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五星级酒店。池宇锋早就订好了一桌子菜。
白sir头发疏的一丝不苟,西装革履郑重其事的。看着眼前的一群手下,仍然是木乃伊的表情,让所有人都呼吸都不敢出大声。
池宇锋主持着场面,虽然也是寥寥几句话,但总比某些人一句话不说来的好。
澄海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怎么搞的自己像个低三下四的什么一样。他当上司怎么了。池宇锋当上司可是公私分明。私下里从来不给人脸色看。
一桌子上的人,都各自扒着碗里的米饭。除了池宇锋开场的几句寒暄,再没什么声音。
白sir似乎很习惯这种一群人围在一起吃饭没一个人说话的氛围。
后来的几次碰杯,大家也都心不甘情不愿的。
年龄大点的还能沉得住气,年纪轻的以澄海为代表,就开始坐不住了。
“我不喜欢吃饭的时候,太嘈杂。大家都是公众人物,要懂得自身修养。工作也好,不工作也好。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澄海刚拿起酒杯暗自和冷威碰了杯窃窃私语了一小句。
白sir便发话。
澄海鼓地一赌气也不好发。只好乖乖拿起酒杯对着白sir抱歉的喝了一口。
冷威也跟着做。
池宇锋这才收了要杀人的目光。
“我知道你们现在对我还不是很了解。时间总是有的。今天我先声明一下,在我手下干事,要把上下级分得清清楚楚。上级的命令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为令是从。我想这点,你们在学校也应该学过了。”白sir又接着说道。
一桌子人更加没了动静。池宇锋皱着眉头不说话。
“黑哥的那个案子我很不满意。只是一群小人物,居然耗费了那么久的时间。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全体人都要受罚。
拿着公家的钱,就不能磨洋工。
我说的,你们都清楚了么。”
一桌子人都偷瞄着池宇锋。看见他铁青着一张脸。便也不好说什么。
“清楚了……”大家有气无力的配合工作。
然后就闷头吃气饭来。
白sir在给谁下马威,大家心里都清楚了。不禁替池宇锋不值。好心换来驴肝肺。白sir不知怎么挤兑掉张sir的,这事情大家都还在讨论当中。池宇锋不散布上级丑闻,不代表丑闻不会不胫而走。
“哇哇!有好吃的啊!池警司,你都不告诉我哦!要不然我就算是剩半条命也会过来哒!”
一屋子鸦雀无声只有碗筷口水的声音,慕耘突然的破门而入,让所有人都大吓了一跳。
连好心请她过来蹭饭的冷威也不禁咋咋唇,真是个闯祸精。
澄海心里倒乐了。慕耘从来不知道规矩为何物。白sir的那堆狗屁理论,似乎可以等她来推翻了哇哈哈。。。
慕耘早就是众人心中的大闹包。
果不其然,白sir看见慕耘一身火红地出现在他面前。斜长的丹凤眼露出可怕的光芒。
慕耘在对上他的视线的时候,嘴角不露痕迹地一阵嘲讽。
“池警司!太不够意思吧!”她不管在场人的瞠目结舌,啪地甩了门,大刺刺的来到了池宇锋身边,然后对着冷威扮可爱:“还是你好,还知道告诉我有好吃的……我好饿。”
冷威对她如此浓妆艳抹的样子有些心领神会。
“咱们都是一家人,甭客气!来,我给你搬个凳子!”
说着朝她眨了眨眼睛,站起身。
池宇锋脸色更是难看的要死。
阮晓晓跟着脸色难看。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啊!您就是白sir吧?听说你很严肃哦!”慕耘搬着凳子忽的坐到了白sir的身边。
身上的幽香让白郑坤(白sir)一阵眩晕。他暗自抓紧了手中的筷子。
“但是我妈说严肃的人,很容老。你看看你看看,我们队里的澄海还有冷威,多细皮嫩肉的!白sir,所以说啦,不能这样,要……”慕耘一边说,一边笑,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伸出涂染的火红指甲的手指,按到白sir的唇边,示意那里该有的弧度,“这样。”
她感到了白正坤的僵硬,剩下的两个字,她对着他吐气如兰。
白正坤对上她火红的嘴唇,身子更加紧绷。
他有些狼狈的躲开慕耘的手指,砰得把筷子扔到桌上,站起身低喊到:“我去趟洗手间。”
看着他逃出门,澄海和冷威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对着慕耘伸大拇指。
慕耘摆出胜利的姿势。
池宇锋却也噌地站起身,“慕耘,一会儿赶紧跟白sir道歉!”
“为什么啊,我怎么了……”慕耘不以为然的看着一脸铜绿的池宇锋。
池宇锋再不说话,用怒瞪的双眼给她继续下命令。
慕耘摊开手,站起身,妩媚地笑了笑,拉开门的时候对着池宇锋好整以暇地说了一句,“我现在就去,你满意吗?”
看着她关上门,池宇锋握紧了拳头:“都赶紧吃饭!”
大家都不敢再火上浇油。这顿晚餐真是得吃出胃病。
冷威按捺不住,不知道那个可怕的白sir会对慕耘下什么狠毒的恶口。
“头儿,我也去洗手间。”
冷威找借口开溜。火速往男厕所走去。
池宇锋真是疯了,什么事儿不能等着吃晚饭再说。慕耘刚过来,就非得逼着她跟在白sir的屁股后面道什么狗屁欠。
慕耘不过是恶作剧,而且还是小意思的。
白sir就是欠收拾!
冷威邪恶的低咒着,找指示牌。
厕所一路都没有看到两人的身影,他就纳闷儿了难道真在厕所进行上下级审讯?
他狐疑地推开厕所的门儿,“白sir?你在里面吗?白sir?”
出来的人都不是白sir,他掏出手机正要给慕耘打个电话,便听到旁边的一个软软的声音:“冷威……”
冷威有些惊慌的看着站在女生厕所门口双眼通红的慕耘。
“你怎么了?白sir欺负你了?你说话啊!”他心如刀绞,伸出手有些粗鲁的摸着慕耘的脸。慕耘不多说话,一头栽进他的胸膛。
冷威心烦意料的抱起慕耘往走廊拐角的窗户走去。摆脱了厕所门口别人的窥视。
慕耘情绪的大转变让他一点主意都没有,“别哭了……什么事儿你倒是说话啊?白sir说话很难听?难听就左耳朵进右耳都出不就行了?白sir去哪儿了?你没在走廊追上他?”
慕耘把脸贴上冷威的脖子,闷闷地出声:“比这难听的我都听过了。我也没有哭,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说着却把头使劲儿往冷威身后埋。
冷威无奈:“大小姐,那你刚那是什么样子?”
慕耘还是不说话。
“白sir被你气走了?你刚是太得意了?”
冷威刚把话说完,慕耘就伸手捅了他一拳:“你说对了!我想出去走走,你陪陪我好吗?”
慕耘松开冷威的脖子,抬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