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看见这个拦住他们去路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壮实汉子,虽然貌不惊人,却自有一种坚毅与刚强,隐隐约约中露出一股威势。“你家先生是?”
“我家先生是个寻常读书人士,即使报出名号来萧公子也不会知晓,所以还是请萧公子移驾过去与我家先生畅怀一饮,见了面,自然什么了解了。”那个壮汉诚挚地邀请道。
“你家先生与我既是萍水相逢,没有旧缘,这般相请又是为了哪般?”萧逸淡淡地问道。
“我家先生见识了萧公子挺身而出为解决刘张纠纷作出的巨大努力,以及对于张家媳妇的怜悯和提出的仁义化的安置建议,深感佩服,所以特遣小人来要萧公子欲与萧公子把酒言欢。我家先生已经在相悦楼订好了一个雅致的包间,正恭候你的大驾呢。还请萧公子不计冒昧之请,前去与我家先生叙上一叙。”那个壮汉诚恳依旧。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萧逸看了看聂隐娘和薛红线两姐妹,淡淡地回应到。
“谢谢萧公子成全!请!”壮实汉子听到萧逸接受他家先生的邀请,高兴的的感谢到,并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先请!”萧逸还礼道。
“如此,那么小的酒给萧公子前头带路,萧公子以及两外小姐请后头跟上。”壮实汉子说完便率先向悦来客栈外面走去。
萧逸再次看了看聂隐娘娘和薛红线这两丫头,发现她们正一脸戒备地盯着那个壮实汉子,就连寻常冒冒失失的薛红线小丫头都没了一本正紧起来,完全不见了平时的嘻哈调皮。“怎么了?”萧逸轻轻地问道。
“萧逸哥哥,这个人很强!”聂隐娘认真地说道。
“很强?”
“对!他的武功很厉害!”薛红线抢说道。
“那比起你们两个人来,怎么样?”萧逸在与这两丫头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没少见识过她们的武功,因为薛红线这丫头极其自豪地在他的面前耍了几次。即使萧逸是个彻彻底底的门外汉也看得出来这两丫头的武功绝对不是绣花枕头那种中看不中用的江湖把式。说她们能飞天遁地有些夸张,但是说她们能飞檐走壁则绝不为过。萧逸真的不能想象着两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是怎么练成这么一副好身手的。看到这两丫头使出的武功,他经常会想象她们的师傅应该是一位如何了得的人才能教出这么出色的弟子来。
“不知道,他练的是外家功夫,恐怕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而我和妹妹学的是内家功夫,所以到底谁高谁低要交手后才能知道。”这回说话的变成了聂隐娘。聂隐娘虽然有些忌惮那个壮实汉子,但是似乎对自己也很有自信。
“那他和你们师傅比起来呢?”萧逸再次问道。
“这还用比吗?当然是我们师傅厉害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师傅是谁?”薛红线对萧逸翻了个白眼,一副你是白痴的样子说道。看来这丫头是绝不允许别人灭了她们门派的威风了,即使这个人是她一口一口叫得极其亲热的萧逸哥哥。
“妹妹说得不错,他虽然外家功夫厉害,但是和我们师傅比起来确实要相差许多。”聂隐娘也下着结论,同样没有长了别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萧公子,萧公子,请吧?”那壮实的汉子见等了许久,萧逸以及那两个小姑娘都没有走出悦来客栈,便稍微催促到。
“来了,不好意思,让你久候了。”萧逸闻声赶紧出了悦来客栈走上前去。聂隐娘和薛红线两个丫头自然也跟着了,不过她们始终没有放松对于那壮实汉子的警惕之心。
“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萧逸边走边问道。
“不敢当。你叫我棒槌就行。”那壮实汉子说道,虽然长相魁梧,名字也俗,但是说起话来还真不粗俗,至少比萧逸的便宜二大舅子郑大海就文明多了。
“棒槌兄,可否告知你家先生要在下究竟所欲何为?”萧逸见干走着有些尴尬或者沉闷,便开口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是奉先生之命前来请萧公子过去饮酒的。至于是否还有其他事情我就真的不清楚了。”这一句棒槌兄,显然博得了这个壮实汉子的好感,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他竟然对萧逸这个方才相识的人说起实在话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萧逸沉吟道。
“不过请萧公子放心,我家先生对萧公子只有赏识之心,而绝无加害之意。”怕萧逸误会,这个叫棒槌的壮实汉子赶紧述说道。
“明白,有棒槌兄如此豪爽的随从,你家先生自然也不会是寻常之人。”萧逸夸奖到。
“那是,我跟你说,我家先生自不是寻常人物,而是——哦,相悦楼到了,请!”棒槌本欲吹嘘一番,不过在紧要之处还是收住了嘴。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到达了一座三层木质楼房面前。这座木质楼房一层的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上书“相悦楼”三个行体大字。那三个字龙飞凤舞,气势非凡,显然出自于名家之手。
“请,萧公子!我家先生正在三楼包厢里等待萧公子以及两位小姐呢。”棒槌对着那驻足欣赏“相悦楼”三字书法萧逸请到。
“棒槌兄先请。”
棒槌也不再说完,径直把萧逸和聂隐娘和薛红线三人引到了三楼的一个包厢前。
“萧公子大驾光临,林某未能远迎,还请恕罪!”萧逸等几人刚走近那个包厢,就从里面走出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中年人了,对着萧逸作揖告罪道。
“哪里哪里,萧逸耽搁,让阁下久等了。”萧逸还礼到。
“萧公子不恼在下冒昧相请,欣然前来,就是在下的福分了。萧公子,以及这两位漂亮可爱的小姑娘,请进包厢吧!”那林姓中年人请到。
客随主便,萧逸也没有再推迟,率先向包厢里面走去。聂隐娘、薛红线以及林姓中年人随后而进。棒槌则守在了外面。
萧逸走进包厢内,发现这真是个雅致到极点的包厢。这个包厢临窗而设,窗口对着一个幽然的湖泊。四周墙壁挂着几幅字画,文雅非常。包厢内的一张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桌子旁边立着一个与棒槌有五分相似,但却更加魁梧精神的汉子。
“萧公子,请上座。”林姓中年人请到。
“按年纪,你是长辈,我是小辈,岂能长幼不分?还是您请上座吧。”萧逸让座道。
“可是按主宾来说,我是主,你是客。所以在上座理应是你。”
“你们别让来让去了。这上座你们不坐那就本姑娘来坐。”薛红线看这一大一小两个书生在那里客气来客气去的,不禁嚷叫起来:“你们读书人就是穷讲究,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妹妹,不可无礼。”聂隐娘对着薛红线呵斥到。
“哈哈哈,没关系。小姑娘正应该率性而为,这上座就让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吧。”林姓中年书生朗声道。
“萧逸哥哥!”聂隐娘看着萧逸喊道。
“无妨,就让红线座吧。”萧逸轻声安慰到。
“呕!”薛红线对着聂隐娘做了个鬼脸。
“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呵……”萧逸和林姓中年人都被薛红线的可爱样子给逗笑了。
“死丫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聂隐娘有些脸红碎道。
萧逸和林姓中年人、聂隐娘也入座了,那个与棒槌有五分相似的大汉则在一边服侍着。
“在下林阿九,在今天下午被萧公子的的所作所为所折服,便不管素未相识,冒失请萧公子前来饮酒,还请萧公子海涵包容则个。”林姓中年人端起那大汉给他斟好的酒杯,站起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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