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思悦救了沈逸轩一命之后,她就一点也不担心沈逸轩会杀她灭口了。相反,她在这郊外府邸小日子过得舒舒坦坦。要不是棋牌室刚开张,还没存够跑路费,她是想就这样顺水推舟,一去不返的。
“小人妖啊,你到底为什么劫持我啊,就为了那个秘密?”自打熟络后,思悦就给沈逸轩起了这么个爱称,沈逸轩曾不明白人妖一词。思悦解释,这是介于人与妖之间的物种,美得不可方物,是个褒义词。沈逸轩觉得这词应形容女子,再加上一个“小”字,他更是老大不愿意。可是思悦心意已决,执着的叫着。他虽不乐意,但也随她去了。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本少爷吃饱闲着没事干啊。”沈逸轩懒洋洋的回道。
“我没那么八卦,不会到处乱说的。再说,我和孙梓曦已经达成共识了,绝对会保守秘密的”
“我可不知道你和梓曦有什么约定,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在事情解决前我可不放心你到处乱跑。”
“你们不打算和大夫人商量一下吗?”思悦小心翼翼深怕伤害到他幼小的心灵。他们也怪不容易的,同性恋在现代也难以被世人接受,更何况是在礼教思想严重的古代呢。
“和她商量?我们不想她担心。反正以后她会知道的。”沈逸轩翻叹了口气。
“也对。”哪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小孩不娶媳妇生小孩啊!他们还真是孝顺体贴啊。思悦朝沈逸轩投去同情的目光。
“神经病啊,干吗这样看我。”沈逸轩见她这么赤裸裸的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
思悦起身,走过去,在沈逸轩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以示鼓励。
你们要坚信真爱,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只要彼此眼中的自己。相信你们一定能冲破世俗礼教,谱写旷世绝恋。这是潜台词。
相信他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思悦善解人意的离开。
沈逸轩被搞得一头雾水,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走了。临走前那是什么意思啊?
他正思索着,丫鬟来报,孙少爷来了。
“逸轩,王家说王思悦被人劫走,劫人的可是你?”孙梓曦一来就开门见山的问。
“你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
“皇帝舅舅命我出城办事,我一接到消息就回来了。”
“一接到消息就回来?”沈逸轩面露调侃之色。
“少废话,人呢?”孙梓曦意识到自己失言,忙转移话题。
“人是在我这。你急什么。等那事完了我再放她回去,你认识她多久,就不怕她是你爹的人。此事事关重大,不要那么武断,小心一点没错的。”沈逸轩抿了一口茶。
“好吧,随你。”
“少主,午膳准备好了。”丫鬟来报。
“好了,先吃饭吧。”说着就拉着孙梓曦往餐厅走。
这一幕好巧不巧又被回来找发簪的思悦见到。两个大男人手拉手,并且两人还都长着妖孽脸。啧啧,真是恩爱啊!
“思悦,正要派人找你用膳呢!”沈逸轩眼尖,发现了她。
思悦本想着,他俩小别胜新婚,自己不该当灯泡的。可是那么活色生香男男恋,又不舍错过。
最终求知欲战胜了道德观,他们三人行,去用餐。
“思悦,来,吃这个。你要多吃点,都瘦了。”沈逸轩体贴入微的给她夹菜。
思悦受宠若惊,毛骨悚然。这厮是怎么了,吃错药啦!当着小情人的面呢,对别的女人献殷勤,虽是同性恋,也已经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了。但也不能冷落了他在一旁呀!两人不是吵架了吧?不会啊,刚还好好地,手拉手呢!
孙梓曦心中不是滋味,他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要好。上次逸轩不还喊打喊杀的,这次劫来不过两日…
沈逸轩也不知为什么,就想在孙梓曦面前就想表现一下自己与思悦不同常人的交情,或者说暧昧。
三人之间的气氛在沈逸轩给思悦夹完菜后变得十分诡异。大家各怀心思的吃完这顿饭。
“好了,我吃饱了。”思悦第一个放下筷子。
“那么快饱了,不再吃点?”沈逸轩抬头问道。
“你们慢吃,我先回房了。”思悦希望快快逃离这奇怪的两人,果然戏不是白看的,有压力!
沈逸轩本想再说些什么的,不过想到刚才自己的一句话,导致整个气氛不是特别好,也就作罢。
思悦离开后。
“我不能那么早回去,得在你这儿住几日。”孙梓曦放下筷子。
闻言,沈逸轩先是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嬉皮笑脸道,“求之不得啊,能留你孙少爷在此小住,鄙府蓬荜生辉,生辉啊!”。
十几年交情了,记忆里,孙梓曦就在他这住过一次。是三年前,暗觞刚成立一年,事务繁多,他去处理,途中,遭江湖中人暗杀,受了重伤,他不想让郡主担心才在这待了一阵。
可是这次,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少贫。”
“事情怎么样了?”沈逸轩正色道。
“爹手中现有超过三千万两的现银,还不包括他囤积在岩城一个小镇上的十万石粮草和一些兵器盔甲。”孙梓曦神色凝重。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本想一把火烧了的。可后来一想,这笔物资数目不小,若能充入国库,岂不挺好。待舅舅避暑归来,我去向他禀报,就说岩城太守囤积粮草军需,意图不轨。”孙梓曦成竹在胸,继续道“我已派亲信守在岩城,待我向舅舅禀报后。他们就会杀了岩城太守,说是他见阴谋败露,畏罪自杀了。届时,粮草充公,爹远在边关。就算有人通风报信,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唉…可惜你爹半生戎马,挣得辛苦钱,全被你这败家子给充公了。”沈逸轩捋捋头发,不痛不痒道。
“我也不想这样的。这就是忠孝难两全。”孙梓曦无奈道。
“郡主知道这事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也没打算告诉她。娘也怪不容易的。一个是最疼她的兄长,一个是她最爱的丈夫。你说让她情何以堪。我希望事情早些解决。”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孙将军精心策划这么多年,他会这么善罢甘休?”
“他回来,我再找他谈谈罢。”孙梓曦以手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