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事,两人也不敢再逗留。收拾好行李,下楼准备离开。
度娘一早便笑吟吟的候在那。见两人下来,丝毫没有阴谋失败的羞愧。
“严公子,起得那么早啊!”
真是不要脸,知道事情真相的思悦真想上去扇她一巴掌。
不过帮宁儿寻药要紧,途中还是不要惹事的好。二人均是这么想,反正昨儿个欺负思悦的俩胡渣估计得在床上躺一阵了,也受到了惩戒。至于度娘,是个女子,而且昨夜也没讨到便宜,孙梓曦懒得和她计较。
二人没鸟她,径直离去。
哼,我度娘看上的人。岂会如此轻易放手。度娘对着离去的背影露出了妖冶的笑容。
车夫套好马车继续赶路。
二人又在这狭小的空间不知从何说起。倒不是因为无话可讲而尴尬,只是方才他救了她,她非但没半句谢,还甩手就是一巴掌。这会儿坐着,既不知该如何道歉也不知该如何道谢。
还是孙梓曦先开了口。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思悦抬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得意什么劲!虽然心中恼火,但无奈自己受人恩惠在先,不知好歹在后。
“呃,对不起!”低头飞快的说出三个字。
“没听清!”孙梓曦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这是孙梓曦还是沈逸轩啊?他什么时候也学会捉弄人啦,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对不起。”思悦一字一顿大声说出。“还有谢谢你。”
孙梓曦这才露出会欣的笑容。
“你为什么要陪我走这一趟?”自己和他算不上有多熟。去纪国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他一个政治地位如此高的人,这不是玩命吗。刚开始满脑子想的宁儿,没时间多想。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他不顾沈逸轩的阻拦同自己来。思悦很困惑。
孙梓曦闻言一愣,对啊,他为什么要来。于公于私,此事都不关己。只是看到她泪眼朦胧的求自己,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我不忍心看你伤心难过!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对她真的是因为她将成为自己的姨娘而特殊照顾吗?这个理由实在很烂,它骗不了任何人,着任何人中当然包括沈逸轩。
看着她受伤,他心疼不已;知道她失踪,他心乱如麻;见到她和别的男人靠近,他怒火上涌;听着她被欺负,他心急如焚;想着她将要成为自己的姨娘,不,他不要!
见他这么久不答话,好像有些生气,思悦喊了他一声。
“你怎么啦?”
这才回过神来。
“用不着你管!”冷冰冰的抛来一句。
这人是有病吧!病的还不轻,貌似是人格分裂。思悦腹诽。刚才还蛮可爱的,虽不是有说有笑,但好歹也是相谈融洽。怎么转眼就变脸了。
看来指望跟这种人当朋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思悦气鼓鼓的留给他一个生气的背影,再不和他说话。
她又怎么能明白孙二少爷的少男情怀总是伤呢!
为什么这厮像是浑身长了刺?明明是好意,怎么就不能像沈逸轩那样直白的表达呢。
话说也就沈逸轩能忍了他这副臭脾气。难怪两人就对上眼了。思悦翻着白眼想到,不过心中却小小失落了一下。可恶的同性恋!
这一天,马车里两人没再说话。
知道月上枝头。马车驶进了一片树林。
另一个活着的人,车夫开口说话。
“少爷,天色已晚了,前头估摸着也不会有住处,今夜我们只得在这片林子里过了。”
“那就在这边上停下吧!”孙梓曦道。
车夫将马车赶到另一边停好,过来生了火,搭了个简易帐篷,铺了两个地铺。把干粮水果留下,便退回去看马了。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他男女有别嘛。两床地铺铺在一个帐篷内,虽说思悦本身是不太在意这些,可在这民风保守的古代,和男子同睡一篷,岂不形同****荡妇,会被浸猪笼的。
孙梓曦发现了思悦的顾虑,没做搭理,径自入账。
管它呢,这四下无人,天知地知,我知他知。反正孙梓曦对女人也没兴趣,我们也算半个同类了。这么一想,心中再无包袱,大大方方走进去,一屁股坐在另一个铺盖上。
孙梓曦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恢复神色,继续一口一口咬着干粮。
老这么僵着也不好,毕竟他也不坏,肯陪自己来这一趟。那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他别扭了。
思悦拿起一个苹果递给他。
“喏,吃点水果吧,出门在外,容易缺失…吃水果好。”思悦本想说容易缺失维生素,但这年代发现维生素的科学家都不在,谁认得它啊!
孙梓曦皱皱眉头,不过还是接了过去。
“吃红果最好了,一天吃一个红果,就不用去找大夫。”这儿管苹果叫红果,思悦将现代名言改编了一下。
“吃红果为什么不用找大夫?”孙梓曦笑问。
“吃红果就不会生病,不生病自然不用看大夫啦!”思悦得意的说道。
孙梓曦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女子,敛了笑。
“为什么嫁给我爹?”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
初见她,以为她与那些贪慕虚荣的女子无异,可相处后,发现她不是。就算王仁德逼迫,她也不像会认命的人。就譬如她背着家里开那间棋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