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突然被董府丫鬟告知,董府上下要款待赵家赵小姐跟丞相女儿苏小姐,还应邀董逸前去,董逸只能点头,打发丫鬟先回去。
快到晚宴之时,董逸梳理青衫,董家身为大寅皇朝显赫家族,最重礼数周全,仪表更是在意,整理完之后,董逸与母亲打声招呼,便从府邸带着仆人前往董家会宾府,董家家主所居之地,从未招待过客人,如若有宾客,都是在董府最北面招待,靠近帝发城中心。
走在街上,来来往往人流,看来没几日帝发城居民都回来了,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会宾府地势开阔,宏伟博大,更是书香门第气息浓重,大堂里悬梁雕琢精细,各种走兽栩栩如生,四周墙壁,名贵字画彰显,更有董家家主董仲大学士亲手所画孤灯长影图,更是贵比千金,桌子两旁也摆满了奇珍异宝,明珠翡翠青玉,在高悬的红灯笼下各个争奇斗艳。
门外丫鬟仆人焦急忙碌,各种瓜果拼盘,真海雪鱼,足足上了一百多道菜式,山珍野味,囊括大寅皇朝南北,董逸也是第一次来这会宾府,穿过大院,走到大堂门口,董逸还带着仆人,仆人是不准进入大堂,只能留在门外,董逸一人置身进去。
只见中央菜式品种花样繁多,上位坐着董家六个长辈,这几日来,董家义学斋被毁坏,也是暗中书信还在京师的董仲,不过却未听说董仲要回来,倒是远在各地的董家封疆大吏,却是回来几个。
两侧依次坐着董洪几个得了神通的年轻后辈,另一侧坐着赵家赵婉儿跟丞相女儿苏月容,董逸一眼就能知道自己应该坐那,走到董洪等年轻后辈这里空位坐了下来,周围还有丫鬟给夹菜希。
“前些日子,妖魔作祟,董家深受其害,损失惨重,连祭祖嗣堂都未能保住,幸好有赵家苏家伸出援手,不远千里资助我们,老朽代表董家敬你们两家一杯水酒,以表心意。”为首的二叔公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其他董家之人全都端起酒杯同饮而下,喝了第一杯水酒,董家二叔公满脸开怀,四周丫鬟端着酒壶把在场所有铜制酒杯填满,这时坐在一侧的赵婉儿含笑说道:“叔父太过客气,些许小事,不值一提,通宝城跟帝发城紧邻,两家更有连理之事。”
确实如此,董家后辈女子自出生以来,便不得钻研祖学,只学琴棋字画,赵家乃大寅皇朝最为富有,迎娶过董家女子。
苏月容也不甘示弱,苏家人丁稀少,又在千里之外的京师重地,便笑盈说道:“当朝大学士董大人跟为父在殿堂之上,互为至交好友,朝廷之事,多有照拂,董家蒙难,苏家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这几句客套话,倒是让二叔公倍受用,互相客套几句,二叔公又端起酒杯来说道:“这第二杯水酒,敬董家先祖,虽然经此大劫,但董家上下并未有多少蒙难,只可惜已故后人,确实痛心疾首,众位后辈定当谨记,秉承先祖遗志,弘扬祖学。”
在场众人不管是董家之人还是赵家苏家,全都举起酒水喝了下去。
这还未完,喝完这一杯,二叔公又端起酒来,董逸倒是看得分明,酒过三巡,这第三巡,必定要说出今日举行晚宴的目的。
“这第三杯水酒,老朽就斗胆调个头,赵小姐跟苏姑娘容貌美若,已到出阁之日,而在座董家年轻后辈,也各个文采风流,门当户对,虽然赵家家主跟丞相并未在场,老朽厚着脸,如若两家小姐有意,老朽这便修书一封,带众位董家后辈提亲,也不知赵姑娘苏姑娘意下如何。”
二叔公扶着胡须,笑意正浓,更是双目打量在座的两个大家闺秀,又是名门,又是容貌出众,如若不迎娶回董家,确实是一大损失,再说眼下近水楼台先得月,董家又是大寅皇朝祖学根基后人,光论家族来,董家要比赵家跟苏家大上不少,更有万千士子尊崇。
赵婉儿却默不作声,苏月容站了起来,眼光轻扫了两下董逸,扶手低腰,恭敬的说道:“但凭叔父,哦不,叔公做主,不过在场董家子弟各个出类拔萃,董家又是当朝祖学大家,不若以文会友。”
这二叔公一眼就看出苏月容对董逸有意,只是不好明说,什么以文会友,在场众多董家子弟,后辈之中,谁能在文笔上胜董逸一筹,再观苏月容那双眼妩媚带羞,侧目盯着董逸,更是老坏开胃大笑两声说道:“既然苏姑娘有意,那老朽怎敢不从,就以文会友吧,管事,快去准备笔墨。”
管事听闻之后,急忙带着几个丫鬟走向后堂,刚进后堂,只见大管家坐在椅子上,让跟随的丫鬟散去,管事急忙给大管家行礼,“您老怎么也不通知一声,也好让小的提早做准备孝敬孝敬您老。”
“行了,客套话也不多说,小李子,当年你自幼丧父,是老朽给你置办丧事,如今老朽有一事,让你来办。”大管家面露寒光,冷声说道。
“您老但说无妨,当年如若不是您老,小李子别说葬父,恐怕早饿死街头,哪能像今日这般风光。”李管事也识趣,知道这董家上下,出了董家之人,就属大管家只手遮天,如若不答应,恐怕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大管家闻言,从袖口里掏出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珠子上泛起阵阵霞光,着实迷人,“把这颗珠子给董逸带来的仆人吃了,记得做干净点。”
这管事在董家待了也有数年,什么宝物没见过,一眼就认出这颗珠子来,绝对是上古灵兽元丹,董家之人倒是不收贿赂,而这些仆人们却从中收受,上古灵兽元丹贵比千金,但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传世更是多着去了,董家各个管事自然不敢享用这玩意,据说吃了进去,连亲娘都不认得,何人胆敢尝试,“您老的意思是?”
“董逸这厮,端不当人子,竟然把老朽的侄子王二给杀了,老朽跟随董家二十几年做牛做马,未有结婚生子,就靠侄子传宗接代,没想到现已身死,老朽要是不杀了董逸,难平心头之气,更是让侄儿含冤而死。”大管家整个脸狰狞无比,仿佛恶鬼缠身。
这可是噬主,李管事平日收点礼,在董家背后贪污点,也就算了,真要干这事,要是让董家得知,第一个就要他小命,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冷汗直冒。
“你别忘了,董家能杀你,老朽自然也能杀你,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大管家见小李子动摇,迟迟不敢接过手中元丹,更是爆出戾气。
吓的小李子,急忙接过元丹,塞进袖口,这才召回丫鬟把笔墨纸张准备妥当。