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骆晓宾,哼着小曲把客厅的垃圾清扫之后,又开始整理他的背包。主要就是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进他个人的‘保险箱’里。然后便躺在床上看书。
他躺在自己舒适的大床上,心里感到无比的惬意,也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睡着了。这也难怪,他在医院里的这几天,看似天天睡觉,其实一直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因为医院那地儿实在不是一个睡觉的好去处,它本身就给人一种你是因病才躺在这里的心里压力,还有就是那些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就连深夜都不曾消停过,这哪里能让人睡得着?
“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一阵手机铃声将骆晓宾从睡梦中吵醒,他半眯着眼睛,连号码也不看一下就按下了接听键。“喂……”声音带着为睡醒的那种慵懒。
“没问题!…现在几点了?…四点?…你在那儿等我,我马上过来。”
骆晓宾一骨碌从床上溜下来,穿好衣服,拿起车钥匙和钱包,还检查了一下银行卡有没有忘记,然后就往楼下的停车场跑去。
……
名豪酒楼的大门前。穿着一件白色运动T恤,一条黑色短裤,头发打理得光光鲜鲜的冯绍祺,一只脚斜叉着,双手抱在怀里,身体不停地抖动着。嘴里叼着一根烟,但他并没有吸,只是用嘴唇让烟上下晃动。一幅色迷迷的眼神老是落在进进出出的美女身上,引来美女身旁的男伴一阵恨恨的目光。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依旧乐此不疲地盯向下一位。
“喂,看什么呢?”
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美女的冯绍祺突然被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他正想大骂是哪个冒失鬼,敢这样打扰本大爷欣赏美女的雅兴?当他把目光转向那个冒冒失失的家伙时,一下子就没了脾气,因为那个人赫然就是自己今天的财神爷骆晓宾。如果把他得罪了,自己今晚的享受计划就要竹篮打水了。“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半天了,一个人站在这里,无聊死了!”
骆晓宾把头偏来偏去,用一幅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冯绍祺,“你会无聊?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丫的兴…趣正浓着呢!”说到兴字的时候,骆晓宾特意拖长了音调和加强了语气,还用配以你懂得的目光。
冯绍祺的猥琐行为被自己熟悉的人看穿,脸皮再厚的他也禁不住有些脸红。于是他又搬出他惯有的让人头疼的歪理论。“我这叫艺术!秀色可餐!秀色可餐你懂吗?就是…”
骆晓宾知道他又要开始他的长篇大论,于是挥手打断他的话,“好啦,别再说你那一套歪理论,我都听烦了,还是进去占个好位置要紧。”
“对对对!有了位子,咱坐着聊。”冯绍祺一向喜欢与骆晓宾唱反调的,但这次他却是举起双手赞成。
“两位先生下午好!欢迎光临!”
走进大门,两个穿着一身工作礼服的迎宾小姐,马上露出一幅职业笑容,弯下纤腰向两人打着招呼。骆晓宾直接无视她们,而冯绍祺看着两位美眉那曼妙的身材,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了。听着她们那甜美的声音,更是心猿意马起来。他正想着该怎么和这两位美眉搭讪,却听见骆晓宾在叫他,只好以下次再来为由安慰自己。
向前迈了两步,但仍旧有些恋恋不舍。止步回首,欲重温可人儿那令人心神荡漾的笑容。然而只是刹那不见,美眉的热情早已不复存在,那如桃花梨花的面容上已经蒙上一层寒霜,只似一截木头庄子,静立等候下一位客人的到来。
名豪酒楼是樊城市的一家四星级的集吃住,娱乐健身于一体的综合性酒店。虽然只是四星级,但却比那些单纯的五星级宾馆酒店更有人气。这并不令人感到意外,因为它的价格,虽然消费也算不菲,但相较那些五星级的还是便宜了很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的综合性和独特的人性化服务。当你走进你预定的房间,就会看到房间的布局绝对让你眼睛一亮,还有几盆真正的鲜花,正散发着阵阵花香,如果你不喜欢这种花香,按一下服务铃,不出十秒就会有人来为你更换。就连上楼都是一种享受,舒缓的轻音乐,墙壁上哪逼真的山水画,绿色的茸茸的地毯,让你感觉到真的行走在天地山水之间。很多人都选择了放弃电梯而步行上楼。所以就有了,来樊城不入住名豪,那就是一大憾事的说法。
骆晓宾和冯绍祺始终都是另类,别人都选择步行,他们却偏要乘电梯,还用鄙夷的眼光看着那些人,有电梯不乘,白痴!
“吃什么?”在古墓里横行无忌的骆晓宾,对这吃饭点菜这方面却是一窍不通。不懂?那自然就要把重任交给内行的冯绍祺。
“有没有阳鱼和孩儿鱼?”冯绍祺的这话不是问骆晓宾而是问身边的服务员。
“都有,请问两位先生要多少?怎么吃?”
“一共来一公斤,火锅。”打发走了服务员,冯绍祺想到等一会儿就能吃到爽口的鱼火锅,喝着醇香的美酒,他的嘴角开始流出哈达子。但他却发现骆晓宾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嫌我点的菜太贵?嘿嘿,让你破费了,不好好意思。”
骆晓宾白了冯绍祺一眼:“谁说是菜太贵?这么大热天,你居然要吃火锅,你不怕上火?”
冯绍祺紧张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我还以为你嫌我点的菜太贵呢,那八百多块我今天可掏不出来。原来为这个,这你就不懂了,这两种鱼必须用火锅烫起来才好吃的,入口爽滑而不腻,而且营养丰富,嘿嘿,还滋阴壮阳呢!如果是炖或者红烧,那口感就差多了,而且营养也会随着油的外流而流失。”
骆晓宾听冯绍祺这么一说,也不再持有异议,还打心眼里赞佩:“哇塞,没看出来,你小子对吃还很有研究啊!”
“那是,虽然我没你有钱,但对于蹭吃的,我可比你内行多了。”冯绍祺一脸得意,还学着年长的人摸着根本就没有胡须的下巴。那样子别提有多滑稽。在这一点上骆晓宾那是绝对持赞同态度。
当火锅被端上来,骆晓宾只尝了一口,就开始赞不绝口。于是两人要了一瓶茅台,就开始推杯换盏。
两人一边喝着吃着,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其中有八卦新闻,时事政治,也有自己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糗事…渐渐,两人又聊到了这次探险经历,聊到了在医院的苦闷日子。彼此这才明白,他和自己一样,都是从医院逃出来的,而且都未曾吃午饭。为此,两人又干了两倍,把话题转向了还躺在医院的韩胜和朱聪。
骆晓宾忧心忡忡地说:“也不知道,他俩究竟怎么样了?”
冯绍祺独自小呷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你这会儿瞎担心干啥,要知道他们怎么样,明天去医院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对对对,明天你去不去?”被冯绍祺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骆晓宾不住地点头。
冯绍祺认为骆晓宾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还用问么,咱都是出生入死过的患难兄弟,能不去吗?”
骆晓宾竖起大拇指,刚想称赞,他的手机却响起来了。接完电话,他就站起来对冯绍祺说:“走,回去了,我爸打电话来了,很生气呢!等韩胜和朱聪好了,咱兄弟再一起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