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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夜没有再看褐蓝霄一眼,便拉着风萧兮去他早就准备好的房间了。那模样,十足就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褐蓝霄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牺牲有多大,那完全就是蛋打鸡飞啊,没回头的包子啊。
褐蓝霄有些心痛地站了起来,微微说道:“好了,老宁,我的人已经被你的人给拐跑了,我要回去心痛一翻了,你继续玩吧,我不奉陪了。”
虽然口上有些心痛的模样,但是宁瞳卿心里明白,褐蓝霄那就是在装模作样,他巴不得有一个人可以替他带走君夜呢,但是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多少也要给他一点面子。
不过,宁瞳卿忽然想到,这几日安泷虽然表面上太平,但是内地里却不知道在策划什么阴谋呢,各大帮派,各大世家,甚至皇家也有些不一样啊,不由对刚要走的褐蓝霄说道:“这几日少带阿墨出去,安泷还是有些不太平的。”
褐蓝霄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你个大忙人怎么还会操心这些!我办事,你放心,晚安。”
后面的宁瞳卿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其他事我放心,但是就这事,唉!!”对于无比了解褐蓝霄的宁瞳卿,自然知道这小子见到宫姗墨就像遇到知己一样,两人都是爱热闹的命,哪里热闹就往哪去,尤其是这么热闹的安泷,着实让人放心不下啊。
出了院子,褐蓝霄瞬间变成了一副无比高兴的样子,竟然还自由自语道:“少带,那我一个月就可以在庄里休息两天了,这个主意不错。”
万万没想到啊,褐蓝霄和宫姗墨的爱热闹其实已经超过了宁瞳卿的想像,想让他们少出去,其实只是偶尔的休息几天罢了。
不过,宁瞳卿确实也发现了安泷真实的现状,它就像一个火药瓶,随时准备爆炸,让没有防御的人措手不及。不过,就算褐蓝霄不说,宁瞳卿也知道,他早就做好一切准备,就算安泷现在乱了,他绝世堂照样开张做生意。
夜深,人静,星光,蝉鸣。这样宁静的夜晚,本就是适合用来安静入眠的,可惜啊,某人却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肯入睡。或许是兴奋过度,也或许是神经大条了吧。
此时,宫姗墨正躺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玩弄着手中已经碎成两块的玉佩。其实,宫姗墨早早就更了衣,准备入睡了,但是,可能是服了解药,心中不免有些激动,反而是夜越深,趣越大。所以闲来无事,便拿出玉佩来仔细研究一下,想着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可是,翻来翻去,两块玉佩合了又分,分了又合,还是除了宫姗墨三个字便再也找不出其它的了。而且,自从玉佩一分为二,便再也没有当初它的复原能力了,所以,现在这块玉佩对宫姗墨来说,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了。
无奈,将玉佩放在枕头下,宫姗墨准备开始入睡,不然,这么安静的夜,就真的只有她一人无眠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宫姗墨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睡着。便忽然感觉有阵微风拂过,迷迷糊糊睁开眼,她才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又处在那种白茫茫的地方,四周又是那种白雾。可能是第二次来到这种地方,宫姗墨没有了第一次的慌张,反而仔细看着四周,看看有什么奇怪之处。
终于,宫姗墨拨开一片白雾,便看到前方有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她,终于,宫姗墨感觉到,这样的一个地方不止她一人。但是,宫姗墨却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宫姗墨缓缓上前,向着那名男子走去。忽然,还没有走进男子,宫姗墨的身旁竟然起了大火,宫姗墨赶紧后退,可是火势似乎极大,她的裙角已经开始着火,宫姗墨赶紧去扑火,但是,不管她怎么弄,火依旧烧着她的裙角,而且有向上烧的趋势。
慌忙之中,宫姗墨想起了前面的男子,也不管他是谁,便急忙向他呼救,“救……,,救我。”
可是,那男子似乎没有听见,依旧站在那里。终于,宫姗墨感觉到了火烧在身体上的疼痛,慢慢地,宫姗墨开始感到有些晕眩。心里不禁想到,难道,自己竟然要死在这里吗?宫姗墨不甘心,她都还没有向褐蓝霄和君夜告别,宁瞳卿答应她的三年还没有结束,她怎么可以先离开。
““别怕……,”
忽然,宫姗墨似乎看到了那名白衣男子冲了上来,而且,那男子竟然还说了一句别怕。此时此刻,宫姗墨没有了死亡的恐惧,但她现在只想问一句,你是谁?
可是,宫姗墨却感觉自己开不了口,甚至连向她冲过来的男子的容貌,她都已经看不清楚了。直到男子来到他面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她都未曾看清他的脸。
而在现实中,宫姗墨躺在床上,眼泪早已绝提,甚至,嘴角微动,似乎在说着什么,如果此时她的身边有人,便会听到她其实只说了一个字:寒。
疼痛的感觉渐渐消失,宫姗墨慢慢恢复了现实的感觉。缓缓睁开眼,才发现,此时依旧是黑夜,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还是根本没有睡着。忽然,感觉自己的脸上是温热的,手一摸,才发现那全是泪水。
宫姗墨不禁陷入了沉思,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的梦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上次是奇怪的房子,这次是奇怪的人。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宫姗墨根本就不知道,她一闭眼,就陷入了那种白雾之中,直到醒来,这一段过程其实只有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而到底那样的场景是否真实,没人知道。
宫姗墨再无睡意,因为这时,她脑袋中的问题实在太多了,一次次离奇的事情发生在她的梦里,她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甚至,她为什么哭了,她也不知道。
外面的微风打断了宫姗墨的沉思,宫姗墨一咬牙,便拿起一件披风出了房门,或许此时此刻,夜的宁静,能让宫姗墨得到一丝安宁吧。
宫姗墨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反正院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大概都已经睡着了吧。不知不觉,宫姗墨来到了那一池荷花旁,记得这里,是她与褐蓝霄初次见面的地方,现在想起来,宫姗墨都不禁觉得好笑至极。
忽然,池中的亭子传来了一股萧声,而且箫声中带着一些悲凉,似思念,也似无情。想想这褐蓝庄里,怎么也会有人有这般感伤。宫姗墨好奇地向亭子走去,但是,远远的,宫姗墨便看到了亭中的那一袭白衣,便停住了脚步。
这一袭白衣给宫姗墨的感觉,可不同于梦境中的一袭白衣。梦境中的那一袭白衣,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不禁会感到想要去了解他,安慰他。可是宫姗墨眼前的这一袭白衣,竟让人有些不敢靠近,甚至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此人自然就是宁瞳卿。不过宫姗墨却十分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名杀手之王,竟然还有这样的感伤。他在思念谁,或是他知道谁在思念他,又是谁做了无情之人。
宫姗墨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向冷酷的宁瞳卿,竟然也会有如此伤心的一面,那么到底是谁,能得宁瞳卿倾心,又为何能让宁瞳卿伤心。
一曲闭,宁瞳卿缓缓放下手中的萧,竟然拿起旁边的酒坛仰头就是一翻痛饮。宫姗墨不知道宁瞳卿发生了什么,可是,却能感受到此时宁瞳卿心情的低落。原来,这里,竟然不止宫姗墨一人无眠,其实,还是有很多人无眠的。
“出来……,”宁瞳卿忽然感觉旁边有人,便大声呵斥道。实在是这样的夜里,竟然还有人在旁边观察他,不免有些惊讶。
宫姗墨知道宁瞳卿的能力,所以自然知道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提步上前,向宁瞳卿走去,反正今夜无眠,不妨和这楞头青聊聊。
不过,惊讶的竟然是宁瞳卿,因为看到宫姗墨一步步走来,心中竟然会有一丝触动,似乎是想起了某个人,可是,下一刻,宁瞳卿却立即将这份触动隐藏地干干净净。或许是因为能看到宁瞳卿所隐藏的那一部分的人,这世间也没几个人吧。
宫姗墨倒是挺坦然的,来到亭子上便坐了下来,丝毫没有被人发现后的那种尴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所以有些自然了“楞头青,今夜同样无眠,不如我们俩做个伴,在这喝喝酒,吹吹萧,解解闷,如何?”
说完,竟然还拿起了宁瞳卿的酒坛就是一口,丝毫没有芥蒂。不过宁瞳卿倒是有些不满了,硬从宫姗墨的手中拿回自己的酒坛,才说道:“随便你,不过我的酒可不能与你分享。”
“小气鬼,不就是一坛酒吗,你这么大的人物还在乎这一坛啊,”宫姗墨又从宁瞳卿的手中躲过酒坛,自己又喝了一口。
没想到宫姗墨竟然如此胆大,敢从宁瞳卿大杀手上抢酒,宁瞳卿自然心里不平衡,当即站了起来,说道:“有本事你等着,我今天一定要你醉趴下。”
说完,便三步作两步地往褐蓝霄储存美酒的地方走去,可怜了褐蓝霄,不管他把美酒藏在哪里,宁瞳卿都能毫不费力地找到。而且,今夜,注定褐蓝霄要损失几坛美酒了。
宫姗墨当然奉陪,因为她能感觉到今晚的宁瞳卿心情的低落,所以,宫姗墨自然要陪他一醉方休。但是,他们却不会说出他们心中所哀,宫姗墨也不会问宁瞳卿,她知道,有些事,如果别人想要说出来,自然会说,但是如果你问,纵使别人说了,也不免要带着一层揭开的疤。
不多时,宁瞳卿便抱了两坛酒来,“今晚,看谁先倒,说好了啊,谁先回去谁就输了。”
宫姗墨掀开其中一坛酒的盖子,只见盖子轻启,两人瞬间便闻到了从酒中传来的香味,宫姗墨不禁赞叹道:“有如此好酒,又加上如此美的景色,虽然看得不太清楚,再加上如此英俊的杀手,难以不醉啊,”
好像,宫姗墨这是第一次夸宁瞳卿英俊吧,自从第一次见到宁瞳卿,宫姗墨丝毫就没有说过宁瞳卿的什么好话,更别说赞美了。而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
宁瞳卿看了一眼自己之前的酒坛,竟然早已空空如也,没想到自己刚离开一会,宫姗墨就已经喝完了宁瞳卿剩下的那半坛酒。不禁摇摇头,这半坛酒就有些醉了,那接下来的一坛该怎么办?
无奈,揭开了剩下的那一坛,宁瞳卿自己喝了起来。许久,宫姗墨又拿起自己面前的酒,说道:“今晚,我们一起为这荷花干杯。”
说完,又是仰头痛饮,宁瞳卿赶紧夺过宫姗墨的酒坛,这时,宁瞳卿才发现,这坛酒竟然已经过半,而宫姗墨,竟然脸色通红,眼神迷离,明显已经喝醉了。
说是要聊聊天,解解闷,但是话还没说几句,这人就已经醉了。宁瞳卿将宫姗墨酒坛里的大部分酒倒入自己酒坛中,才将酒坛还给宫姗墨,因为宁瞳卿相信,如果要是再让宫姗墨这么喝下去,他可不敢保证接下来她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