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0岁的女人
还没有下班,手机就响了起来,一晴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显示,“喂,亲爱的,想我了吧?”不要误会,现在的人对着同性的时候都喜欢这样称呼,如果你在大街上听到这样的声音,千万不要以为是异性的人在发爹,十有八九是同性朋友。
手机那边是“卜!”的响吻,“想死我了,一晴今晚老地方见啊,我请客。”
“好啊,叫上优优和红纯啊,我都好久不见她们了。”一晴抿嘴一笑,可以有消遣的地方可去,她还是很欣然前往的。
灯红酒绿,男男女女聚集在叫红尘酒吧的这个消魂的空间里,寂寞无聊冲刺着他们。杯中物,不解愁,更何尝?
“你们不知道,30岁的女人有多悲哀。”几杯红酒下肚,芊黛一脸疲倦,可能她累的是心,吊带连衣裙使她的锁骨更加明显。她们几个有谁请去喝酒,肯定是谁有伤心事,芊黛今晚主动邀约,肯定又碰到什么事情了,“女人啊,这个可怜的词,怎么听起来就那么的别扭呢?”
“对,女人就是累!就是烦!”优优首先接上她的感慨,一口喝光杯中的酒。优优身材高挑,现在流行拖脚长裙很是适合她量身定做的,她今晚穿着的牡丹花的麻布长裙,飘逸洒脱。她看见芊黛脸上的憔悴,心有些疼,却不想规劝,人在失落的时候就是这样,越劝越难过。只有淡淡地说道:“女人本来就是这样的,何必为这个烦恼呢?”
“你说分还是不分,都快30了,分了还能找到男人吗?”芊黛酒劲上来了,胡话连篇。
红纯摇摇杯中红色的液体,淡然如水,耳朵吊着一圈大大的三角形耳环,在灯光中闪闪发光。酷比的黑色小背心,胸前挂着一串骷卢头木刻项链。她一改婚前的淑女形象,她就是漠然地看着世界,世界这样,她就应该这样。跟着摇滚音乐不停地有节奏地摇着头。
一晴不想再发生那天晚上的事情,杯中的酒始终不动,只是偶尔沾一小口。她不喜欢这种鱼龙混珠的地方,但是它却能发泄内心的压抑。她是一个喜欢艺术的东西,但是工作、生活的无奈和烦恼使她忘记了艺术的真谛。她跟上这个震撼的音乐,使劲地打着节拍,好象能给心灵上暂时的安抚。她喜欢白色小短裙,很自由,没有束缚的压抑,淡妆如玉。对于芊黛的问题她们大概回答了N次,或者应该说是她分了多少次,她们就讨论这个问题多少次。一晴是个主张自由主义者,她肯定地回答:“30岁的女人怎么了,不合适就分呗!”
“他就像《安娜.卡列尼娜》的那个男人一样的冰冷无情,这样的爱情,我还能继续吗?”芊黛好象自顾自地说着。
“分就分吧,有什么值得好依恋的,你们又没有什么共同财产,从新婚姻法上我们女人已经知道,女人没有法律保障的就应该趁早抽身出来,才是真的。”红纯悠悠地说道,“我自己努力奋斗了5年的时间,筑起的巢都拱手相让给了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女人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好象跟自己没有关系似的,清淡得就像一杯纯净水,没有丝毫的杂质,与她的火辣的打扮是极其不相称的。她说过,女人就是卖相,相貌决定着女人的成功与否,以前自己太软弱,不懂得武装自己。现在的她走在大街上,保管没有人敢动她。“所以说,女人,不,应该是我们笨就笨在我们没有好好利用20岁,等到30岁的时候才知道后悔,我们已经回天乏力了。”
优优不同意红纯的说法,女人不但是要武装最主要的是要把利益紧紧地排在第一位。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她瞟了一眼一晴,“和多木离婚,你有没有把他的钱也收入囊中了?”一晴摇摇头。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差点把酒喷到一晴的身上,“就说你笨啊,青春没有了,钱才是最重要的,懂吗?我就是这样的,把他的钱大部分都变成自己的了。”
一晴从来没有想过会跟多木计较钱的这方面的问题,即使在讨论离婚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提到,只是一直以来各自的存款都归自己所有。现在在合租条约里面规定是AA制度,但是也没有多少是真正实施的。
“所谓是女人30岁豆腐渣,男人30岁一枝花,不必要分开的就不要分开了,女人有多少青春可以耗的呀。”一晴说的话句句在理,可是她们却不顾一屑,“或许你跟他结婚了,有了保障,这样就不用老是失恋,伤心又伤身了。”
“你疯了吗?婚姻有保障了吗?”她们三个异口同声地嚷道。
“算了,干吗和30岁过不去呢,这是庸人自扰。我们一起来干杯,为迎接我们即将到来的30岁,干杯!”优优一起劲,众人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干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