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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比宫姗墨想的容易地多,一切都是畅通无阻,上岸后,本来宁瞳卿想要买两匹马,这样他们的速度可以快些,但是宫姗墨却一句话扼杀了宁瞳卿的想法:我和君夜不会骑马,而且现在的你不适合骑马,所以我们都不能骑马。无奈之下,宁瞳卿只能买了一辆马车,一路缓缓而行,几天下来,竟如同游玩一般。
一条三岔路口,旁边是一家顾客满棚的小店,里面是一群江湖的歇脚过客。路过的人就会知道,这是附近唯一的一家小店,所以大部分赶路人都会在这里歇上一歇。
一辆缓缓而来的马车,在这家小店门口停了下来。驾车之人一个翻身下了马车,待他抬起头来,只见一副英俊潇洒的面容,犹如谪仙,举止之间也是落落大方,毫不拘泥,虽然他的脸上没有半分笑容,却让整个小店门口似乎刹那间多了一份高贵,所有人都望向了他,竟然忘了回头。
马车的帘子缓缓掀起,只见一个大约十岁的男孩冒出头来,身着锦绣长衫,腰间流苏滑落,让人感觉尊贵无比,小男孩很新奇地看着周围,眼里是满满的好奇,驾车之人向他递去一只手,他抓起后一个接力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之后,他看着店里,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店里,但他还是尽力忍住了。
马车的帘子再次掀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衣和及腰的秀发,只见一名女子缓缓地从马车中出来,全然没有驾车之人的冷淡,却有着一种让人不能亵渎的的尊贵,待她下了马车,人们才看到她的面容,在场的人不禁一阵嘘声,只觉得这女子宛如上仙,不食人间烟火,就这样轻轻降临到了人间。
许多人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三个人给吸引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仿佛他们看到的只是路过的神仙,下一刻神仙就会离开了。
这三个人便是宁瞳卿一行人,经过宁瞳卿的整理,现在的君夜就如同一位富家子弟,不,应该是某位外出的皇家小公子,而宫姗墨也显现了她本来的美貌,就连刚看到时的宁瞳卿,心中也有了那么一刻颤动,不由深深地觉得红颜祸水啊。
店小二看到这惊如天人的三个人,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后急忙上前为宁瞳卿拿下了马绳,“几位客官里面请”。
宁瞳卿点了一下头,便跨步走近店里,而宫姗墨和君夜便紧紧跟在身后,看到这翻场景,在场的所有人心里才明白,原来这是一家外出的贵人,但大家也都气愤起来:为什么这小子会有这么美丽的妻子和儿子,真是不公平啊。
扫视了一下四周,君夜便快步来到一张空桌子旁,坐下之后才看了看宫姗墨和宁瞳卿,竟然还微笑着向他们招了招手。宫姗墨和宁瞳卿相视一眼后也来到君夜所坐的桌子。
宫姗墨看着君夜,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头,“你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个地方可不由你乱来”。
君夜笑了笑才说道:“有宁瞳卿啊,我才不怕呢”。
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下,君夜和宁瞳卿的关系可以说得上是缓和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淡了,,起码君夜就会整天在宫姗墨的面前称宁瞳卿为“我那兄弟”。说白了,就是某人在君夜的心中的位置大大下降了。
店小二微笑着走过来,给宫姗墨三人一边倒茶,一边问道:“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宁瞳卿拿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才说道:“小夜,你想要吃点什么”。
“我想要吃好吃的,”君夜歪着头,可爱极了,可是在他的脑海中,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种店里有什么。以前的以前,他也只是个流浪的孤儿,别人扔掉的馒头就是他的美食,当初只是捡了一块别人不要的鸡腿,就被判为了贬奴。说实话,这个孩子,其实没有什么较好的记忆,除了跟在宫姗墨身边。
店小二又微笑着对宫姗墨问道:“那么这位夫人想要吃点什么”。
“随便,”宫姗墨淡淡地说得,似乎对于店小二的称呼吸并不在意。
“三位稍等一下,菜马上就好,”店小二同样微笑着离开,就像才来的时候。
“他称你夫人,你不介意?”宁瞳卿看着宫姗墨,他有时实在是不太懂这个女人。
“为什么要介意,又何必介意,只是一个称谓而已,而且看他年级轻轻,有些事不懂也是可以原谅的,或许只是你们太在意了,就像我们周围的人,他们望着我们,也是他们太在意了,人生,就像一杯凉茶,你何必去介意它还有余温呢”。
“我不爱纷扰,但不证明我不会纷扰,该介意的时候,我自然会介意,不过,这些小事我还不想介,你明白吗?”
宁瞳卿摇了摇头,表示了自己的看不透。
君夜喝完了杯中的茶,虽然他实在是听不懂宫姗墨在说什么,可是他还是把它牢记于心了,他一直都相信,他的墨姐姐是全天下最善良,最聪明的人。转头对着宁瞳卿说道:“宁瞳卿,你永远都猜不到墨姐姐下一秒会做什么,因为连我都猜不到”。
宁瞳卿靠近君夜,勾了勾君夜的鼻子,有些调戏地说道:“要不我们找个机会猜一猜”。
君夜听了这话,也勾了勾宁瞳卿的鼻子,“好办法”。
君夜和宁瞳卿的这一举动,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一对父子之间的溺爱,充满了温情。而只有旁边的宫姗墨一脸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有点想掐死他们的冲动,对,就是想掐死他们。
菜果然不一会就上好了,店小二的动作可以说是飞快,但君夜的进食速度也是飞快的,就连一旁的宁瞳卿也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君夜自从上了菜之后,就没有再说过话了,因为他的嘴已经被各种美食所包围了,宫姗墨也只好装作没看见。
“汪,汪,…………”
听到声音的宫姗墨回头一看,小店门口正进来四个人,其中一个人正牵着一只巨型犬,刚才的声音就是这只犬发出的,宫姗墨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宫姗墨,这时,犬叫得更厉害了,挣扎着想要冲到宫姗墨这边,宫姗墨正疑惑是怎么回事,那人便拍了拍巨型犬的脑袋,也奇怪,那犬瞬间就停止挣扎和叫嚷,乖乖地跟着那人去到一张空桌子旁趴下了。
宫姗墨依旧观看着那四个人,他总觉得刚才那四个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宁瞳卿用筷子敲了敲宫姗墨的手背,“快吃饭,吃完了还要赶路”。
宫姗墨缓过神来,缓缓地靠近宁瞳卿,“你也觉得他们不对劲,是吧!”
“他们是大管,”君夜抹了抹满油的嘴,好不在乎的说着,之后还打了个饱嗝。
宫姗墨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他们没什么特征啊,”
君夜就像刚才宫姗墨靠近宁瞳卿那样靠近宫姗墨,撇了那四个人一眼,才低声说得:“他们看贬奴的眼神,永远都不会变”。
宁瞳卿看着低语的两人,又拿筷子敲了一下宫姗墨,似乎有些不满地说道:“快吃”。
宫姗墨和君夜只好回到了位置上坐好,可是宫姗墨却再无食欲,因为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只剩下了残羹剩饭了,就像抢劫的过路一样,原来刚才宫姗墨只注意那四个人,心里不禁一阵哀叹:我说君夜怎么忙得赢与我说话,原来他已经吃完了。宫姗墨摇摇头,决定自己以后吃饭的时候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桌上餐。
算了算了,宫姗墨也不想那么多了,反正人家都已经到家门口了,天塌下来也有面前这尊大佛照着,“楞头青,反正你都是大陆强者了,待会他们要是敢抓我们,你就拦住他们,我和君夜就只管跑,一切就看你的了”。
宁瞳卿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冷冷说得:“吃饭”。
其实在那四个人一到门口,宁瞳卿就察觉到他们了,只是他们在宁瞳卿眼里太低微了,宁瞳卿直接忽视他们的存在。那四个人当中,玄武最高的还没有风萧兮厉害,所以在宁瞳卿面前,他们真的如同蝼蚁一般。
这四个大管其实并不是冲着宫姗墨他们来的,他们只是在追踪一个普通要犯而已,在这里遇见宫姗墨纯属巧合,但是,既然遇见了,那就不能视而不见了,这是大管们心里所想的。
就这样简单地吃完饭,大管没有再盯着宫姗墨,宫姗墨也尽量不去在意他们。宁瞳卿沉默地去驾车,宫姗墨和君夜就这样站在旁边,而那些大管在宫姗墨他们出来后竟然也跟着出来,也这样站在旁边。看样子这些大管是跟定宫姗墨他们了。
有些时候,不是你恋爱杀戮,而是江湖险恶,硬是把你逼上绝路。有些时候,不是你不放生,只是他们夜郎自大,高估了自己。
上了车,宁瞳卿一个扬鞭,马儿一声蹄叫,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宁瞳卿准备御马长行,但是下一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马车缓缓行驶,但是竟然比刚来时的速度还要慢。坐在马车里的宫姗墨险些冲出来暴打宁瞳卿,刚才看宁瞳卿扬起马鞭,她以为宁瞳卿肯定会驾马奔跑,她都已经把君夜紧紧护在怀中了,以免待会君夜在颠簸中受伤,可是,宁瞳卿竟然给了马儿一鞭,却又紧紧拉住缰绳,就这样缓缓行驶。
要不是有敌人在,宫姗墨一点会狠狠暴打一顿宁瞳卿的,绝对不会留情。
在小店的门口可以看到道路较远的距离,而宁瞳卿又以这种蜗牛般的速度前进,所以人们看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见马车消失身影,有些人甚至决定先进去喝口茶再出来看。可恨的是,等到那些喝完茶的人出来看时,马车竟然还没有消失身影。
宁瞳卿这一举动实在是让人太想暴打他了,不仅如此,连马车内的宫姗墨都快要忍不住了,要不是君夜拦住,她早就冲出来,把宁瞳卿扔下去,不让他在这丢人现眼了。刚才还说要赶路,感情他这路是这样赶的啊。
而门口的四位大管心中也是恨得牙痒痒,他们不是恨贬奴,而是恨宁瞳卿这一速度,他不嫌累马都累啊,要知道,保持这种速度也是一种技巧啊,怪不得这马这么瘦。
其中一位大管实在是忍受不了,直接牵了犬又进了店,谩骂道:“老子不管了,反正有这犬,他们跑多远都不怕,他娘的,这速度,连爬的都比他快”。
其他三位大管相视一眼,也选择进了店里,心里都是无比不舒服,而且感觉刚才吃的都白吃了,早消化了。
而终于消失在大家眼里的宁瞳卿却嘴角弯起,心里有些乐滋滋的:哼,想和本杀手同路,就要付出点代价。
马车内的宫姗墨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但心里不知道骂了宁瞳卿几百遍了,咱们是在跑路,你能不能有点跑路的样子,你怕别人追不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