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哈米特一直跟别人打招呼,可是却一点也不影响他前进的速度。
周围看到哈米特的人都露出善意的笑容,同时也好奇地看着他身边漂亮的小姑娘——爱玛,可是他们都礼貌地没有问出“她是谁?”的话来。
终于,哈米特带着爱玛走到了尽头的房子前。房子前方屋檐挂着一段白色的长方形皮毛。
哈米特上前敲门,里面出来一把低沉而成熟的声音。
哈米特推门进屋后,里面的人惊讶地站了起来,接着哈哈大笑,走上前跟哈米特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手掌在哈米特背后拍的碰碰地响
屋里很简陋,木做的书桌,木做的椅子,木做的床。
爱玛环看四周,发现除了杯子和水壶是竹子做的,其他都是木头做的。
“哈米特,今年怎么又来了?”
哈米特无奈地说:“今年雪山提早封山了,过不去,只能来打扰你们了。”
“哈哈,欢迎欢迎,无任欢迎,你能来我们这里,我们求之不得呢!”比哈米特更高大更健壮的大汉哈哈笑道,“这一次来你还带来一个小娇客,我们就更高兴了。”
在爱玛打量房子和大汉的时候,大汉也注意到她。
“巴郎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哈米特笑着对大汉说,可是看着爱玛时又顿了顿,最后,他笑着说:“我女儿。”
“厄?”巴郎烈呆滞了一下,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你是从哪里拐到的一个小女孩,以你的样子能生出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吗?”
哈米特无奈地笑了,“我怎么就不能有个漂亮的女儿,她就是我女儿了。”
巴郎烈却只是哈哈地笑着拍打哈米特的肩膀,摆明了就不相信的样子。巴郎烈问:“吃过东西了吗?”
“还没有。”哈米特说。
“走,跟我一起去祭祀那里,禀告他手让大家举行一个篝火宴会欢迎你。”说着就与哈米特勾肩搭背,双双走出房门。
爱玛抱着白团子跟在后面。她听到哈米特无奈地说:“不用这么麻烦了,冬天就要来临了,不可以这么浪费粮食。”
“哈哈哈!话不是这么说,食物不都是用来吃的吗,怎么能说浪费呢?而且今天冬天你在这里过,肯定不会饿到大家的。”
“哎!你——”
他们说说笑笑地往村落的另一个方向走,经过小广场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七八岁左右,手拿着长矛,穿着布制短裤有着棕色肤色棕色头发,五官深邃的俊朗男孩。
看到这个男孩,巴郎烈高声喊道:“巴朗,你带着这个……”
巴郎烈看着爱玛,发现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他眼带询问地看着哈米特,哈米特说:“她是爱玛。”
巴郎烈点点头,继续说:“哦,你带着爱玛四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今年冬天她会留在这里跟我们一起过冬的。”
小男孩巴朗看到了爱玛,他呆了一下,然后才说礼貌地对爱玛说:“请跟我来。”或许现在的巴郎还不知道刚才那短暂的一呆是为惊艳的感觉。
爱玛蹙着眉,看着哈米特,轻轻地叫了声:“哈米特——”
哈米特鼓励地说:“去吧,这里的大家都很好的,要跟大家成为朋友哦。”
爱玛这才低着头跟在小男孩巴朗背后。
巴朗烈附到哈米特耳边,小声地说:“不要担心,你看着他们不像是当年的我跟你一样吗?他们肯定能相处得很好的。”
哈米特回想起当年,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伴随这一笑胸头的担忧也消去了,他说:“是呀,肯定会相处得很好的。”
“走,去祭祀那里,嘿嘿,我知道他藏了些好东西。”
哈米特好奇地挑了挑眉,他说:“什么好东西?”
巴郎烈努了努嘴,说:“我们的最爱。”
哈米特嘿嘿地笑了起来,“老地方?”
巴郎烈对着哈米特挤眉弄眼,然后心照不宣地露出了一个奸诈猥琐的笑容。
这一头是相处融洽,可是另一头却沉默极了。
巴朗带着爱玛在村落的外围走了一圈,走完后只简略地说一句,“这就是村子的范围了。”
“嗯。”爱玛顺着白团子的毛,点点头应道。
然后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巴郎是一个沉默的孩子,爱玛虽然不算十分沉默,可是她现在还不能十分灵活地使用这里的语言,平时跟哈米特相处都是哈米特说了十句她才说一句的,现在要是让她挑起话题是不可能的。
“这,是你的宠物吗?”巴郎不好意思直视爱玛,只好把视线转移到白团子身上,他见到爱玛爱护你抱着白团子,于是犹豫地问。
“嗯。”爱玛应道,“我把它当成了我的朋友。”爱玛后来补充道。
伴生兽本来就是以伙伴的身份与他们相处了,比起说它是宠物,朋友的身份才更为准确。
表情一直平静略带冷淡巴朗露出了一丝羡慕的表情,只是很快就消逝了。
可是这一闪而过的羡慕还是被爱玛捕捉到了,她一直都是个对别人情绪比较敏感的孩子。
“你,”爱玛犹豫地开口,“你也可以的。”
巴朗摇摇头说:“没有朋友才好。”
他说这话让爱玛感到不解了,于是疑惑地看着他。
巴朗有些狼狈地解释:“我的意思不是说不把你当朋友,不,不是,我们可能以后是朋友,厄,总是,我的意思是,没有宠物。”说着说着巴朗都想给一个耳光自己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了。
爱玛根本没听清巴朗说什么,他说的太快太乱了,只听清他说的最后一句是“没有宠物。”
“哦”爱玛微笑点点头。
巴郎脸颊飘起两抹可疑的红云,他犹犹豫豫,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叫巴朗。”
“我知道。”爱玛说。
“巴——朗——哥——哥!”
一道悠长清脆的声音自远出慢慢传来,越来越响亮。
巴朗听到这把声音后所有的无措顿时消失,整个人变得清明,恢复到平时那个冷静聪明的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