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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开窗之人,并不是计谋之人,想来,又有哪位计谋之人亲自上阵杀敌呢。只见开窗之人回到屋中,恭敬地向帘子后面的人说道:“最少三品,而且出手利落,必是特殊体质。”
只听见帘子后面一声合扇之声,开窗之人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待在一旁侍奉。许久之后,帘子后面的人才缓缓打开折扇,“三品,在我秦家面前,只是蝼蚁,令人担忧的,是她身后的势力,而且能让褐蓝庄以礼相待,必定不是普通家族。”
帘子后面的人正是秦浟,当他知道宫姗墨出了褐蓝庄,便立即赶来,更在这里特地等待宫姗墨。其实从一开始,秦浟便十分注意宫姗墨,这名从一出现就显露地十分不平凡的女子。秦浟再次收起折扇,缓缓说道:“这女子的身份,现在查得如何?”
听见秦浟的问题,之前的开窗之人赶紧上前一步,尊敬地说道:“出自何处还是无从查知,不过据探子回报,前些日子绝世堂拍卖,此女子也在其中,并有提及她的兄长,而这些日子,她的兄长应该还在安泷,但是,我们的人却找不到他的半点影子,所以,此女子的兄长,才是我们最担忧的人。”
秦浟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知道,秦家查不出宫姗墨的身份更别说人家的兄长,不过,但凡他在安泷,秦浟就有办法让他现身,“加大力度,继续查探,一定要尽快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是……,”开窗之人尊敬地回答,也难怪他如此小心谨慎,秦浟平日里不会出门,如若出门,必定是为了某件大事,而且行事风格极其严厉,今日秦浟没有追究他办事不力已是大赦,他怎么还敢有任何的怠慢。
忽然,开窗之人感觉到屋内的气势似乎减少甚至消失,才大胆地抬起头看向帘子后面,直到许久许久之后,他感觉到屋内仅有他一人的气息,他才缓缓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秦浟的狠毒,几乎所有的秦家人都见识过,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去得罪他,忤逆他。
然而宫姗墨等人的出现,或许是激起了秦浟一直以来希望有个对手的内心,因此,自从宫姗墨的出现,秦浟便一直很注意她。也或许,是他长久以来的经验,直觉告诉他,秦家的成败便在她一人。可是,这些,仅仅是猜测,而宫姗墨他们,却对所有的事情还是未知。
一番步伐,宫姗墨等人终于来到了绝世堂,这样的尴尬,也终于要结束了。宫姗墨看了一眼君夜,君夜很聪明,向叶天羽笑了一笑便独自进去了,在这里,君夜绝对不用担心宫姗墨的安全,就算离这里再远一点,绝世堂都可以毫不费力地搞定。
这一路走来,有相遇就会有离别,而且,总要离别,叶天羽自然是明白的。他也明白,有些事情急不来,要想有一个好友,其实并不容易,“阿墨姑娘,我今日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还有天羽真的很希望,有一日,举杯明月与阿墨,笔墨丹青椅前坐,素心长谈心无忧,一世长情卿相赠。”
“或许唐突了,如有冒犯,请阿墨原谅,只是平生遇一知己,不愿再孤芳自赏罢了。”
对于叶天羽的倾心相赠,宫姗墨心有惭愧,只得微微一笑,“既已到此,君可心安,就此而回,一路平安,他日函柬得见,必赴之。”
叶天羽点点头,转身走向了人群之中,不再回头,这一刻,宫姗墨才似乎看到了真正的叶天羽,那个极其潇洒的三皇子,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温柔,只是他遇上了那个他认为对的人,才会放下一切,如此将就。
可是,他并不需要这么做,因为在宫姗墨心中,早已记住了他初见时的模样,那个不畏惧权势的翩翩公子。宫姗墨只得在心中默默说道:“谢谢你的将就,可是,我并不是能够拥有你宽容的那个人,茫茫人海,我们只是偶尔的遇见,却注定要在下一刻就此天涯。你是飞鸟,注定不凡,而我只是芦苇,漂泊不定。”
从未想过相守,又怎会相守。宫姗墨独自摇摇头,暗中将这一切挥去,重新回到她该有的天地,面对,她所未知的未来。直到叶天羽消失在了人海之中,宫姗墨才缓缓转身,打算看看褐蓝霄。
忽然,宫姗墨猛地再次转身,因为在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白衣身影,她赶紧朝着刚才的方向看去,的确,宫姗墨看到了一个白衣之人,似乎,白衣之人也在看着她,可是,人来人往人往,不管她再怎么仔细,也无法立即看清对方的容颜。只是,那么熟悉的感觉,宫姗墨不会认错,在她的心中,直觉就是宁瞳卿。
宫姗墨大胆地朝着白衣之人走去,不管他是不是宁瞳卿,既然他看向宫姗墨,那便是冲着宫姗墨而来,既然来了,怎有不见之理。可是,当宫姗墨还未靠近白衣之人时,白衣之人竟然转身便走,明明就差一点,宫姗墨就可以看清他的容颜,可是他竟然走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既然走了过来,那就走到底吧,没有弄清真相之前,宫姗墨不会放弃。毅然决然地,宫姗墨跟了上去,宁瞳卿也罢,不是宁瞳卿也罢,她只求一个明白。沉默的这几天,宫姗墨一直耐着性子等宁瞳卿回来,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宫姗墨等来的,却是毫无音讯。
有时候,宫姗墨会自我安慰地认为宁瞳卿再过几天就回来了,可是,事实却将她送入底渊,所以,有时候,宫姗墨便试着说服自己放他自由,可是,他走了,宫姗墨余下的路,却黑得无法前行。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宫姗墨习惯他在身边,就算是整天都跟着褐蓝霄,但在黄昏之时,宫姗墨都可以看见宁瞳卿的身影,这是安全,似乎宁瞳卿在身边就是安全。
缓缓加快脚步,宫姗墨穿越人群,努力追赶着这个白衣之人。而且,白衣之人有意无意地等着宫姗墨,若是距离较远,他会放下脚步等待一会,若是距离进了,他又会加快脚步。明知白衣之人在故意引诱自己,宫姗墨还是紧追不舍,因为真相,就在追到他之时。
慢慢地,宫姗墨感觉周围的人少了,一丝怪异之感才油然而生。没想到,白衣之人竟然将宫姗墨引到了较为偏僻的小道上,不得不说,这样的陷阱,是否太过白痴了,就算宫姗墨是脑残,也不会入他的阴谋,因为陷阱太明显了。
而这里虽然危险,但是凭着三品玄武的能力,自保绝对没有问题,最重要的是,这里离绝世堂不是太远,只要这里一发生较大的打斗,绝世堂的人就一定能快速来到这里。
终于,白衣之人停下了脚步,站在石桥上,静静地看着远方,似乎,这里就是他的目的地。宫姗墨见他停下脚步,赶紧来到了桥头,但是,这一刻,宫姗墨也停下了脚步,因为她忽然感觉到,眼前这个人,虽然有着一丝熟悉感,但是,他不是他,不是她一直在等的那个人,不是那个不辞而别的宁瞳卿。
为何又会有那么一丝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始终无法想起,莫非缘分使然,前世今生一换擦肩而过。宫姗墨缓缓开口问道:“你不是他,又为何带我来此?”
白衣之人没有回头,却在听见宫姗墨的话后,身体微微一颤,疑问道:“他是谁?”
宫姗墨没有想到对方会抛来这么一个问题,而且,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但同时,也更加证明了眼前之人并非宁瞳卿,只是此刻是敌是友,还无法分辨出来,宫姗墨暂时不能得出结论,“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听到宫姗墨说自己认错人了,白衣之人便忽然向宫姗墨转头,可是,只转到一半,他便停止了,戛然而止,就这样留下一个侧脸,让发丝拂过脸颊,带着与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气质,虽仅有一半侧脸,却难掩其翩翩之度。
由于无法看清正脸,宫姗墨更加没有印象,可是,这一丝熟悉感,宫姗墨却不想放过。如果是陷阱,为何还不动手,如果是重逢,为何不相知。到底是谁,路过,却不甘愿只是路过。
既然白衣之人久未表态,敌友难分,宫姗墨便不在停留,缓缓抬起脚,默默地向白衣之人走去,她知道,眼前之人的实力远超过她,但总这样尴尬着,确实是有些欠妥。
“我是易寒,”白衣男子又转过头去,再次看向远方,没由头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且,他没有“叫”或别的什么词,竟然用“是”,莫非,真的只是重逢,可宫姗墨却真的不相识。还是曾经相识。
宫姗墨停下脚步,因为听见了白衣之人报出他自己的名字后,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最主要的是,她记得好像没有问过人家叫什么啊,“易寒?我们见过吗?还是我们认识?”
既然能够找上门来,又能够用这样的语气,那么这位名叫易寒的男子,莫非真是宫姗墨的故人。见对方没有反应,宫姗墨再次走上前,同时又出声问道:“你认识我?但是既然找到了我,又为何不回头见我。”
默默打定主意,一定要看对方的面貌,否则,宫姗墨将更加难以知道自己的过去。对也好,错也罢,宫姗墨相信上天如此安排自有道理。
“阿墨……,”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宫姗墨的前进,赶紧回头一看,却没有见到任何人,但是呼唤声又再次响起,似乎是褐蓝霄找来了,不过还在不远处。宫姗墨回头看向易寒,可是这时,她却发现这位易寒公子早已消失,桥上仅剩自己一人。
跑到刚才易寒站立的位置,想要看看他有没有在附近,可是,桥下水流,缓缓而来,缓缓而走,早已不见人影。微微低语,“你是谁?若不是故人,怎会有如此熟悉之感,若是,又为何不能相见?”
宫姗墨还在自言自语当中,忽然,几滴小水珠悬在宫姗墨面前,竟然迟迟不会下落,而且,还缓缓飘到宫姗墨身边,围着宫姗墨转了几圈。这样的情况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神迹,但是宫姗墨明白,只要玄武足够强大,别说操控流水,呼风唤雨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在玄阳大陆,难道会有如此高强的人存在吗?而且,还只是在宫姗墨面前摆弄几下,到底是谁,是为寻人,还是路人。
这几滴水珠只是环绕在宫姗墨身边,却没有下一步行动,宫姗墨试着去碰触,水滴也是很快躲开,总之,不远不近,不知何意。
直到褐蓝霄的声音很近了,这几滴水珠才如同恍然大悟,直接飘下河去,汇入河中。而这时,褐蓝霄也刚好出现。
“阿墨……,”褐蓝霄从远处赶来,看样子应该是匆匆而来,或许宫姗墨的突然消失,让他急坏了,这一路,怕是跑过来的。
宫姗墨再次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缓缓向褐蓝霄走去,“褐蓝,你怎么来了?莫非发生什么事了?”
由于不知道该怎么说刚才的事情,所以宫姗墨选择先不说,那个名叫易寒的白衣男子是敌是友,她也尚且不知,她相信,如果真是寻她而来,自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