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聪惴惴不安的坐在座位上,他的左侧坐着的是那个耀眼到他都无法去直视的金发少女。
杰克特和艾伦迪尔中间空出来的那个位置取代它的变成了赛卡迪亚,那个蔡克特帝国的王子。
赛卡迪亚咬牙切齿的看着马聪,他那一身看起来非常名贵的袍子被树枝划得岁成一条条的,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威严感。他察觉到马聪的视线望向了这边,竖起来中指然后弯起来对着自己喉咙的位置虚划而过,现在他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了,如果不是还忌惮着讲桌上面那个不知什么时候杀进来的女导师的话早就发作了。
从刚才女导师念完了马聪的名字后他感觉多了不少双眼睛在悄悄的看着自己,这里的人怎么好像都对维利尔这个家族名那么敏感呢?
再有就是现在站在讲桌上面那个隐隐散发着煞气的女导师,她的模样完全没有一副导师的样,更不如说只是穿得性感点的战士,那把剑已经出鞘了,就插在讲桌上。
“同学们,首先照例我还是得先说一声:欢迎各位来到维利尔学院。”女导师合起花名册扔给缩在角落的那个老导师,“接下来各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在这里度过两年的光阴然后再换到西区那边,唔……应该说是深造吧。”
“但是!那是要在正常情况下,我不排除你们中会有人被我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从这座象牙塔里剔除出去,毕竟我的眼里可容不下那些没用的废物。”女导师面带诡异的笑容,两只手肘撑在讲桌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右手食指凌空地对着每一个在座的学员轻轻的点了点,然而这一点仿佛都点在了每个人的心头,所有人都明白她现在说的话绝对不是闹着玩才说的。
“星巡导师……你是不是忘了说什么了?”那个缩在角落老导师用手掌挡住向着学员台的嘴边朝着女导师小声的提醒。
“咦?哦,好像是………我需要你来提醒么!老东西!”被称呼为星巡的女导师拉紧手上的皮鞭对准角落的老导师抽了过去,吓得那个原本还显得很矮小的老人腰挺得直直的。
那个人怎么一点应该有的威严都没有……马聪也是无语了,照理说上了年纪的人应该总有一种类似气场一样的东西来让别人看了就会油然而生的产生尊敬,但是这个老头怎么跟个小孩一样,难道是个抖M属性的?
“咳咳咳……那个同学们。”她咳嗽了两声掩饰过失,“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是星巡、胧,大家以后可以叫我星巡导师,顺便一提,未来的四年里我都会是你们的魔能导师。”
星巡导师自报名号后台下传出了小声的议论声,马聪听到了他们有人在议论那个奇怪的后缀名。马聪也是觉得有些意外的,毕竟现在他所听见的人的名字后面跟着的都是些家族称号,但是那个“胧”是个什么东西?
“大家不要去讨论那个……我这是为了大家好!”老导师这次遮住向着星巡那一边低声说。
“闭嘴!老家伙不需要你多嘴。”星巡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这次老导师变得老实了。
“那边那个为老不尊又不修边幅的家伙是你们的科学院的导师,他叫……你什么名字来着?”
“因斯坦尼……”老导师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在星巡的女王气场下服服帖帖的。
“总之就是这个样子了,以后有事找这个老东西就行了,我没空去管你们惹出来的麻烦。”星巡导师顿了顿,拿起花名册在其中一条名字下面划了条横线便转身离开了教室。
马聪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星巡导师也是那种不爱说话啰嗦的人,做起事来雷厉风行的,现在她走掉了原本崩得紧紧的现场气氛终于松懈了下来。
“那边那个家伙!该我们来算算……!!”赛卡迪亚在星巡前一脚踏出教室马上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马聪大吼,然而突然间话说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
“冷静点,想象自己现在很困很困,只想倒下去就睡个天昏地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马聪旁边发了出来,这次终于是个相对来说熟悉的面孔了,圣徒。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马聪的桌子上,莹绿色的瞳孔散发着微光对着拍卡迪亚说出催眠的话。
赛卡迪亚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脑袋像是被千磅重锤敲击了一样的疼痛,痛入灵魂的深处。他忽然觉得很困,两眼皮相互打着架,虽后直接不顾形象的整个人趴在了圆形的桌子上睡死了过去。
“你们蔡克特的皇族的人都那么没有教养么?”艾伦迪尔指着倒在身旁的赛卡迪亚对杰克特说,语气中有一丝嘲讽。
“我是听说过这家伙是个很轻浮的人,不过也没想到是这么个样子。”杰克特捂着脸,他第一次因为自己是蔡克特人而感到羞愧。
“你……你…怎么又是你!”马聪惊讶到声音都变了,如果说之前的那些人都是悄悄的出现在自己的周围的话这个家伙绝对是凭空出现的,因为他就坐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嘘~不用那么惊慌。这里只有你能看见我,在别人的视角里你现在就是个正在对着空气怪叫的白痴。”圣徒好心提醒道。
马聪定下神来一看,果然周围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倒是交了个挺不错的班主任呢,够辣够味!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圣徒遗憾的叹息了一声,“怎么样,第一天就闯祸了?那边那个黄色衣服的家伙好像现在对你产生兴趣了呢。”
马聪尴尬的在周围目光的注视下坐回了座位上,今天虽然见到的坏人足够多了但是目前来说还是这个自称为圣徒的家伙最恐怖,无论是之前那个诡异到极点的登场还是现在突然的出现,而且他所说的话总是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并且根本就让人摸不着头脑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着我?”马聪低声问。
“我不是说了么,我叫做圣徒呀~,至于我在做什么这件事上嘛,暂~时~保~密。”圣徒故意用挑逗的语气开说,他似乎挺喜欢看别人干着急瞪眼的感觉。
“哥…你别这样,阴魂不散的会让别人以为你是鬼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这样吓死的说。”
“某种意义上来说的话,唔…我现在跟鬼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圣徒说。
“咳咳咳,那个同学们啊。”老导师见星巡走远后才回到讲桌上,他的气场完全没法跟刚刚那位极品相提并论,给人一种清洁老头的感觉。
“大家刚才也有眼见的,星巡老师发起飚来不是闹着玩的,以后大家千万不要招惹她,不然的话……以前她可是有过把学员揍成植物人的案底的。”因斯坦尼擦了把汗,台下发出一阵哇的喧哗声。
不是吧……这种人学院怎么会把她继续留下来的!!!马聪心里一万个卧槽升起来。
“不过她的事我们就不详细的说了,大家日后自行体会吧。现在我来告诉大家一些基础的东西,我们这个班,大家都看见了吧,魔导一体化。”因斯坦尼讲到自己专业的时候的神情开始严肃起来了,终于有了点导师的模样了。“顾名思义,魔能和导力系统的结合,这是近些年我们学院新开设的专业。原因是针对之前的一部份琳恩的学员到最后连最基础的导力装置都不懂得用,相对的,另一部分蔡克特的学员明明拥有者A级的魔力印记却连个治疗术都砸不出来!”
“魔力印记?那是什么东西。”马聪不解的向圣徒询问。
“唔,怎么说呢。在你们这个地方世界观里是一部份人的与生俱来的能力,不过那东西分等级的,每个拥有这种天赋的人天生就是有那个,只不过没有觉醒,这所学院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个。”圣徒解释说。
“哈?!但是我只是个普通人呀,我哪来的那种玩意!”马聪慌了,居然有一天自己突然被告知不是个正常人。
“从你能站在这个学院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了不是个普通人。”圣徒凭空手上多出了一个冰晶凝结成的玻璃杯,里面装的是星之域最猛烈的酒,“霍兹乔薇”,酒精浓度达到离谱的99%完全就是酒精的存在,几小口就足够放倒一个成年男性。
因斯坦尼气愤的拍了拍讲桌,也很难想象他听到一个自己学院走出来的所谓“高材生”跑到悬浮飞船那里居然还是个连刷卡都不会的机械白痴时那种心情。
“我告诉大家,不是我歧视琳恩的魔法还是怎么的,但是日后导力系统一定会更加的深入我们的生活,毕竟不是每个普通人都会魔法或着拥有魔力印记的!”因斯坦尼平复了一下心情,“明天我们就开展印记觉醒的仪式,早上八点钟声响起后大家在魔法圣殿堂集中,到时候再根据在座各位的印记等级来决定以后偏向导力研究还是魔能深造。”
“大家记得明天把圣徽石带过来,明天仪式上要用。散会!”因斯坦尼大手一挥示意大家可以自由解散了。
“喂喂,那个印记觉醒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圣徽石又是个什么玩意?”马聪坐在座位上小声的问圣徒。
“我什么时候成你管家了,怎么你什么事都问我?”圣徒把杯中的霍兹乔薇一饮而尽不耐烦的说。
“咱现在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么,再说你不是说了咱们现在是朋友么,朋友有难你帮不帮先?”马聪眨了眨媚眼用手肘碰了一下圣徒的胳膊。
圣徒无语的看着他,感情这小子还挺喜欢忽悠人,虽然一般情况下只有自己忽悠别人但是被他这么一说好像不帮他都不好意思了。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你们这群人都是已经被确认拥有魔力印记了,但是那份力量还被封印着,需要利用这所学院的某个东西来觉醒它。”圣徒潇洒的把手中的冰晶杯朝空中一抛,在快接近杰克特脑门的时候突然消失在空间中,然而杰克特还是原地打了个冷颤。
“那个圣徽石就是用来和那个东西联系的,从而激活你们体内的魔力印记。当然了,这其中有弱有强,按照等级分的话分D.C.B.A.S级,这是你们这里已知的等级分层,每一级的能量差距都是巨大的。”
“那个等级是早就固定好了的?”马聪不解得问。
“嗯,先天的没得改,这个东西决定了你日后身体能够使用的魔力的量,这也是刚刚那个老头说的日后着重培养魔能还是导力的方向的原因。”圣徒说,“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件事,每个觉醒了印记以后的人都会相应的获得一个能力刻印,这也是跟等级有关的,目前有记录的能力印记就有147个,刚刚那个叫星巡的家伙用的就是其中一个。”
“刚刚星巡导师手上那些回路?!”马聪回想起刚才星巡关门的时候手臂出现的那些线条。
“第74号刻印,推动,一个很普通的B级能力。”圣徒点点头。
马聪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但是那个圣徽石呢,我好像没有呀!”
“学院外面有卖,5000金币一颗。”
“没钱……”
“那你就要自己想办法了,这我可就帮不了你啦~你有人找,好好聊。”圣徒好像并不意外,这是意料中的答案,他笑了笑,又突然消失在视线内。
马聪回头一看,是刚才原本应该离开了的因斯坦尼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又折了回来凑在自己座位旁边。
“马聪、维利尔?”他推了推那双老花眼镜。
“是…!有、有什么问题吗?”马聪急忙回答,现在的因斯坦尼跟一开始的时候样子很不一样,颇有一种在审视自己的感觉。
“你来一趟吧,我带你去个地方。”因斯坦尼缓缓的说,然后转过身合起那本上面把马聪名字划上红线的花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