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兰,从今天开始,转换视觉,以第三人称继续,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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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上,寒烟朦胧,落日渐渐西沉。红色的余晖打在绘制着苏式彩画的檐下。孔筠伸了个懒腰,提着装满肥鲤的木桶默默跟在那群丫头身后。
他在湖上钓鱼,她们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劫走的。其实早在她们对白白下手的时候他就可以救下白白,但是,那样就不知道这帮子人想干什么了。
丞相府前厅热闹非凡,这里却寂静地可以听见人的脚步声。白白的那个女官被扔进了一个普通的房间,门都没锁。小白白却还被背着。他不放心地把鲤鱼桶放在那个房间桌子上,抱着胳膊想了想,这个女官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就又急匆匆跟了上去。
探头探脑,看着一众丫鬟围住白白化妆,一个面容姣好神色淡定的女子捧着茶在旁边看着。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桃扇公主。
他搔搔头,有些看不懂了,待到她们捧出公主的九尾凤金线缝制,缀满珠玉嫁衣,他才在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小衣,上衫,下裙,腰带,他看着她一件件穿上。嫁衣似火,肌肤如玉,妆容晕染着面颊好似一片霞光,长长的墨发垂挂在地,甚是好看,只是一段荏弱的手臂露在外面,纤指微勾,有些刺心肺的惹人怜。
待得穿戴好,放在榻上,一方喜帕盖着那薄薄的面,旁边一直坐着饮茶的公主方站了起来,接过侍女递来的一袭披风,穿戴好,连脸也遮盖在了阴影里。
他退后几步,躲到树后,却看见一个满面泪光的女子扯着帕子来来回回看着,彷徨地向这边走来。
是小白白的那个女官。他从她身后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进阴影里,一张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刚好这时,房里的女子已经走了出来,即使穿着宽大的披风,仍然掩盖不住她姿态的娇柔美好。
孔筠直到公主走的看不见才松开景宁。
指了指屋内:“别叫了,你的主子在那里,你们家主子是得罪了公主还是怎么着,居然被拉来做替身。不过也好,成全了桂梧那小子单相思了。”
解释清楚了,他迈开大步朝公主离去的方向追去。
他看着她上了一辆普通庶民的马车,身边的丫头就跟在身后。他抱着剑跟了上去。穿过市井,一直到了京郊的山林里,马车上挂了一盏气死风的灯,他在暗处步步紧跟,倒也方便。
只是那跟在身后的女子有些招人恼。
没错,就是小白白身边那个漂亮的女官大人。
孔筠想,女人有三种,一种是小白白那样单纯善良你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一种是老妈那样什么都不懂却管得非常宽的,最后一种就是这样感觉自己懂得比你还多的。
简单来说,就是二十岁以下的,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三十岁以上的。
算了,跟着就跟着吧。不过看她的样子也快吃不消了吧。金马玉堂的王妃公主,怎么受得了山路崎岖。
这公主也是那种感觉自己什么都懂的,明明是一旦完婚,左丞相一批元老级中间派的人物都会拥护自己哥哥夺皇储的事情,却生生被她搞砸了。不知道静哲那家伙看到小白白躺在洞房里会是什么表情。
但愿不要难为小白白,她只是个刚到出阁年纪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
马车停在净影寺外,公主身影翩然从车上下来,也不敲门,只怔怔望着净影寺这三个金铸字潸然泪下。苍白美丽的面颊在灯火的映照下有些暗淡。孔筠立在那里,看着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竟呆了去。
跟在身后的女孩已经气喘吁吁跟上来,她裙摆已经被一路树枝挂烂了几处,精致的小绣鞋也被泥污了。一张脸,却是依旧的倾国倾城。看到孔筠,拘谨地一礼。明眸灿然,肤色细腻滑白。
寺门在一个公主身边的丫头通报后立刻大开。一众僧人走了出来,把公主围在正中。
须发皆白的住持出来,苦苦劝着公主。公主俏生生立在那里,虽然柔弱,但是不屈不饶。
她紧抿着唇,在一番高僧劝说中,忽然开口:“叫他出来。我只想见他。”
景宁站在孔筠身边,柔荑掩面,低声说:“若是我也有一个心爱的郎君,我可没这样的勇气。”
孔筠食指立在唇前,猛力嘘声。用眼神告诫着景宁:不要说话。
住持何等高僧,景宁出口说话当时,一双灿然星眸便转向了他们藏身之处。
只念了声佛。
公主忽然大声道:“若不然,告诉他,我今夜,将领兵屠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