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眨眼间吕布回邺已经过了近两个月。这期间,董卓以袁绍之故,杀太傅袁隗、太仆袁基,及其家尺口以上五十余人。
曹操自表陈留太守后,朝廷不予认可,董卓更命人作文痛骂曹操,文曰:“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摽狡锋协,好乱乐祸。”关东诸侯则赞曹操高德。
由此吕布想,莫非曹操并未复投董卓?也许先前在成皋与官渡,曹操军同徐荣军的协作只是他们私下的行为?这并非不可能。实质上,曹操军协助徐荣军攻酸枣,连破关东诸侯之事,很可能根本不为外人所知。当时与曹操军作战的,只有典韦所部,和张邈、张超兄弟的军队。前者全军覆没,只有典韦随吕布回了邺;后者也几乎全军覆没,如今曹操取了陈留,张邈、张超归入其麾下,有谁知他们是战败被俘后所降。
根据曹操的反常表现,吕布推测:或许他已是一尊傀儡,陈留郡真正的当权者是“现代禅”的团员,而他们与董卓麾下的武将之间有些默契。如果董卓对此又不甚知情的话,那么与“现代禅”勾结的官员是谁呢?
华雄与徐荣所率西凉军与并州军配合甚好,在雒阳北线战场势如破竹,连续击败韩馥、刘备、公孙瓒后,并州军甚至取了濮阳,并打算强攻白马津。
这时,左将军皇甫嵩将兵三万屯扶风,京兆尹盖勋与皇甫嵩密谋讨董。皇甫嵩的长史梁衍游说,道:“董卓寇掠京邑,废立从意,今征将军,大则危祸,小则困辱。今及卓在雒阳,天子来西,以将军之众迎接至尊,奉令讨逆,征兵群帅,袁氏逼其东,将军迫其西,此成禽也!”皇甫嵩犹豫不决,而董卓忽然征其为城门校尉,征盖勋为议郎。
皇甫嵩与盖勋皆心中大惊,只当是所谋之事泄露,只得起兵讨伐。董卓无奈,急忙将并州军调至关西。历史上,郝萌背叛而被杀后,吕布对属下都有疑心,高顺虽忠诚,仍不敢给他辖兵太多。现在郝萌死在战场,曹性失踪,而臧霸尚在兖州,吕温侯信赖高顺,便对其重用。张辽此时虽然年轻,也获得了带兵的机会。如此,并州军因统帅得力,而实力大增,竟以两万兵胜皇甫嵩三万兵,皇甫嵩向西南逃至武都。
关东诸侯趁扶风战乱,而气势大振,讨虏将军孙坚在收容散卒后,又征募了万余新兵,此时趁机再次攻打雒阳。公孙瓒与韩馥亦从后方补充兵员,继续同华雄、徐荣作战,虎牢关战役再次陷入胶着。
青州刺史是焦和,本来也打算起兵讨董卓,但他为官不善领兵,青州素来殷实,兵多器锐,粮食充足,抵抗黄巾起时他见黄巾贼便走,不敢与其交战。焦和率麾下诸将西行,大军刚到济河,黄巾军竟又攻青州,他只得先抵抗黄巾贼,结果又被必败,焦和在逃亡中病死。袁绍得到消息后,便派遣广陵人臧洪(字子源)出任青州刺史。
董卓见此情景,便打算迁都以避联军锋芒,满朝公卿心中反对却不敢言。车驾西迁之际,董卓对雒阳的富户们动手,给各家按以罪名而诛杀,然后没收财物,死者不可胜计。最终,董卓驱使百万雒阳居民迁往长安,一路纷乱,饿死的累死的,被贼寇掠杀的,积尸盈路。
为防止袁绍入雒阳后,另立新帝,董卓将皇室宫庙烧毁,挖掘诸帝陵及公卿以下冢墓,收其珍宝,一并带往长安。雒阳各县官府、居家,二百里内,室屋荡尽,鸡犬不存。
在邺县,荀氏家族已扎下了根基,很快便为本地士人阶层,及富户望族所接纳并推崇,这正是颍川名门的地位所在。
联军战事未平,韩馥继续在白马津督战。之前吕布与刘备军两将的冲突故事,竟没有下文,而韩馥也未对他责罚。想来,一方面潘凤定然为吕布说了好话;另一方面,关、张之败不是露脸的事,刘备当然不欲宣扬。
于是吕布利用他那校尉身份,继续募兵,并由典韦训练;他自己则与本郡的吕氏家族结交。吕姓始祖是伯夷,出自姜姓,被帝舜赐氏为吕。商朝末年辅佐周文王、武王的吕尚,正是吕氏的子孙,当时有人称他姜尚,却是称呼他的祖姓姜。天下同姓出一家,吕家也很重视“吕贤”这个赫赫有名的同宗,彼此间关系逐渐亲密,吕家甚至有意将他这一支纳入本地的宗谱。
如此,邺地吕氏的两个杰出人物,吕旷、吕翔兄弟便常与吕布来往。吕旷时年二十九,掌管着吕氏家族的私兵;吕翔时年二十七岁,在县衙做缉贼捕盗的县尉。他们都酷爱武艺,但武力大约只与郝萌、成廉之辈相当,略逊于曹性。
吕布有了荀氏与吕氏的帮助,在邺县南部,仿照颍川书院的面貌,修建了“邺下书院”,并求蔡邕主持书院授课讲学。蔡邕既被限制离开,也乐得做一些事,更有小萝莉帮着游说,便接下了这份工作。
蔡邕乃经学大师,他主持书院,吸引了许多河北士子前来求学。荀彧兄弟也常在书院走动,邺下书院的名声渐渐在河北鹊起。蔡邕又写信给隐居在冀东上谷的卢植,请其来邺县,卢植欣然接受。此外,主持邺县政事的冀州别驾沮授十分支持此事,每工作五天来书院授课一次,一时贤名为世人所赞。
书院的建立,得益最多的还是吕布自己。他除了声望再次提高外,每日来此研习知识,累积不辍,竟将智力属性提升了两点。五月一日时,吕布新的能力五维达到:
姓:吕
名:贤
字:奉先
年龄:23岁
统率:95
武力:76
智力:60
政治:31
魅力:81
名声:2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