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散里不动声色,只是在他把药粉倒在手心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缩回手却被良清握得更紧。上完药后,一反常态,良清没有松开她的手。桌上点了蜡烛,屋子里也就这块地方亮堂点,良清的眼神在幽幽灯光下也染上了暖黄,“我很欢喜的,你接下那一鞭,又替我开脱。”说着说着连颧骨也染上了深深的红色,只觉得在灯光下多了丝平日里没有艳丽。
“你说我大小姐脾性,那现在又为什么要好好同我说话委屈自己?”她咬了咬唇还是说了出来。
他不语,只是笑。
在烛火下那抹笑容看的花散里咕咚咽了下口水,立刻抽回自己手,跑到床上,拆下帘子。“你睡地上,不准抱怨!”
“好。”
花散里倒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凉凉的想起了两月前的事情。
那时候估计就是熏之上见不惯她吧……那么好脾气的熏之上都被她惹的跳脚了。
短短两月,她就惹了良清两次,心里微汗,频率还挺高的。
但是……
弯起唇偷偷的笑,她喜欢看良清单纯的样子,就像喜欢和轩端荻抬杠一样。
“半夜的笑声有些吓人……”帘子外轻轻的声音传进。
花散里眉心一跳,扬手一扔——
只见一个绣花枕头朝着良清飞去。
窗外夜风吹过,轻叹——长夜如此美好啊。
第二日再问诊了两三个病人,不算明朗的天居然飘起了鹅毛大雪,气温骤降。他们就准备回去迷峡谷,待大雪过后再出来问诊。
可是走到一半,花散里低声问:“我怎么感觉有人跟踪我们?”
良清颔首却没有往后张望,同样轻声道:“今日从客栈里出来就跟上了。”
花散里没好意思说她是现在才感觉到的,“你在问诊时我打定到近日来的饥民特别多,咱们看好东西,别叫他们抢去了。”
但花散里觉得若是真的饥民来抢,良清一定会双手奉上并且赠送他们铜板。
“良清,我们跑吧?”
花散里直觉跟着的人越来越多,她虽然会两个法术自保,但是却保不了良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