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武馆的胡馆长,是一个满面黑须的魁梧大汉,一副豪爽大方的江湖大哥派头。
“嵇小弟,今天怎么有空来我武馆了。”看见嵇康走进来,那胡馆长很是热情,连忙过来招呼嵇康坐下。
嵇康却并没有就座,抱拳施了一礼,微笑着道:“胡大哥好!师父让我过来找你,乃是有一事相求。”
“哦!有事你尽管说,只要胡大哥能够办到的就绝不会推辞。”一听是喜神医让来的,胡馆长当即拍胸脯表态。
嵇康一笑,开心地说:“对胡大哥那是小事一桩,师父让我过来,是想向胡大哥学习黑虎拳法和五虎断门刀法。”
胡馆长一听,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心道“这小子好大的口气,一开口就要学我的压箱底绝活儿!”,他心存疑虑,就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我的拳法、刀法虽然有些来头,可那喜神医的神通我却是见识过的,要跟他比起来委实是不值一提。现在却要来跟自己学功夫,这不是舍近求远吗?”,于是他试探着问:“嵇小弟,你以前没有学过武功吧?”
嵇康想了想,这才答道:“从没学过武功,只是跟师父练过一套锻体拳。”
胡馆长一听,顿感恍然大悟“是了,定然是这小子好高骛远,不肯好好的用功。那喜神医不好管教,特意打发他来我这里吃点苦头!既然到了我这里,就帮他管教管教吧!”他心中打定注意,于是语重心长地说:“嵇小弟啊,想要练好武功。最重要的就是要从小时候打好基础,基本功一定要练扎实!”
嵇康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师父说得没错,这胡馆长确实是有点本事。点了点头回道:“胡大哥说得是!”。
胡馆长将嵇康领到后院的一个空旷之处,指着一个大沙坑说道:“学过武艺的人都知道,拳脚功夫最讲究腰马合一,首先第一步就是要扎好马。”,他随即来到沙坑边,扎起了马步。又说道:“你过来看清楚我的姿势,跟着我学,这就叫做扎马。来,你也过来扎一个试试。”。
嵇康仔细观看了他的姿势,依葫芦画瓢地扎在了沙坑边。胡馆长站起身来,又指出了几处要点。就对他说:“很好!扎得不错,你先在这里扎着,我待会儿再回来看你。”,交待完了以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胡馆长离开以后,嵇康继续蹲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扎着马。
过了好半晌,那胡馆长还是没有回来,嵇康继续稳稳的扎着马。心里边却泛起了嘀咕“师父让我来学拳、刀法,这胡馆长却让我在这里扎马,好像也没什么好困难的?不过这胡馆长说话跟师父似的,很有学问的样子!听他的应该是没有错。”又过了半晌,胡馆长还是不见踪影。嵇康心里寻思“也不知这胡馆长要求扎多久,按理应该是越久越好吧!”心中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胡思乱想了。神念一动间,就遁入了穹顶空间中。只余留下了部份神念来观察四周,一心一意地修炼了起来。
胡馆长坐在厅堂里悠闲地品着茶,正在考虑要过多久才去看看嵇康。这时候一个家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拱手施了一礼。开口说道“胡馆长,家主金城主邀请你过去一叙。”,“金城主邀请我!”胡馆长忽地站起身来,那金城主乃是河阳城主,可是本城的父母官哪,怎敢怠慢!他赶忙拱手还了一礼。“有劳了,请前面领路!”,“胡馆长先请!”这二人一前一后地直奔城主府而去,早就把嵇康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河阳城主府中,那金城主与胡馆长分宾主座下,开口寒暄了几句。金城主就转入正题说道:“金某请胡馆长过来,是有一事要拜托。”胡馆长赶忙谦逊了几句。
“把两个小公子唤过来。”金城主对那带路的家仆吩咐道。
等了一刻,从门外进来了两个胖胖的小孩子,长得很可爱,看样子是一对儿双胞胎。
金城主指着两个小孩说道:“这就是犬子了,翻过年就要去桂阳武院修炼,想请胡馆长事先调教一番。”
“那从明早开始,两位公子就到我武馆来练功吧。”胡馆长立即满口答应了下来。还特意奉承了几句,也就准备要告辞了。
金城主却不肯,他站起身来挽留“犬子去武馆叨扰,怎可如此失礼,金某早已备好酒席,一定要敬上几杯才好。”,胡馆长再三地推辞不过,也只好跟随他去了。
这二人上了酒桌,觥筹交错间,不知不觉天就快要黑了。那金城主又客套了一番,送上了谢礼,这才差人将胡馆长送回去了。
胡馆长回到了武馆大院,天色已经是微黑,一阵冷风吹来,他酒劲过去了。猛地想起了嵇康来,暗道“也不知这小子怎么样了,该不会自己先回去了吧!”,急忙转身朝后院走去。
他来到后院一看,嵇康依然一动不动地扎在原地上,他神情木然,似乎可以一直就这样扎下去。胡馆长心中惊诧不已,正要开口询问他时。嵇康的神念已感应到了,睁开眼来主动开口道“胡大哥回来啦!你看看我扎得怎么样?”
胡馆长大惊道:“我走以后你就一直扎到了现在?”,“是啊!胡大哥你觉得我扎得还行么?”嵇康继续追问道。
胡馆长张口结舌,半响说不出话来。他想了半天才说道:“你扎得很好,现在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继续来吧!”,嵇康答应了一声就自己回去了。
胡馆长缓缓踱步上前,到那沙坑边上看了又看。暗中思量了半天,还是困惑不已!“看起来也不像有假,难道这小子真的在这里扎了一整天,不可能吧?”,摇了摇头,转念一想不觉哑然失笑!“我想这些干嘛,明早不就全都清楚了!”他想明白了这一点,就一身轻松地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