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将她所知道所有冷伊人事件的起末告诉了她的搭档上官飞,同他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商量的结果是:直接给星空讲的可能性为零,先排除他是否接受那样一个故事不说,他们俩怎么会知道就很难解释,星空不喜欢别人参和他的事情更别说是他的家事。还有就是他们不确定把冷伊人硬塞给星家是否是件好事,冷秋知道妈妈还活着,母女俩肯定是求之不得见面的,但星空这里会有两个后果,好的结果是星空为了冷秋开心,同意母女见面;坏的结果就是母女见面以后的事了,因为妹妹被夺去,星空对冷伊人的恨只会更深,相对于这个坏坏的结果,好的似乎可能性大并且效果立竿见影。
于是两人决定非常保守的试试冷秋这条路。
两人非常仔细的分析了各种方案,起初自我感觉特别良好,像俩专业分析员。商量完后,上官飞忽然感觉自己像二傻,他愁苦的问信心:“我俩是不是不用这么操心,说不定,人家妈妈、当事人、精明能干的冷伊人另有计划。”
“这件事不能由着她来,既然我们介入就是要由我们来控制局面。”信心信念特别坚定。
上官飞点点头,怎么着都可以,只要别伤害到冷秋,当今世界上哪去找20岁了还没心没肺的人去,因为星空,原本也是没心没肺的信心已经搭进去了。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他们决定见机行事。
王教授的公开课,三百人的大教依然人满为患,四面墙上端1米高半米宽的玻璃窗已全部打开,因为四百人的体温和带体温的二氧化碳同时释放导致室内闷热而缺氧。王教授在讲台上边来回踱着步边讲着一见钟情的本质:“从基因上来讲,一见钟情的两人基因相似的程度很低,因为基因差异越大,他们的后代的优质性更高。”这个结论不可思议,也缺乏更科学的考证。不过这个问题再怎么纠结,有人没心情里。
信心和上官飞坐在前排边上,却不见冷秋,手机也关机。他们低下头偷偷四下张望了一圈,然后耳语,猜测冷秋那丫头没来上课的原因。
“醒了然后又睡着了吗?”上官飞。
“可能倒错了时差。”信心
“洗漱完后觉得该睡了?”
“上官飞同学,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王教授停顿了一下,慢条斯理的问他。
上官飞一个机灵站起来,“是这样的,王教授,听你课的人数总是很多,不过今天还是少了一个,我在确定是不是我数错了。”
“为什么会数错呢?”王教授给他机会,如果这一次还没有用专业知识来回答这个问题的话,他将不得不在下课后写两篇综述,内容专业而且必须能够说清楚问题,那意味着他下课后必须找出几十篇并且相关的文献精度细品然后总结出十几页来。
“可能是我一方面听着王教授精彩绝伦的讲授”,他不忘拍一下王教授马屁,“一方面又在数数,视觉信息和听觉信息经过丘脑时要发生整合,两信息相比较而言肯定是听觉信息更重要,所以视觉方面就受到了影响,完毕。”
“嗯“王教授掏出根牙签背着我们剔了剔牙,转回来慢条斯理说句“既然知道我的课无与伦比,还不好好听,岂不是缺心眼”拿起水杯喝口水,继续讲课。
下课后,信心边给冷秋打电话边和上官飞一起走向食堂,电话那边麦兜要鱼丸和拉面要了一分钟后传来字正腔圆的机械女音“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和英语翻译版。
两人排队买好饭,头延纵轴从中间→左边→右边转了270度,目光在不转身的情况下大约扫射了270度触及的范围。在找到位置前,上官飞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碰碰信心,用下巴指指前方,信心很快看到了妖艳的梅利,她漂亮的脸蛋再加上化了妆,在一群相对而言很普通且土得掉渣的学生中很扎眼,因此信心一下看到了她。但吸引住她眼眸和全部注意力的不是梅利,而是梅利对面的背影,那个背影此刻头压得低低的,正在扒饭或者喝汤。
“是冷秋吗?”上官飞问。
“不是,好像又是。”信心。
两人捧着盘子在梅利似笑非笑的注视下,绕到冷秋对面。
“是吗?”信心。
“好像是。”上官飞。
两人端着饭盘一步一步挪到那人跟前。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信心小心翼翼地问
“坐不改名站不改姓,姓冷名秋。”冷秋抬起头来,嘴角粘着肉末。
信心偷偷倒吸了口气,肘部碰碰上官飞。
“梅利同学,请问她真的叫冷秋吗?”上官飞问。
“世界上可没有名字和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况且在同一城市同一学校。”
冷秋和梅利?!
对于冷秋来说,她和梅利有两种关系:一认识,冷秋知道梅利很漂亮,像妖精,但不知道她的名字更不知道她几年来稳居校花的位置,因为她不止一次的问校花是谁,被告知是梅利后,她会接着问梅利是谁;二知道,此女追过忻州和,但她认为妖精和王子不能相提并论,只能是电影里或者网游里的敌对势力,其实她的暗语是我冷秋才和忻州和配。
“我曾经追过忻州和,这众所周知,但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放弃了。”冷秋对信心说道。
信心和上官飞端着饭盘,依旧一脸茫然。
“我觉得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冷秋故意大声地恭维梅利,很违心,说出来却特别真诚。
梅利不禁眼睛放光,“真的吗?其实大家都这样认为。”
“那为什么放弃了?是因为信心吗?”她虽然迫不及待要知道答案,但还是保持平和,制造出随口一问的假象,她可不想被别人知道她喜欢那位大帅哥的事实。
“谁说我放弃了?”梅利高傲的笑笑。
“那他对信心是真心的吗?”
“我怎么知道,你问当事人呢。”梅利停顿了一下,忽然笑笑,谄笑,“不过我想是真心的。”
“我觉得也是。”冷秋快哭了,她被梅利套住了。
“你哥的女朋友和你哥的好朋友,你的好朋友和你喜欢的人,挺有趣。”
“我喜欢的人?没有啊。”冷秋自我矛盾。
“想听听我的看法吗?”梅利懒得理会她的伪装。
于是一场辩论开始了。
信心和上官飞干脆坐在她们身边,看热闹。
冷秋:星空先出的位,忻州和追的信心。
梅利:信心和星空谁先出的位,信心和忻州和谁先追的谁,有证据吗?
冷秋:事情很明了。
梅利:一个巴掌拍不响。
冷秋:信心不是那种人。
梅利:那星空和忻州和是那种人?
冷秋占了下风,昨夜想了一夜,哥哥曾被信心抢去过,现在爸爸也快被抢去了,喜欢的忻州和已经被抢去了,得出的结论是信心是她的克星,于是决定远离信心。今早看到漂亮的梅利,忽然想到她和自己的处境一样,算是同路中人,于是脑子一热,和梅利亲近起来。
梅利:信心不把你冷秋放在眼里。
“喂,我在这儿呢。”信心提醒,梅利却不理会她。
冷秋:一派胡言。
梅利:忻州和是你冷秋喜欢的人,信心不会不知道。
冷秋:信心不知道我冷秋是认真的。
梅利胜利的笑了。
冷秋一想,好想确实不把我放眼里,把我的喜欢当什么了。
...
梅利最后给出了总结:信心不把你冷秋和你哥星空放在眼里。
“瞎说八道”,信心叫道。
“别听她挑唆。”上官飞拉拉冷秋。
“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