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打赌
“二弟?”刘通和两个看门的护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而齐光一眼看到王鱼,脸色一变,身形一动来到王鱼身边,焦急道:“二弟,你怎么啦?神通力量损耗如此之大。”说着将王鱼背上的金川老爹接了过来。
“龙涎毒丹?”齐光看到金川老爹的脸色,更是大惊失色。
“大哥,你知道龙涎毒丹,也肯定能够为老爹解毒了。”王鱼心中狂喜。
“解龙涎毒丹的毒我可做不到------到里面再说。”说着齐光抱着金川老爹回了院子。
看着王鱼和齐光进了院子,刘通和两个看门护卫大眼瞪小眼,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王鱼竟然成了他们团长的二弟。
“大哥,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无论如何要把老爹的毒解了。”王鱼将全部希望放在了齐光身上。
“老爹的毒我实在没法化解,不过狼大人或许有办法。”齐光沉吟道。
“狼大人?哪个狼大人,咱们快些去求他。”王鱼抱起金川老爹便就要走。
“城主大人狼羧天可不是咱们想见就能见到的。”齐光摇摇头,又道:“我这里还有一粒极品辟毒丹,足能够暂时压制龙涎毒丹毒性的蔓延,等我准备一下再带你求见狼大人,你也趁机休息一下。”
王鱼知道着急也没用,便只好听凭齐光安排,他也趁此机会梳洗一番换了衣服,准备前去拜见青叶城城主狼羧天。
服下了齐光的辟毒丹后,金川老爹脸色稍微有些好转,虽然仍旧昏迷,但心跳呼吸有力了很多。
齐光又和王鱼从容的吃过早餐,才带着王鱼出了家门。此时营地的操场上杀声震天,数千名护卫正在热火朝天的操练,整个操场上弥漫着摄人心魄的强大气势。
“二弟,有没有兴趣加入到护卫军?只要你肯过来,不用多久四大团长之一便会是你的了。”齐光看着正在操练的护卫军,仿佛是漫不经心的询问。
“等老爹的身体复原了,我说不定会投到大哥的麾下帮大哥完成一番大事。”王鱼郑重道。
“好,大哥就算是为了得到你这个帮手,也一定尽全力向城主请求为老爹解毒。”齐光坚定道,但他随即又叹了口气,道:“城主为人古怪,想要他出手却是有些难度啊。”
说话间,两人沿着一条僻静小道来到一处院门前,从外面看起来小院极其普通,与普通人家的住所并无不同。
齐光示意王鱼停下,然后上前轻轻敲了敲门,不多时木门吱呀打开,一个须发全白的老者探出头来。
“古叔,小子有事要见城主。”齐光对那老者极为客气。
老者眯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仔细看了齐光半晌才仿佛认了出来,道:“原来是小光啊,城主正在和虚家家主虚若谷对弈呢。”说着敞开了门。
“二弟,你先在外稍等。”齐光说着接近了园子。
被称为古叔的老者却仿佛根本没看到王鱼,吱呀一声又将门从里面关了起来。
王鱼无奈,只有站在门外焦急等待,好在齐光不多时便出来了。
“二弟,城主要单独见你,不过他现在正和虚若谷下棋下到紧要关头,你进去后最好先在旁边等着。”齐光低声嘱咐:“还有,城主脾气有点怪,你可要小心应对。”
王鱼点点头,迈步走进了院子,却是吃了一惊。园子从外面看毫无奇特之处,但是见园子中奇松怪柏,古树茂盛,怪石林立,错落有致,一派山野之气,自有一种古拙大气、返璞归真的景象。
松柏间一条由青石铺成的小道蜿蜒曲折,两边野花绽放,香气扑鼻。
古叔并不带路,王鱼只好沿着青石小道走去,几经曲折,眼前忽然开阔。一片茂盛的草地,犹如一整块碧色绸缎平铺在那里,油亮放光,草地里还有一处泉眼,泉水旺盛,喷涌而出,冲出地面足有半尺之高,然后化成一条小溪,缓缓流向一块菜田。菜田虽小,却种植着各色青菜,长势喜人。
菜田旁边赫然有一间小木屋,木屋前的藤架下,有两个人正在下棋。其中一个面色黝黑,贼眉鼠目,八字胡须,显得极是猥琐。另一个却面色白净,虽然已经年过四旬,容貌依旧俊朗,眉眼间与王鱼曾经见过的虚家公子虚行之几分相像,想来应该便是虚家家主虚若谷。
“难道那猥琐的黑脸男子便是青叶城城主狼羧天?这也实在------”王鱼有些不敢确定,在他想来青叶城城主狼羧天应该是一个威猛大汉才对。
两人各持黑白棋子,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棋盘,仿佛对王鱼的到来全无知晓。虚若谷微微一笑将一枚黑子轻轻放到棋盘上,眼中露出得意之色。相貌猥琐男子登时神色大变,眉头紧锁,持着白子迟迟不肯放下。虚若谷也不着急,面带微笑的望着对方。
王鱼得到齐光的嘱咐,不想打扰两人下棋,便在一旁静静等候,只希望两人快快结束这一局。
猥琐男子持着那枚白子,眼睛直直盯着棋盘一动不动,仿佛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若非他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当真会被认为只是一尊雕像。
又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猥琐男子仍然没有下一步动作,王鱼再也忍耐不住,干咳一声,向猥琐男子道:“敢问前辈可是狼城主?”
王鱼此言一出,猥琐男子猛然大跳起来,勃然大怒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打乱狼某的棋路。”他指头轻弹,手中白子向着王鱼胸口射去。
那枚白子从猥琐男手中射出,速度并不快,也没有引起任何气劲变化,却偏偏给王鱼一种极其恐怖而又无法躲闪的感觉,恍惚间那枚白子变成了一座大山,无声无息的压了下来。
但就在这时,虚若谷哈哈一笑,极其随意的伸手一抓,正将射向王鱼那枚棋子捏在手中,道:“狼城主,你这可是弃子认输啊,从现在起青叶城可是要免我虚家三年的赋税啊。”说完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猥琐男子青叶城城主狼羧天,他听到虚若谷的笑声,勃然大怒,猛然从棋盘上抓起一把棋子向王鱼撒去,只听咝咝破空之声大作,几十枚棋子滑着诡异的弧线不分先后的射向王鱼,大有一举将王鱼射成筛子的意思。
“狼城主,你这是何意?”王鱼看到对方出手如此无情,心中也不由恼怒,魅影步法展开,身形闪动尽数躲开了所有棋子。
“呵呵,这位小哥好快的身法。”虚若谷面露惊奇的看着王鱼。
“臭小子,狼某最痛恨下棋的时候被人打扰,有本事你再躲躲看。”狼羧天怒火冲天的模样,伸手便要再抓棋子掷向王鱼,毫无半点一城之主的风范。
虚若谷呵呵一笑,拦住狼羧天,道:“狼城主,输了便是输了,何必耍赖呢?虚家三年的赋税从此可就免了啊。”
原来,狼羧天和龙在天两人下棋打赌,若是狼羧天输了,便要免除虚家三年的赋税,不过若是虚若谷输了,虚家却是要在一年的时间中缴纳上三年的赋税。
狼羧天制不再理王鱼,摆出一副讲道理架势,道:“虚若谷,狼某何时输了?你打赌不赢却强行说他人输了,这可有失虚家门主的身份啊。”
虚若谷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大声道:“狼羧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然你若撒泼耍赖,龙某也无话可说。”
狼羧天嘿嘿一笑,道:“谁说狼某要耍赖了?”
虚若谷闻言大喜,道:“那好,快快立下字据。”说着竟然从旁边拿出了纸和笔,看来是早做好了准备。
狼羧天将虚若谷的纸和笔推回去,故作惊诧道:“虚若谷,谁说我输了?”
“狼羧天,你------我们可是说好掷子落地为输,你方才将棋子掷向那小子------”虚若谷说到这里猛然停住,既是气恼又是无奈。
方才狼羧天的确向王鱼掷出了手中白子,但虚若谷眼见王鱼无法躲闪的样子,出于好意伸手替王鱼接下,而那枚棋子现在还被他捏在手中,并没有落地。
狼羧天狡计得逞,得意至极,哈哈笑道:“狼某原本是要认输的,怎奈虚兄体谅狼某,并未让棋子落地,狼某便没输成。”
狼羧天无赖至斯,只把王鱼看得目瞪口呆,而虚若谷更是气得七窍生烟,甩手正要将棋子扔到地上,却听狼羧天道:“就算虚兄现在将棋子扔掉,也只能算龙虚兄弃子认输,与狼某可没有半点关系。”说着又故意看了一眼棋盘,叹道:“这局棋也毁了,就算想继续比下去也是不能了。”他好像忘了正是因为他抓了一把起子撒向王鱼才毁了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