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没事了,昨天又有点复感的趋势,坐在电脑前头昏眼花,脑子昏沉的跟塞满了糨糊一样。为了不造成严重的后果,昨晚某雪乖乖听了家人的话,早早的睡觉了。
我相信,各位位大大会理解的。就跟可爱的紫琼花说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保住本儿,才有战斗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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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夙扬神秘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缓缓打开,霁荨一看,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个特制的发簪。
之所以说它特别,是因为它既非钗,也非步摇,而是这个时代没见过的样式,发簪呈上弦月形,精巧的金丝如桂枝般相缠而上,上镶玉片,左右两端各悬一折枝花,枝花中间镂空,边上则各悬有几张金丝叶片随风飘摇,下垂以羊脂白玉的弯月形玉饰,整个设计精巧细致,贵而不俗,华而不奢。
“好漂亮啊!”霁荨眼中露出欣喜,她原以为凌夙扬会想出什么女扮男装的主意,或是给她准备一顶乌纱冠之类的,没想到却是这么精巧美观的玩意儿。虽然不一定掩盖得住紫印,但就算作为鉓品,也堪称漂亮精细。
霁荨小心翼翼的从盒中拿出发簪,可是翻来覆去左看右看,也没找到能固定的东西,这怎么戴?她比划了半天,抬头问凌夙扬:“漂亮是漂亮,可是,怎么戴啊?”
凌夙扬嘴角稍稍上弯,一脸“我就知道你不会”的得意表情,接过发簪,在霁荨疑惑注视的目光中将两端的枝花对齐,轻轻一捏,咔嚓一声,两朵枝花咬合,变成一只展翼的金丝蝶。
“哇!变成蝴蝶了,好神奇!”霁荨既惊喜又惊奇,没想到这么小东西,竟暗藏乾坤,别具匠心。
凌夙扬看霁荨爱不释手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突然走近一步,伸手抚上了霁荨披散的青丝。
随着凌夙扬走近,一股男子特有的陌生气息纷涌而来,霁荨身子一僵,正要后退,凌夙扬浅浅一笑,只手轻搭上她的肩,轻声道:“别动,我帮你戴上。”
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霁荨的心莫名一颤,放弃了挣扎。
凌夙扬眉目轻垂,神情温柔专注,指间柔顺丝滑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他一下一下抚摸着霁荨的青丝,竟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原本的戴簪变成了挽髻,纤长莹润地手指灵活地穿梭于霁荨的乌发间,凌夙扬的心也跟着乌丝千回百转,溢满温柔。
结发与卿,相以终老。
这一刻,凌夙扬心中柔情似水。
霁荨垂着头,虽然奇怪戴个发簪为什么这么久,但又不好出言催促,只能低着脑袋不安的等着。
第一次,凌夙扬离她如此之近,鼻间若有若无的嗅着自凌夙扬身上发出的如阳光般干净的味道,霁荨面色羞赧,双手不安的绞着衣襟,心如鼓擂。
一时间,偌大的庭院沉静无声,唯有万缕青丝流泻于指间。
半晌,凌夙扬浅浅一笑,打破沉默:“如果我没记错,你就快要行及笄之礼了吧?”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行完及笄之礼就可以谈婚论嫁了。
“嗯。”霁荨默默点头,一颗心情不自禁的怦怦乱跳,这样的气氛,好暧昧,好旖旎,却又好让人沉醉。
“可以了。”终于,凌夙扬放了手,退后一步,满意的瞧着。那天他路过金饰铺,无意间看到这块上乘的白玉,便想起了霁荨,唯有白璧无瑕的玉中极品,才衬得起仙女般的霁荨,他请手艺最好的师傅打造这枚举世无双的发簪,就为这一刻亲手戴于她发间。
跟他想的一样,玉鉓轻垂下来正好盖住了霁荨眉心的紫印,掩了她眉目间美的让人窒息的魅惑,平添了几分清灵与温柔,如玉的脸颊因娇羞染上一抹嫣红,更显娇艳欲滴。
凌夙扬瞧的痴了,眼神越来越温柔,不由自主地抬手抚上霁荨的脸。还没触及,霁荨微一偏头,自然地避了开。
气氛忽然变的无比尴尬起来。
这个动作就像一盆冷水,迎头泼下来,将凌夙扬心里泛滥的柔情瞬间浇灭,他眼中流露出伤感,黯然道:“你果然长大了,小时候,你从来不会躲着我的。”
他以为霁荨刚才闪躲是因为林霁蒴在,原来……不是!
凌夙扬苦涩的扬了扬嘴角,抱拳拱手:“夙扬唐突了,请四小姐恕罪。”
他的话让霁荨心里生出一阵难过,她又不傻,凌夙扬眼中的赤裸裸的深情又岂能看不懂,一想到自己的未来,霁荨收了情绪,偏头不看他,硬了心肠摆出谈正事的模样道:“时候不早了,现在凌哥哥可以带我去找翠璎了么?”
凌夙扬的神情也变得淡漠,低垂眼眸道:“走吧!我带你去。”说完转身径自离去。
霁荨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凌夙扬离去的背影,又想起十年前,凌夙扬离别时依依不舍的目光,心里一直压抑的酸涩齐涌了上来,霁荨深吸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六匹马拉的马车急疾而奔,坐在车里摇摇晃晃的两人相对无言。
凌夙扬神色平静,目光却一刻也没离开霁荨的脸。在他的目光逼视下,霁荨尴尬的手脚都不知往那里放。好在行了一柱香的时间马车便停了下来。马车一停稳,霁荨就迫不及待的挑帘下车,凌夙扬一把拉住她,从身后拿出一顶纱帽,淡淡道:“大街上行人繁杂,为了不引人注目,四小姐还是遮掩一下为好,必竟我们是瞒着老爷出来的。”
遮掩?霁荨慢半拍的想起他说的自己的容貌,她怎么忘了,就算没有紫印,她的脸也是极引人注目的。叹了口气,霁荨认命的戴上。好在纱帽不难看,尖尖的斗笠,垂下长长的面纱,有点小说里神秘女侠的味道。
很快,霁荨就知道戴纱帽的好处了,大街上人流穿梭车水马龙,杂耍的,唱戏的,卖各式小物样儿……应有尽有,叫卖声此起彼浮,人多的超出她的想象,用摩肩接踵掎裳连袂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霁荨拍着胸口暗自庆幸,幸亏凌夙扬有先见之明,否则她要是贸然跑上街,还不被激动膜拜的人群给活活压死。
凌夙扬拉着她,专挑较为僻静的街巷走,饶是如此,他们身边的人流仍有不断上涨的趋势,本来据车夫说,因为人太多,马车过不去,停车的地方离翠璎的铺子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但他们挤了半时辰,硬生生没挤出来。
霁荨郁闷总结了下,这次是因为凌夙扬的原因,他本就相貌俊美出尘,行人到他身前都会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更有甚者干脆停下来看个够,再加上人缘好像非常好,于是,他们好不容易挪两步,便有人上前极恭敬拱手打揖:“凌夫子好……凌公子好……”
偏偏凌夙扬平易近人,每次有人打招呼都会谦逊的回礼,霁荨瞧着凌夙扬笑的快要抽筋的嘴角,心里暗想,要不,下次出来也给他带顶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