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忻州和稍稍想了一下讲到。
信心将头抬离他的肩膀,瞥他一眼,再聪明也不用像个算命的一样的吧。
“她把星空带走了,给我留下一名大夫。”信心一脸因时间延续而沉淀下来的对无奈的平淡。
忻州和试探着,但还是摸摸她的头,想了想说“都过去了,我们得向前看,对不对?”
也许是累了,信心将头靠回忻州和的肩膀,这个肩膀不像星空的咯人,她闭上眼睛,感觉有些冷了。
忻州和顺势将手放在她肩部,向自己胸前拉了拉。
“手放开。”信心闭着眼睛,安详的警告道。
忻州和赶紧将手缩回来,只将肩膀无偿地借给信心。他不知道信心闭上的眼睛滚落下酸涩的泪珠在面颊上划出两道痕迹。
忻州和坐在落地窗的客厅内,等信心洗漱完,将她送到房间,很想把她抱起来安放到床上,不过只是想想。
信心坐在床边,准备换一套睡衣,才发现忻州和一直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瞪向他,“有故事讲给我听吗?”
忻州和挪到她跟前,蹲下来,抬起她的双脚。
“干嘛呢?”信心用力将脚抬离他的手。
忻州和又去碰她的脚,信心又让开。
“睡下来。”忻州和抬起头温柔地讲到。
信心一怔,他温柔的眼神像极了星空。
忻州和抬起她的双脚踝,站起,向后移动,放到床上,将床尾的毛毯拉开,盖在她身上,自己则拉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来。
信心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事啊?”
“闭上眼睛。”从外面回来后的忻州和像换了个人,变得深沉起来。
“不”
忻州和伸手抚下她的眼帘,她很不配合的又睁开。
忻州和苦笑着,没辙了,他只是想看着她入睡,如果可以,再在她的额头亲吻一下,也许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
信心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坐起来,探身向前,吻向忻州和的脸颊。
忻州和一时乱了思绪。
“回自己房间了,大帅哥。”信心温柔地讲到。
忻州和回到客厅,站在大玻璃窗前,度假村的周遭尽是黑暗,很远的村落泛着点点零碎的灯光。好久没有联系星空了,他抚弄着手机,思量着待会儿跟他讲些什么。
这时华烨然推门而入,“儿子,那个女孩呢?”
“睡下了。”
“哦,星空住院了,你明天去看看他吧。”
病房
星空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睁开眼睛来,看到的只是白色的天花板,在地灯的光亮中呈米灰色,向旁边看去,点滴还在平稳的滴着,妹妹冷秋趴在旁边,他轻抚她的头。
“哥”冷秋爬起来,擦着口水,“哥,你怎么醒了?”
刚才在半梦半醒间,他感觉信心温柔地注视着他,正要亲吻他的额头时,却发现只是思念的幻影。
“是不是饿了?我喂你点粥吃吧,医生说你得多吃点。”
“都吃过好几次了。”星空抬手摸摸她的头,“回去吧,哥没事”
“就吃一口。”冷秋已将勺子伸到星空嘴边,床头放着鸡汤,红枣梗米粥,菠菜枸杞粥,芝麻木耳粥,摆的满满当当。
星空张口噙住,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人火急火燎的跑进来。
“轻一点,都在休息。”星空看到他后,提醒道。
“臭小子。”忻州和抬起拳头,试了试放下来,“你真是纸做的,是不是该拿个相框把你裱起来供着呀?”
“哥,我哥正躺在病床上呢。”冷秋抬眼,“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但是,瞬间,冷秋的面色黯淡下来,前几天信心和忻州和相拥的画面浮现出来。虽然很清楚他们并未做错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们俩在一起,那股无名之火都会不由从胸腔爆发出来。
“小子,有没好点啊?”
“送我妹妹回家吧。”
“真是没心啊,我大半夜的开半小时车才来的。”
“赶紧的,太晚了。”
“好吧好吧,看这样子暂时没啥大碍了。”
“哥。”
“听话。”
忻州和出去,对护士讲了一声,回来指着输液瓶,叮嘱星空:“自个儿盯着点。”他拉着冷秋往外走,出去之前,又凑近星空的脸,讲到:“你一定要健康啊,不然将来怎么去照顾信心啊。”
星空面无表情的怔了怔,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哥,我不放心你。”冷秋说着,已经被忻州和拉出去了。
冷秋再次看向忻州和那张如同幻象的脸时,她那些陡然而升的气息消下去很多,这样痴心的帅哥可不多见。
忻州和心里一直有些疑问,一开始他就心存疑虑,他的直觉不会错,只是因为周围无人怀疑,他将那些疑问搁浅了,信心刚才讲的故事重新唤醒了那种直觉。或许那个谁知道点什么。
看到星空短信的上官飞不明所以,她什么地方值得怀疑呢?**?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想来这个学妹简单的犹如一张白纸,每次碰见时,都是害羞的笑笑,喜欢把自己隐藏在星空身后,崇拜被神经科学系称为“天之娇女”的信心。但再细想对这个女孩还真是不了解,像一个经常出现但从未有所交接的陌生人,他交际圈子中不乏广大的学弟学妹,走在学校甚至星城任何角落,随时都会有人和他打招呼,对于学校甚至星城大大小小的事自然是无所不知,但在他的记忆中,从未有人提起过“齐子”,这样想来,这个女孩神秘的就像隐藏在雾中的一个朦胧身影。
提起“齐子”,第一反应是什么?忻州和的神经网络迅速搜索者关键词:星空、单亲...心脏病。他很快锁定了目标。他依稀记得冷秋讲过,星空对齐子的病情进展并不是很了解,他只晓得她眼下无大碍。话又说回来,他不自己问,还调查、调查。那么,除了星空,谁会更了解齐子呢?冷秋吗?然后他想起一个人来。
“没有吗?还是不知道呢?”
“虽然不是一直生活在一起,但那也是我妹妹,没有的事。”
“她高考时查出的,定期医院随访呢,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
“我说,你在她亲哥面前诅咒她吗?”
上官飞挂掉电话,想想,不明所以,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