心里希望他好好珍惜这身旁的女子。
余其扬见栗原朋信进来也不曾说话,而是愣神,不由笑笑道:“栗原先生,喝茶吗?这次可不是六安瓜片了?”栗原朋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爽朗道:“余老板的茶,哪有不喝的道理,哪怕是六安瓜片呢?”余其扬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道:“你先喝茶吧你。”
栗原朋信走近一步道:“余老板,你家里的家具我已经亲自看着他们摆放好了,只是余老板你竟然住在这种地方,实在与你的身份不符,这样吧,我在南京路和霞飞路都有几套房子,余老板不嫌弃的话,可是随时搬过去,就当做是见面礼吧。”沁云听着这话暗暗咋舌,她本以为这个日本人之所以敢一出手就是三十万,不过是为了见余其扬而施加的小小手段罢了,如今看来,却是真的。
余其扬不好推脱,只道:“栗原先生果然神通广大,不用我多说,就能轻易的找到我前几日买下的房子。”栗原朋信见他这么说,也只好不再多谈,转口道:“我叔父的地产正好就在那里,找到也是碰巧。对了,余老板,我刚才回家找我叔父问过了,黄佩玉之所以能搭上他的线,是因为他手里有一名绝色女子,陪我叔父。。。一夜春宵。而且具我叔父说,黄佩玉这些年来,不止一次使用这个女子是打通各种关节,以谋求往上爬。”
余其扬转着手里的茶杯,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只轻声道:“哦?是这样?”沁云听了这话,清冷的嗓音慢慢开口道:“是吗?天底下的女子没有那个美得过我的。”栗原朋信听了这句话不由的抬头,只觉得沁云所言非虚,这样的女子,岂是凡尘女子可以比拟的。
余其扬也不由得看向沁云,只听她淡淡道:“阿其哥,你娶了我,我便从此是你的女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黄佩玉的女人能做到的,我只会比她做的更好。阿其哥,你娶我吧。”余其扬不由得有些生气,微怒道:“沁云,你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妹妹,是我要好好保护的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别说傻话了。”不等沁云再次开口,先一步对栗原朋信道:“栗原先生,你来的时候又没有见刚才在我身边的那个小丫头?”说着向栗原朋信打眼色,朋信会意,故意道:“哦?我没有见啊,还说给她带我们济州岛的栗子呢。”
余其扬想着栗原朋信投去感激的一瞥,笑笑道:“那个小孩子笨得很,我先去找她,栗原先生麻烦你现在这里坐一会儿,失陪了。”说着走了出门。
栗原朋信心里有些奇怪,既然余其扬这么深爱眼前的这个女子,为什么又说出这些话,难道是为了不连累她?看着沁云脸上难过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心疼,有机会一定要把自己的故事讲给余其杨听,他不想,他和自己一样。
余其扬走出门,不由的身手扯开了衬衫的最上面一颗扣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沁云是个多么美丽的姑娘,他知道的,从小就知道。只是,从来,他都把她当成妹妹,是自己为数不多要好好珍惜的亲人,沁云的幸福,是他余其扬给不起的,他连一份安定也给不了她,何况其他。
慢慢的出了走廊,看见谢谢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呢喃些什么,仔细听了听,无非是余其扬你个大混球,没人性的,死没良心之类的。不由得眉眼弯了起来,嘴角也扬起一个不小的弧度,有些好笑道:“谢谢,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