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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东兴联手消张狂,许宵邀人兵相见

我的家其实是在晋城的,不过离晋中比较远,所以住了校。以前是没有住过校,以为住校很爽。没有家长管,而且每天可以不用那么早起床赶路到学校,每次打了预备铃的时候,这个时候起床刚好能赶上正式上课,虽然没有什么电视可看,但是这自由的**也就可以抗拒影视了,再说,不还有手机嘛!

住校的前两周是觉得挺爽,然而后来才慢慢体会住校有多么的苦逼,身上的钱不够花,而学校又是个垄断主义,饭菜零食自然比外面的价格高出五角,这让本身就拮据的我更加只能以面包为生。而且饭菜又不可口,外面四块的炒饭味美能管饱,学校里的肉菜就是六元。实在拮据之时,只能想方设法的可以不翻围墙出校门。住校的刁毛们是自创了一招,混在走读生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校门。校门口是有人检查校牌的,但是谁又那么专心的看呢?再说学生忙着回家吃饭,也又常常忘记校牌的,难道就不让过了?要是遇上个刁毛,说不定晚上就找人把警卫室砸了,于是也便检查的松散。见那些刁毛如此淡定,而且面露凶相,断定是不能惹的,于是便睁只眼闭只眼,装作检查疏忽。久而久之就混成了个熟脸,这下是更加光明正大的进出校门。我是没有那个本事,只有看着的份。所以我很期待星期天的到来,能回家吃顿好的,而且还能得到一周的饭钱。

这天下午四点半,我才出门。我爸依然煮了一桌好菜,久经面包考验的我多久已不识肉滋味,犹如猛虎下山,吃的让我撑的快走不动路。我说休息一会、消消食再走,结果由于早上的劳累,就睡过了头。我突然记起了杜飞的邀请,心想刁毛些肯定都回去上课了,就别浪费话费去问地点,而且到了什么也捡不着,倒还给些唱歌的筹款。

太阳还是热情不变,照在喧闹的街上显得刺眼。我很享受光热带给我的愉悦,它总使我充满力量。除了夏天的时候,我是最喜欢晒太阳,它会把我内心的阴暗与霉气烘干,让快乐注入进来。也因此我喜欢了猫,我真羡慕它能在阳光下睡大觉,可惜的是我没能养一只。

我经过北街的一家老社会开的理发店时,被里面的许宵叫住,我一看,原来他在一旁陪着袁枫理发。其实我是不想进去的,但我一时没找到借口便进了去。

“你今天下午怎么没来啊?——嗯,头发再给我夹立起来点。——嘿,今天光棍、眼镜、彪哥这些大人物都来了!”袁枫依旧傲慢难改。口气臭的那么远我都能闻到。

“哦、、、”我懒懒的回答,“午休睡着了。”我看着我的裤脚,用手拍掉了上面沾着的泥巴。

“呵,你还真会挑时间睡觉!“许宵蔑笑着,他拿出烟来,丢给我一根,我是识相之人,也没有推辞,只是把它放进了裤包。许宵看着我,吐了一口烟气,那废气明显向我飘来。“嘿,叫你来是给你说件事,你和冯卫兴小心着点!别跟任小丫走的太近!小丫可是枫哥喜欢的人。”

“他喜欢管你鸟事!“我心想着,这人还真是爱管闲事。也对,他是袁枫的好兄弟,也果真是他的好兄弟,连口气也是那么臭,难怪有句话叫做臭味相投。“哦。如果不听又怎么着呢?”我轻言一句。斜着眼看着他,心里怒火中烧。

“不听?哈哈、、、”许宵嬉笑起来,好像他就是等着这话。“那就准备进医院吧!”他再次向我这边吐了口烟,奸笑的嘴脸如此的可憎。“告诉你!不是看你们和杜飞认识的面,还有你们今天帮忙的份上,要不早就把你们收拾了,做人不要那么狂妄!”

我压住怒火,告诉自己冷静,正欲说有种来就是,一旁的袁枫却又打断我说:

“没你事了,走吧!”

如此的轻蔑!我快气的爆炸。我收了我想说的话,继续控制着情绪,我想在这不能翻脸,我转身离去,心想:今晚到底看看谁进医院!

“我不想理识他们,他们却来下概念!”卫兴同样心火怒烧,头顶快要冒出烟来。“好!今晚看谁把谁收拾了!卫东,今晚灭他****的!”

“是该修理****的!“我也愤然道,“要去叫人吗?杜飞那怎么办?再怎么说也是跟着杜飞混的,给他说说的好。”

“不用,今晚就我俩,打他还需要其他人吗?”卫兴充满着自信,“杜飞那给他说说,叫他放学早点走,免得等会许宵找到他,又来劝架!”

“好!等会去说。”

杜飞一听,笑笑说:“好,该修理一下,是太猖狂了!放学我便走。”

许宵是班上的纪律委员,每天要锁门,都是最后一个走。好不容易等到晚自习放学,等人走的差不多时,我叫住同班的王帅,让他叫许宵到阳台来,说是有人找他有事。而我和卫兴,便先他一步去了阳台。

阳台上灯光昏暗,往下看去,教学楼入口处也没有稀疏着学生了。食堂那边是一片通明,看的见小卖部门口聚集着百人,不知今天是否又有班级挑事对殴。周围的群山黑隐了影子,天边的烟雾笼罩着月亮,只能看见一层淡淡暗黄云影儿。不过一会儿,许宵慢悠悠走来,远远的看见手里拿着瓜子,边走边磕,边磕边吐。待走近来,一见是我和卫兴,便笑嘻嘻的吐掉磕完的瓜子说:“怎么?有什么事?”说话间便又磕上了。

卫兴阴着脸,一时没有说话,阳台上的灯围集了些蛾子,胡乱的飞着,撞得灯管发响。

“是你叫我们注意点?”卫兴开了口,一股寒气也随之而出。

许宵见气氛不对,停止了笑容,他看了看我俩,然后想了几秒,终于是记起下午与我说的那番话。看神情他有些恐惧,但是他还是极力的保持着自己轻蔑的口气小声说道:

“对,是我。”

砰的一声,卫兴迅速一掌扇出。我和许宵都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许宵两腿晃荡,直往后退,差点摔倒在地。卫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忙又上前。许宵回过神来,躲过一拳,怒把手中瓜子扔来,挥拳紧跟其后。卫兴闪过,接着又是一拳,正中其臂膀,许宵顾不上去揉。再次扑了上来!我反应过来,一个快步冲上前去挡住许宵的重拳,另一只手死攥着拳头,打向他的腹部。许宵应接不过,腹部重收一拳,全身已痛的不能再使出劲头。他大吼一声,强忍着使出全力把我俩推开一边,他趁机往后一退,一手扶着小腹,一手指着我们大吼道:“你们等着!”

说罢,转身急速向教室跑去。我俩怒火未断,忙追过去,可惜那小子跑的实在太快。我和卫兴赶到教室之时,许宵已把教室里的袁枫拉了出来。

“走开,今天没空修理你!”卫兴吼着嗓门,脸已胀的通红。

袁枫也同样吼道:“就是我让他说的!有种打我啊?”

“走开!听见没!别惹我!老子今天修理他,明天就是你!”

“叫个鸟!有脾气现在就来啊?”

袁枫说着,挽起袖子,准备出手,卫兴先他一步,双手抓着袁枫,往一边使劲一甩,袁枫那顶得住如此强势,顺势倒下。“妈的!”袁枫慌张爬将起来,挥着拳头,向卫兴扑去。卫兴接住挥过的拳头,顺势向另一面一甩,他再次摔倒在地。袁枫并不妥协,再次起来和卫兴开打。一旁的许宵欲上前帮忙,我忙停止看赏,忙忙出击,迎了上去。

“住手。”

这时劳动委员赵勇出来赶紧阻止我们,卫兴还和袁枫死缠着,被赵勇连忙拉开。赵勇算是我与卫兴的朋友,卫兴怕出手伤了无辜,便暂时停手,卫兴狠狠的盯着赵勇,愤怒的说:“**的放手!关你鸟事啊!别******吓忙活!

高二的学生正好从楼上放学下来,见有人打架,自然叫好,“哦,打啊!打死****的!”赵勇大吼一声:“叫你****!滚!”

袁枫知道现在敌不过我俩,忙顺势推舟。拉过许宵,冲着我俩大骂到:“**的,明天再找你算账!”说完,迅速下了楼去。

卫兴见人已跑远,便收了拳头,嘴里依然喘着恶气。正想骂赵勇多事,没想到楼梯口却又聚集一群人来。带头一个留着短发的胖子,径直的走向赵勇。我和卫兴都疑惑了起来,站着发了神。那胖子走到赵勇面前,赵勇也是一脸的茫然。

“刚才是你骂我的?”说话间,那胖子便在伸出双手。先是轻轻扇着赵勇脸颊,接着越来越重,几个耳光扇过,赵勇尽有些昏厥倒在地上。胖子身后几人见状,冲上前来,无数的脚,踢向赵勇。数学老师这时走出办公室,这位娇小的女孩子见状却勇敢的上前制止。那胖子看着老师,客气道:“老师,该回家就回家去,这事你就别管了!——再给我打,妈的,敢叫我滚!”

我看着卫兴,自是没有了底气,小声的问道:“怎么办?”

卫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转身向楼梯走去,我自然跟上。

卫兴对我说道:“这高二的来头不小,再说人手又没有,你去帮啊?也是这赵勇活该,管老子打架,这就是下场。”他掏出两支烟,递一支给我,然后又担心的说道,“许宵袁枫都住校,你今天晚上悬了!”

我提起怒气,已经做好的最坏的准备。“我怕他们不成?随时奉陪!”

很奇怪,昨晚许宵和袁枫没来706找我麻烦。我都准备好的防身工具没有派上用场。我吃过早饭便忙忙去了教室,卫兴似乎很轻闲,打了铃才睡眼惺忪的赶来。

老班把昨天早上的打架事件原委告知大家,说班委干部(杜飞是体育委员)这次打架虽然维护了班级团结,但行为不可取。念这种情况,保卫科只是通报批评。希望不要有类似事件发生,发生了也要告知老师处理,然后大家自习。昨晚的事大概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其实最霉的要属赵勇,也是他傻蛋,被那群人打完了居然跟上去要问他们是几班的。结果在操场又被打了一顿。我对赵勇的遭遇深感同情,不过确实是他自找。

“你说许宵今天会怎么样?”我担心的问卫兴,我想他们肯定不会就此甘心。

“随便他啦!”卫兴悠然起来,无所谓道,“他要砍哥,哥就接着,只要不把哥弄死,哥打着绷带拄着拐棍佛要来啃他两口,刁一斤肉下来!”

下了课,我和卫兴来到阳台,这是我们新的抽烟地点,是比厕所幽雅许多。但这里会有人打扰,抽烟总要叫人放哨看着条子。这里也是情侣玩闹的地方,每节下课都会来这里亲热亲热。我俩在一旁抽烟看着,心里难免有种触景伤情。卫兴给任小丫写了两封情书,小丫是个有素质的人,全都给了回信,全都婉言拒绝。而我却觉得班上没有人可追,就是刘恋让我很是留恋。但她那希望我自认为渺茫的可以忽略。

“在那!”

突然一阵骚动,我转过身来看见了袁枫和许宵正向这边走来,他们俩身边还有一人,一米七几的个子,头发有些金黄,脸貌还看不清楚。看来是要找麻烦!我拍拍还在悠闲看着楼下美女的卫兴,却被他抱怨了一通。

“就是这小子?”那刁毛指着才转过身的卫兴说。

“嗯。”

“切、、、”那人见卫兴并不是多高大,自然轻蔑起来。他一手搭在卫兴肩上,然后笑嘻嘻的说:“嘿,哥们,走,咱们去厕所谈谈。”

卫兴明白了他的来意,恭敬的把他手推下,还个笑容说:“不去怎样?”我往卫兴这紧靠一步,眼睛怒视刁毛。说实话我是有点怕,这家伙什么来头还未知晓,不知道大哥也是那位风云人物。但如果他真要修理卫兴,我会不再犹豫,定上前帮忙。

那刁毛达拉着被推下的手,有些震惊,他没想到卫兴会如此反应。他看看我在看着卫兴,然后退一步想了想,然后恨着眼对许宵袁枫吼道:“他怎么打你的怎么给我还回去!”卫兴转眼狠盯着许宵袁枫,他俩竟不知所措,在一旁沉默。刁毛见状,再吼一声,他俩依然不动。看来这下要他不动手肯定是下不了台了!我捏紧了拳头,眉头快渗出汗滴。再看看卫兴,他依然感觉若无其事。

“张傲!”

就在战争一触即发之际,突然在人群背后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那刁毛收起拳脚,往后一看,收了丑面,忙笑脸相迎。“呦,丘哥!来这干嘛?”

来人正是丘皮,那个把二楼接管了的人物!丘皮走上前来面对张傲,脸色俨然地质问:“你又来这干什么?”

张傲低着身腰,忙忙答话:“有个兄弟被这两人打了,来教育教育他们。”

“你教育看看?老子先把你教育了!”丘皮大怒起来,只差拍着桌子。“他俩是我的兄弟!你也敢修理?快滚!”

恩,确实忘记说了,丘皮是我小学同学,关系一直不错,当然卫兴也通过我认识了他。开学不久他便找到了我,说是让我跟着他们一伙。我和卫兴不好推辞,便答应了。

回过头来看张傲,他俨然愣住,些许回过神来,便忙叫许宵袁枫离开,许宵看了我们一眼,眼神充满了不甘。待他们走后,我舒了一口气,放松撰着的拳头,轻轻锤了一下丘皮的胸口,大笑着说:“哈哈,你小子牛啊!一句话就把****的打发了!”

我看看卫兴,他却没有高兴,黑着脸,不久便冲着丘皮愤愤的说:“你上来个求啊?别说又想我们了,**的很!”

丘皮把卫兴一推,尖声叫着:“好你个没良心。我不来你们俩可能被锤了,还埋怨我!”

“求!”卫兴也大吼起来,然后他把一直放在口袋里手拿出来,一把水果小刀冷冰冰的放着寒光。“哥正想给他放点刁血,你****的就跑来搅了!”

这事情暂如此便告一段落,其实早上丘皮过来,是给张傲铺了个台阶,他知道卫兴肯定不会像其他人不会还手,而且他也没有弄清楚我们究竟跟着谁的,而且卫兴那愤怒的表情可是够吓人的,人一愤怒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许宵袁枫很可能不敢出手,而我在卫兴身边随时准备。许宵认为他混的好才找来修理我们,但现在可能被反修理,实在难堪。不得不出手时,正好丘皮出现把他骂走,丘皮混的很好,被他骂走还是有面子的,于是下了台。

回到教室,卫兴气还没消,他被人这样蔑视,当然如此。

“哪天晚上把张傲捅了!我这么老实安分的人,居然还来蔑视我,你生着一脸刁样,居然不来找你想不通!”

这下我可听不惯,使出了他那经典动作:“你老实安分?哈,笑话,你真如此,我上街跪着见人就说冯卫兴不是刁毛!”

“哈哈!别生气,开玩笑的。我看张傲那刁毛是看你长的比他刁不敢动你!哎…怪就怪爸妈没生张刁脸,被人欺负!”卫兴讥讽着我。我不与他争论,争论只有我输的。

下了课,我们还是去阳台抽烟,缓缓神情。许宵还是过了来。我想这小子真是脑袋长乒乓,这下来又是干什么?

“兴哥、东哥,来抽烟。”许宵把烟打给我们。我看看卫兴,觉得很纳闷。但我们还是接过了烟,不要白不要!

“昨天是我不对,我说话是太过了点。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我们都跟杜飞混的、、、”

“嘿,是你跟他混!我们只是和他是兄弟而已!”卫兴强调到。其实卫兴一直都很蔑视杜飞,我也觉得杜飞太会吹牛,天花乱坠,有时开口就是跑火箭,从不打下草稿。卫兴每每就笑着听他说,从不疑问,有时还帮着他吹,然后完了就当放屁。但杜飞还很乐意给卫兴吹牛。不过,吹是吹,但还真是混的挺好,关键时候冷静的下来,有大局观,这是不可否认的。大家在同一班上,关系当然最好搞好,谁都想多个朋友而不是多个仇人。

“嗯,既然这样,大家都是兄弟,我在这赔个不是,你们别记心上,以后有事找我,必定帮忙!”许宵诚心的样子,一时让我还觉着了惭愧。呵,这小子是个典型的欺善怕恶,不过还会做人,也很爽快,不会像一些刁毛死要面子。我是喜欢爽快的人,这让我对他还生起了点好感。卫兴也是这么认为的吧?不过我不敢肯定。

卫兴笑了起来,拍拍许宵的肩膀,看来是冰释前嫌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从现在起我们是朋友了!”说完便把打火机点燃,伸到了许宵嘴前。许宵忙忙把烟刁着,低头点燃。

还是温柔的阳光,照在他俩身上,那复古的一幕,定格了那美丽的欢笑。我也笑了起来,我和卫兴又多了一位朋友,我觉得他会对我俩好,不管真心假意,现在能装对你好的都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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