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仿佛把雨水堆积了起来,我已两周没淋过雨水。太阳每天不疲的爬上山来散发热情,空气让人嗅着也充满激情。那几天热血的燃烧,导致一周之内我与卫兴参与了学校大大小小四五场群架,不过时常是打不起来。
在操场那回,杜飞被邀请出席,我俩自然也跟了去。对方几十个人在操场另一头聚集着,刁毛们吐出的烟雾活把自己笼罩了起来。大家都站在各自的队伍,一时间打起了持久战,都商量着谁去把火点燃。突然那边走出几人,我以为是点火的来了,死盯着那些人不放,结果其中一人身影越来越熟悉。哦,原来是初中同学王云飞,他小子初中之时混的也不错,没想到站到了对手一方,我一时尴尬起来,不知所措。其他几人相继在我们这队伍里找到了熟人,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就干脆谁都别帮谁,看他们自己练得了。不久许多人达到共识:爷来是帮你打架,妈的你又不给钱,我现在把对方认识的朋友拉走,已经帮你很大的忙了。来往渐渐频繁,结果本来都要打架的大部分人都站到了一边中立观战。
王云飞也走到我身边,打了声招呼,也让我别参合,对方的势力挺牛的,招惹不起。我自然是个主张个人事情个人单挑的人,便答应不出手。卫兴也没有了多少兴趣,跟我站到一边,杜飞、许宵、袁枫,见大家中立的多了,本来与邀请人关系不多好,而且对方邀请的也是些小有头脸的人物,自然也不想参趟浑水,点起烟来向后走了几步。肇事者见帮手都快中立的完了,心一横,烟一丢,大吼一声:“那他妈还等什么?打啊!”说完身先士卒,一拳向对面冤家砸去。终于是打了起来,正想着看看好戏,结果不出三回合,保卫科的条子拿着警棍便冲了过来,当场抓住带头斗殴的主谋,中立的人士都付之一笑,各自散去。
相比较起来,高二的大哥们打架是比较有观赏性的。不讲什么你认识那一伙的什么人,那么你就不帮忙了,打架的主要对手领头的,其他人你管个鸟,自然会出现一对兄弟却站在相对的队伍,但这有什么事?我不动手干你就成。五楼的那场,我和卫兴算是领略到了“彪哥”勇猛。
彪哥见找茬人已经站在那边队伍,便整理好自己这方队伍,大吼一声:“对面的整理好了没有?******开打了!”“妈的,有种的过来啊!”说着十数人狂吼着百米短跑似的冲了过去,对方也不含糊,也冲了过来。如此有组织的打架,确实是给高一的新生上了宝贵的一课。还有晋西花园事件,双方都聚集了五六十人,我正想着如此大场面,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结果还是没有打起来,原来都是这个规律,人少的架是很容易打起来,因为双方很少有人认识劝架,而人数众多的群架却百分之九十五打不起来,因为大家都请的人多,而且都找些有些名声的哥们,结果双方认识的多了,自然劝架的也多,结果看在某个牛人的面子上,说是一家人,便不伤和气。这些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我不过就是个被邀请者,说实在的就是一跟着杜飞来看戏的,出不出手看我心情怎样。卫兴也有着我的想法,这些烂摊子事,事不关己,就得高高挂起。
哪有天天打架的说法,每天下课后,我与卫兴便跑到阳台抽烟。且把烟草的依赖放下,就像以前说过的那样,更多的就是冒,并不是烟瘾多大。许霄和袁枫和我俩交好后,也从厕所转战阳台,我和卫兴又得到一烟草来源,实属幸事。杜飞成功的把李萧云追到了手,每天下课都在烟台腻歪,我和卫兴、许宵、袁枫四寡男站在一起看他俩抱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就是大哥的好处,有派头,有面子,那么青春少女便主动投怀送抱,这类少女那懂什么爱情,也跟我们这些男生一样,想着如何出名露脸,只知道一些虚荣的眼光。与自身那可怜的优越感。不过说回来,我们这些人中,多少又不是为了这个呢?所以并没有权力议论他人。我想李萧云应该不是这样的人物,顶多是因为感情缺失,并且恰好杜飞追求,便答应了。于此可见爱情这回事,很多就是因为寂寞与跟潮。
也难怪,到处的男女朋友,年轻的心向往着大人的生活,不可避免的难以自禁。虽然杜飞与萧云现在看的甜蜜,但我对卫兴说他们不会长久,因为杜飞这小子和我俩不同,他里外都是一样的花。卫兴打着哈欠,说人家愿意拿自身练爱,你激动啥?自己且静静着看,最后萧云哭的稀里哗啦时,你就去收了她吧。我总不能去找着她泼冷水,说杜飞这小子不适合你,挖人墙角终究不好,何况又是杜飞的。我虽然不想喜欢的人落入狼口,但她自愿也没办法。再说她又不喜欢我,我喜欢那么多人,我才不为一个我喜欢而不喜欢我的人去使自己难堪。还是以前的结论,我可以去浇其他树。
说到美女,那要好好谈谈。由于热血沸腾久久不消的缘故,现在的我和卫兴从看美女改成去追美女,这样的认识机会就更大。卫兴是个厚脸皮,常常追着一个女生跑大半个学校,我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时不时添油加醋一番,本来要去教学楼的,都因为美女反道而行,就为知道她的去向或教室,好下回遇着。久而久之我也学到了些卫兴的厚脸皮,于是打前锋这事是时常干得了了。看看背影好看的女生,便快步走到她的前方,卫兴在后方一喊,我便转过头瞧个仔细。美女那就继续跟进,空有一背影的,也让她看看我们的背影。卫兴喜欢看身材好的,而我是看穿着气质的。身材好的一般是美女,穿着好的,都是很迷人,当然不包括意外。发现漂亮之后,考验演技和脸皮的时候到了。
“嘿,娇子。”卫兴坏笑道,“我给你学学以前卫东怎么追女孩子啊!”
“嘿,别听他胡说!--你妹,哪次不是你让我打头阵的?你小子缩在后面,还好意思说!”
“嘿,说说,说说。我忘记了都。”娇子还是那么的喜欢欢笑,还是那么的美丽,与她走在一起,那我的回头率也会高起来。
“看好嘞!咳咳。”卫兴整顿身形,然后故作前方有不明物体状。
“哇,美女!卫东,快去开路!”说着便把我一退,为了配合他,我也只得向前走了几步,绕到娇子面前,故作疑惑的看她一眼,然后张开双臂做惊叹状。“哇,好美!”
“去你的!”娇子笑着轻轻打开我张开的手。
“别闹,演戏呢!”我马上进入状态,继续故作惊讶的问了她一句:“呀!你现在才来么?”
“嗯…今天来的晚些。”娇子也配合着,笑嘻嘻的说。
“哦、、、你还住以前那吗?我本来想去找你的,这么多年不见了,我想你都换了住址。没想到今天又碰见你了,真是有缘!嘿,你还认识我吗?”我摆出一脸的真诚,本来就长相老实,不信有人会把我想成坏人?
娇子被我的诚恳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喘着气说着,“哈哈,哈,有点,哎呦,,哈哈、、有点印象、、、”
“呵!看吧,这不有戏了嘛!”我得意起来,使一个手势把后面的卫兴招过来。卫兴见轮到他出场,忙忙清除掉笑颜。
“嘿,卫东!”卫兴跑过来,夸张的用普通话跟我打招呼,我一时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卫兴并不理睬我,又转过头看着娇子。“呀!这不是、、、是、、。”卫兴抓抓头,装起思考,“哎呀!原谅一下,我忘你名字了!你叫?”
“胥娇娇。”
“哦~对对对,胥娇娇。看我这记性!”我和娇子都已笑得不行,只见卫兴还手舞足蹈的演着。“呀,这几年过的好吗?在几班读书啊?哦!有手机没?我记个号码,以后找你玩、、、”
“哈哈,”娇子实在撑不下去了。连忙摆手示意不演了。“哈哈,你们就这样骗女孩子啊?这方法也太老土了!得换个新鲜的啊!”
“呵呵,你别看方法是旧,但是一般情况都会得名字的。运气好的话电话也要的来,然后没事发发短信,再幸运点的还能约出来会会。这就是我和卫东想出的组合骗美女电话号码法,当事人当然不觉得电视里的情节会在现实中发生,经常会被弄的云里雾里,不经意便说出名字班级号码。而且这招被人识破的到现在还没有,成功率100%!哈哈。”
“不对吧?“我突然泼起冷水。”那次不久失败了吗?”
“哦?那次?我怎么不记得了?”卫兴疑惑着,努力的回想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哦、、、我记起来了!是不是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披肩长发,穿着条碎花裙子?”
“哈哈,就是啊!记起来了?当时你还不是说她就是你的梦中**么?演了半天戏,结果被人给耍了。哈哈”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个周末,因为周末我俩才有空在大街上晃悠。天气已是入了秋,但温热的太阳却没有多少倦意。我和卫兴实在找不到哪里去玩,便在东门桥头站起桩来。车辆在红绿灯的停歇下有序的穿梭,时间正值阳光灿然,街上很少走动着路人。
我四处的探望着美女的踪迹,并不抱多大的希望。就在阳光晃眼的一瞬、空气中的晨雾茫然模糊了一切之时,马路对面忽然闪现一个影子,一位女士正缓缓走来。只见她窈窕的身影,击破迷离的烟雾,穿着身碎花连衣裙,走动起来,裙子在空气的流动中微小的飘扬。多么青春靓丽与气质的装束!我瞬间移不动眼珠,像是被电的麻木失去了知觉。待她再走近一点细看,容貌清秀美丽,加上披肩的长发,看起来是那么的使人妩媚、迷恋。嘴角似乎还挂着微笑,那么的甜蜜,那么的清纯,让人勾不起一丝的邪念。她从我身边走过,隐约闻见一股香气,让人沉醉。残留在空气中,久久未能消散。我缓过神来,忙叫过还看向另一边的卫兴。
“极品!”卫兴大叹一声,激动情绪涌上表面。“我的梦中**啊!”
我也有同感,站在原地,如此的留恋她走过而留下的味道。
“你**啊?快追啊!别让她跑了!”卫兴催促着,一把把我推出去。我一路小跑,由于已经有过几场实战,再加上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孩子,哪能让她消失!我慌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卫兴也不远的跟着我,准备实施“组合骗美女电话号码法”。
终于是走到了她的前面,我的心跳的利害,耳朵里充满激动的声音。我一时没敢回头,努力的平静着、平静着、、、终于算是些许平静下来,转过头看向她的正脸。瞬间又被电的麻木,一时竟忘记了台词。
“有什么事吗?”
那女孩子的声音如此动听,我更是酥软不已。
“嗳,请问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吗?老看着我干嘛?”
我终于是缓了过来,但却不敢再看着她那明亮的眼睛,我盯着她的裙角,弱弱的问道:“啊、、、好久不见啊?现在在哪里读书呢?”
这下她疑惑了起来,回想了半天,呵呵笑了起来,终于是在间歇间开口说话:“我好想不认识你吧?”
“哪有!”我急了起来,这回这个搭讪计划科不能泡汤啊!我看看卫兴,他还在后面准备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手势。“哪有、、、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是小学同学啊!”我的脸颊因紧张而涨的通红,真是窘迫至极。
“呵呵、、、”那女孩笑了起来,声音脆亮,极具感染力。我倒是迷糊了,难道被识破了?不会啊,谁记得那么清楚小学同学有哪些?
卫兴实在是忍受不了等待,忙忙冲向前来。
“嘿,卫东!这么早就去学校啊?——嗳!这不是,这不是咱小学同学嘛?叫什么名字来着?嘿,卫东!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你给我说说!”卫兴推推我的肩膀,看着我使眼色。
“我也忘记了。”我故作迷糊起来。偷偷的看着那位美女,她依然掩面笑着,就差捧腹。卫兴倒是镇定许多,忙转笑脸,继续着台词:“嗳,你看我俩这脑袋,就是不好使,记性太差!怪不得成绩那么差!嘿嘿,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小明。”那女孩已经笑不成声。
“哦!对对对!就是叫李小明!”卫兴拍着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觉,“我们当时还嘲笑你名字男生化呢!如何?现在在哪里读书呢?”
谁知那女孩只是笑,我发现情况不对,脑袋清醒很多,卫兴已色迷心窍,一时半会是醒悟不了了,我忙上前制止他再次出丑。
“卫兴!你这**还看不出来么?那叫什么李小明啊?耍你的啊!”
卫兴宛如旧梦初醒,脸一下子拉长,这下囧大发了,再厚的脸皮也安静了一会。只见那女孩依然笑着,断断续续的说到:
“你们都、都笑死我了!哈哈、、这种搭讪的方法也、、、呵呵、、、、也太、、太老土了吧?”
“你懂什么?这叫越危险就越安全,越老套就越奏效。”我也沉着脸,淡淡的回答。
“呵呵,也是这么个理。”她终于收住了笑容,恢复了平静时的优雅。“但是你们就找错人咯!我小学是在广东读的,你们怎么可能是我小学同学呢?”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计划失败。
“还有我给你俩说,以后不要用这无聊的招数了!看上人家女孩,直接上去问名字和联系方式不就完了吗?至于这么费劲?”说完,她便丢下呆住的我俩,自行向前走去。
“嗨,美女!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卫兴转过头大声问道,我也转过头看着她,一脸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